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暖站在家門口,一手提著大大的行李箱,一臉悲怨的看著自家哥哥,。『**言*情**』
小巧的鼻頭紅紅的,吸口氣,眼中盈盈光芒閃動「白,我不走真的不可以嗎?」
蘇暖眸中沁著淚珠,可憐兮兮的瞅著瀟白,近乎哀求。
瀟白嘆口氣。
修長干淨的手指疼惜的撫上蘇暖的墨,溫輕柔的嗓音極盡疼惜「暖兒,听哥哥的,為了你的幸福,暫時委屈你去國外暫住一段時間,那里我什麼都安排好了,不會讓你受委屈的。」
瀟白輕皺的眉間被冷風拂過,摻雜著憂愁。
為了暖兒的未來,他只能出此下策,讓暖兒離開這里,走的遠遠地,他就不信,這個世界都是他祁家的。
「•••••」其實,我不介意嫁給一四十多歲的糟老頭,頂多過門後天天喂安眠藥,要不就下點藥粉,早早送他歸西,那也好過這樣流浪啊。
蘇暖撇撇嘴,忍住沒說出來。不忍拂了他的好意。
根據瀟白提供的‘可靠’消息,因一些不為人知的緣故,父親把自己‘賣’給一高齡男子,據說已有三個孩子,這豈不是讓自己去當後媽麼,為了自己的幸福和未來,白果斷的給自己辦好了一切手續,只要出了國,在國外待一段時間,等他們徹底打消這個念頭,就能平安回來了。
可是,瀟白不知,他的好意對她來說是晴天霹靂。
與離開逃婚來說,她寧願跟在他的身邊要來的安心。
自從她靈魂游蕩在這個界面,附在蘇家小姐的身上才只有短短兩個月時間,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人,陌生的環境,她不知道離開這里,還能去哪里。
可是,她不能說蘇家小姐已經死了,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蘇亞!異界暝族至靈子最後的擁有者。
站在他面前,蘇暖仰起臉,眼底有明亮的光芒「好,如果你想我了,一定要時常聯系我哦,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。」
蘇暖坐上出租車,透過後面的玻璃,對著那俊秀的男子揮手示意。
看著不斷後退的景物,蘇暖沉沉的嘆口氣,以後的路,她該怎麼走。
為了怕祁家人懷疑,連自家佣人們都瞞的密不透風,私家車都沒用。
瀟白看著扒著窗戶的小臉,心痛如絞,深深地吐出一口氣,轉身。
「••••爸」瀟白一臉僵硬,怔在原地,與蘇景悠對峙。『**言*情**』
父親都看到了,會怎麼做,會將暖兒強行帶回來嗎?
瀟白走到父親面前,神色凝重「暖兒她——」
蘇景悠大手一揮,一臉深沉,沉聲打斷他「暖兒在房間里睡得好好的,別去打擾她。」打開門,獨自走進房內。
瀟白望著父親消失的方向,臉上凝重的神色緩緩舒展開來,染上一層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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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後。
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入半山腰的一座豪華別墅。
車門打開,一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下車,旁邊的司機隨即跟上去,低聲簡單匯報情況。
「祁爺,管家給您安排好了女佣,現在需要見見嗎?」從半個月前管家就在張羅給祁夜找個貼身女佣,祁夜因公事直至現在才得空回來一趟。
安木不以為然的撇撇嘴,以祁爺的習慣與潔癖程度,很難想象和一女佣共處一個空間內。
那簡直比哈雷火星撞地球還要嚇人。
男子嘲弄一笑「不用」。
在大廳內,不顯眼的角落里,一較弱少女與一只貓奮力抗戰,所有人都已習慣這場景。
哈哈大笑一聲,少女得意的把自己的寵物抱起來,開心的笑著。
晶亮的眸子沁過水般的清透瑩潤,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總是掛著毫無防備的笑臉,無論何時看到,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。
蘇暖抱緊掙扎跳腳的貓,及時安撫道「哎呀,打扮一下又不會怎麼樣,長這麼漂亮不就是被姐姐蹂躪的嘛!」
「瞄——」一只貓爪狠狠地拍在她的臉上,用力的推搡著。
一人一貓展開了拉鋸戰。
這時,一女幫佣慌慌張張跑進了「不好了,大少回來了,快點準備一下•••••」
不等她說完,房門被推開,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走了進來。
在場人員皆放下手中的活,雙目 亮的看向他們大少爺。
