舊愛來襲,總裁請接招 都什麼年代了,還迷信這些?

作者 ︰ 惜華

「這……小穆啊,這些話,你是不是說的早了點啊……這個……咱們剛認識,以後慢慢了解哈……別著急……」

阮思琴不僅有一副好嗓音,還有好口才,陸琳就是遺傳的母親這點口才和嗓音。純正的大家閨秀,市長千金,後來父親調去省里任職,她也嫁為人婦,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做派和氣質,任何場合從不局促不安,從來都是落落大方,可今天從在門口見到穆亦安起,她就覺得自己有說不上來的不安和緊張,這樣語氣不暢的說話,是連自己結婚當天都沒有過的。

穆亦安的那些話說的都對,或許很多父母都會笑若蓮花,這樣第一個要外貌有外貌,要條件有條件,要深情有深情的,哪個父母會拒絕呢,能當著未來岳父岳母的面,說出那番深情的話語,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氣魄,不是愛到了骨髓里,一個大小伙子,一個集團的總裁,誰好意思第一次見面這樣低眉順眼的懇求保證呢?

陸琳不好意思的推攘了一下穆亦安,低喝,「第一次就胡說八道。」

他微笑的欠了欠身,「伯父伯母,是亦安急切了,魯莽之處,還請體諒我的赤誠之心,想來伯父當年,也會有和我一樣的心情。」

陸琳心里低笑,這個穆亦安還想拉上她爸下水,不過話也對,哪個男人對喜歡的女人不是想要早點娶回家去,自己爸爸別看現在一副擺足架子的樣,肯定也是學的當年的外公。

父親第一次見外公外婆,肯定也是緊張萬分的吧,他應該更能體會亦安現在的心情。

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爸爸家那頭條件真的是不怎麼樣,當年外公和外婆本是不願意的,但無奈自己媽死纏爛打,軟磨硬泡的功夫了得,只差尋死覓活了,外公外婆沒有辦法,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他們的婚事,據說當年轟動了全城甚至是全省。

一時之間說什麼都有,說爸爸寒門弟子高攀市長千金,說父親*之間鯉魚躍龍門,還說父親娶母親就是為了官運亨通罷了……

後來在她出生之後,父親下海經商一則是父親學的金融,對投資的確有眼光,還有一方面是不希望再听到關于別人對他們婚姻的談論,他不為官,自己辛苦創業,總可以了吧!

也是那時候起,陸琳覺得父親很偉大,本來完全可以輕松的批批文件,看看報紙,卻舍下了別人眼中的金飯碗,一頭扎進了鄧爺爺那句,「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!」

創業之路艱辛,她也就跟著去了外婆家長住,听阮少峰說當年外公也算是想試試姑父的能力,就沒有動用關系幫他,他靠著自己的本事,真就一步步的走了過來,創下了一份不算小的家業。

外公走之前那晚,她還記得很清楚。

那年正是高三的時候外公,因為心髒衰竭,已經昏迷了好久,那天不知道為什麼,眼神清澈,也有了精神,本以為是見好,後來听老人說才知道是回光返照。

那晚外公說了很多,幾乎把兒女子孫都見了,他伸手招呼爸爸,其實爸爸之前心里對這個老丈人是敬而遠之的,他怕走的近了有人說他攀附。

外公握著爸爸的手,「忠翰……小琴……沒有看錯你,嫁給你……是她的福氣。」外公的手握的緊緊的,似乎用了他全身僅剩不多的余力,手背的針管都有了回血,

「爸,能娶小琴,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,是我的福氣。」

「你的確是……爭氣的,我走了也……放心。爸爸,其實從來……從來……沒有看不起你,我不幫你……你怪我嗎?」

「不怪,怎麼會怪您。如果沒有您和媽做我們的後盾,我當年的啟動資金又從哪里來呢,這些我都記得的。」

外公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,緊緊盯著爸爸,卻不松手,爸爸接著說,「您放心,我不會讓小琴受一點兒委屈,會一輩子始終如一的對她,我陸忠翰向您保證!」

父親單膝跪地,說完最後的一句,外公帶著笑意,緩緩閉上了那雙不舍的眼,手無力的滑下,屋里哭聲震天……

任何父親,最擔心的都是兒女的幸福吧,對于女兒來說,只要那個她在乎的男子,能一輩子一心一意的對她,對于父母就是最大的安慰了。

這個穆亦安既博了爸爸的同感之情,又鋪了話題,省的她爸一直擺著架子坐在那里看報紙。

「你說你叫穆亦安?」

陸忠翰從報紙上抬眸,眸底之色深沉而冷漠。他並沒有就剛才那個同感的話題說,似乎要單獨審訊一番的節奏開始了。

穆亦安皺皺眉,大家都是生意人,雖然行業不同,隔行如隔山,但很多時候的企業家年會啊,什麼慶典之類的,就算沒有看見過這個人,也是听過名的,暮晨再S市做到這個程度,暮晨的穆亦安,不說人人耳熟能詳,也不至于讓人質疑吧?