蘇暖同樣欣喜不已,她等好幾天都沒看到那傳說中的少爺到底長什麼樣,她一直好奇,被他們說成神一樣的人物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樣,一個腦袋兩條腿來著。
完美的男人,無論什麼場合,他都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光體,一張妖孽的臉龐,一個不經意的舉止,看似懶散,卻猶如一只矯健的豹子,隨時對你出致命的攻擊,眸間流轉的似笑非笑的神彩,都足以讓人為之瘋狂。
數十人規矩利落的站兩旁恭敬道「大少!」
沒人敢用目光窺視這神一般的男子。
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敬仰——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之為奴。
蘇暖抱著懷里打著蝴蝶結的貓咪,眯起眼楮,漸漸看清來人,驚訝的瞪大眼楮•••••••
一張絕世俊顏,妖孽般魅惑的氣質,無暇精致的容顏,宛如帶著一層神秘的薄紗,微啟的唇角,伴隨危險的優。
看到他,頭頂一群烏鴉飛過,下意識的後退一步,頓覺雷聲滾滾,前路一片黑暗。
「把會議安排在晚上••••」薄涼的聲音,竟那麼沉穩好听。
身邊的男子跟隨他的腳步,低聲應道「是,我知道了」。
似乎察覺到某人高電壓的目光,無波的目光流轉著,不經意間,現在女佣的行列里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雖然只有一面之緣,可她最後的那句警告卻讓他記憶尤深,至今還從沒有人敢那麼對自己說話。
嘴角勾起一抹疑似冷笑的弧度。
目光觸及到極力掩藏在女佣服下的白色物體,祁夜眉峰一挑,什麼時候管家這麼好說話了?連長毛的東西都往房間里帶。
不管她是無知也好,愚蠢也罷,這有絕對怪癖的女佣,拿來打時間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無視少女驚愕的表情,徑直越過所有人,走到她面前。
蘇暖下意識抱緊懷里的小白,對上他邪肆慵懶的目光。
燦燦一笑,苦著臉打著招呼「你好啊,又見面了,呵呵——」,下手無措的撥弄著小白的貓爪,咽了咽口水。
冤家路窄啊•••••••
祁夜慵懶的眸掃過她,落在那只十分搞怪的貓身上「女佣?」側過臉,詢問的目光看向管家。
滿頭白的管家健步如飛,幾步走到祁夜一旁,恭敬回應「是的,這幾位都是我經過嚴格選拔出來的」唯獨這位,是從飛機場撿回來的。
管家看了看她懷里的貓,責備的看了一眼蘇暖,再三叮囑不能讓它出女佣房間門的,這次,別說貓了,連人都會被轟出去的。
祁夜眸光輕闔,清涼的聲音,有絲漫不經心,「24小時貼身女佣,——就她吧」
聲音不高,卻讓在場每個人都瞠目結舌,驚掉了下巴。
一道驚雷劈在她頭上,外焦里女敕,猛地抬頭驚吼道「什麼?我才不要——」他肯定會借機把自己整死的!
「不要?」他回眸,一臉冷酷「那就辭職離開」。
蘇暖心頭一涼,下意識看向老管家求助,只見他朝自己一個勁的搖頭擺手,蘇暖別開臉深吸一口氣,小手狠狠揪著身上的女佣服,恨不得把他撕成一條一條的。
想起前幾日在飛機場落魄的時候,是管家好心把自己接回來,死皮賴臉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工作,如果離開這里,還真不知道要去哪里••••••
蘇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吐出幾個音節「好——我會好好干的」好好‘伺候’你!
看著某人極不情願的模樣,男人心情很好的扯了扯嘴角,亦有所指的凝視著她「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」
蘇暖一愣,茫然的看著他,他是指自己會好好干這句話,還是?
離開的時候不痛不癢的鼓勵句「••••••好好干」
安木呆愣地站在原地,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,頓覺——可疑。
安木瞥向一旁的小女佣,投給她一個珍重的表情。
惋惜的搖了搖頭。
哎,誰讓你惹誰不好,偏偏惹到他家祁爺。
蘇暖一臉黑線的驚征在場,雙腿木然動彈不得,腦海中只回蕩著她昨天才說過的一句話「出來混,遲早要還的——」
只是沒想到,當初一句悲憤不滿的玩笑話,竟成了真,報應來得真快啊!••••••
蘇暖扯扯僵硬的嘴角,對身邊的管家提醒道「被毆打滾樓梯之類的算工傷嗎?」
管家的臉,瞬時滑下幾道黑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