可他卻從陸忠翰的語氣中听出了冷冽的質疑和不確定,那種不敢相信地感覺似乎和激動毫無沾邊,而是一種冷漠的敵意,他不免心頭緊了緊。

臉上卻依舊是面帶微笑的恭敬頷首,「是的伯父。」

陸忠翰的心沉了沉,臉上不由升起了寒霜,他的表情讓一旁的阮思琴暗忖,「怎麼一听名字就變臉了呢?」

「你幾月生日?」

穆亦安一愣,還是男人直接啊,直接都問生日了,「12月」

陸忠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「穆先生請回吧,我家陸琳小時候算過命,不適合和冬天生日的在一起,同月生日的人更是絕對不行!」

一句話,如一個驚雷,把在場的其他三人打了個外焦里女敕。

「……」

「呃?」

「爸——」

陸忠翰似乎想到了他們幾個的反應,朝穆亦安淡淡的掃了一眼,轉頭對阮思琴說道︰「你忘了,小時候不是給陸琳算過命嗎,需要配個春天生日的,還記得嗎?

他微蹙著眉,看著自己的妻子,兩人夫妻多年,這點默契還是有的,阮思琴收到他的暗示,一怔之後,馬上尷尬的朝穆亦安笑了笑,「小穆啊,還真是有這麼回事,還是她外公特意找的人算的,據說很靈。也請你理解當父母的苦心,你倆……我看還是算了吧!」

阮思琴說著說著接觸到女兒不可思議的怒目,不安的垂眸,輕咬了咬下唇。

連不安時候的小動作母女兩都是一樣的,穆亦安臉上的笑漸漸的收起,寒意漸漸聚攏在眼底。

「爸爸媽媽,你們說什麼呢,這都什麼年代了,還迷信這些?」

陸琳從剛才下樓就覺得父母不對勁,沒想到他們居然連話還沒聊幾句,就下了逐客令,甚至是要斷絕她和他的交往,理由卻是如此的幼稚可笑。

她知道這期中肯定有原因,或者有誤會,難道爸爸和穆亦安在商場上有個交手,穆亦安對他的公司不利過?

不能啊,一個傳媒集團,和一個投資公司,根本挨不著邊啊,難道暮晨地下的投資公司和自己家的投資公司有競標的事?

肯定是這樣,否則父親一向疼她,他們對她的*愛,從六年前她毅然決然的漂洋過海求學,就能知道,他們就是再不舍,也會順著她的意,只要她撒撒嬌,鬧一鬧,肯定沒有問題的。

心中一定,她不由的去看穆亦安的臉色,他臉上的笑沒了,眼里也有說不清的冷,身側的雙手成拳,用力之狠讓上面的青筋已露,他的太陽穴正一突一突的跳動著,她知道他的怒火在燃燒,卻在極力克制。

她悄悄地伸手過去撫上他的手背,輕輕來回蹭了蹭,感覺到身邊的人身上的寒氣漸漸收了起來,才心漸漸放下。

空氣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寂,誰都沒有出聲,低沉的氣壓,壓的人喘不過來氣。

穆亦安的手被陸琳觸踫下,心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
他其實也很詫異,自己和陸忠翰絕對沒有過節啊,公司業務上,就算同是投資公司,但業務面還是基本不一樣的,就算有時候真有交叉的時候,他知道那是她家的公司,從來沒有和翰林投資發生過競爭,不存在商業上的敵對,那……她父親眼底的冷漠和敵意到底為什麼?

他深吸了一口氣,看了眼身邊的人,扯了扯嘴角優雅地起身,「伯父伯母,今天打擾了,無論如何,我是不會放棄的,告辭。」

說完依舊謙和的朝兩人欠身,瀟灑的朝門口走去。

「我去送他,媽,陪我爸上樓休息休息吧,我看他太累了,都會說胡話了。」

陸琳不滿的睨了眼陸忠翰,嘟著嘴緊跟著穆亦安身後朝門口追過去。

「站住,你給我回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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