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,沖他不滿地哼了一聲,心里卻安定不少。
不知為什麼,看著此時的祁夜,沒有當初看到他時的那種恐懼,反而有些親切感,對于他的冷言冷語和板著臉的恐嚇,也毫不畏懼,他•••只是嘴硬罷了。
因眼楮的關系,蘇暖不敢出門,就連晚飯還是祁夜端進來的。
昨天被他折磨一晚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。
對他各種崇拜感動。
看著一盅盅顏色各異的湯水,瞬間挫敗壓制住感動。
眉毛不住的抽搐著「這都是給我吃的?」
「都喝掉」他沉聲說道。
這是下午他特意囑咐李嫂炖的。
看著一堆補血聖品,蘇暖臉都僵硬了,這若是都喝了,那她就成歷史上喝補品流血而亡的第一人。
這種死法,貌似••••••很丟人。
喝完補品,蘇暖索性留在書房睡覺。
這也是第一次破例,祁夜晚上沒有辦公。
清晨第一縷陽光,斜射進窗口,灑落在沙上熟睡的人身上。
祁夜推開門,看到沙上四肢展開,毫無形象大睡的女人身上。
隱隱听到輕微的鼾聲,烏如瀑,披散開來,襯的她面容潔白如玉,縴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簾處,美麗的陰影。『**言*情**』
窗外的陽光將她整個人籠罩住,她安靜的熟睡著,祁夜伸出手,手指被陽光灑照,一瞬間有種溫暖竄進心房。
靜靜的看著她,手指不由的想撥開臉頰的一縷絲。
懷中沉睡的小白猛然間驚醒,警惕的黑眸盯著祁夜的手指,以護衛的姿態保護著她。
他抬眸,看似慵懶的目光,有種令人無從遁形的鋒芒。
這貓——
蘇暖的睫毛輕輕一顫,慵懶的低噥一聲,抱緊懷里不安本分的小東西,「瞄——」小白被她 的吐出舌頭,掙扎的想要逃出來。
他縮回手,輕輕一笑,不管她是誰,現在只屬于他。
他的人,別人休想動一根汗毛。
小白狐疑的盯著他半晌,最後,警告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。倨傲的姿態與祁夜對視。
蘇暖揉揉眼楮,看著站在跟前的男子,驚喜道「你醒了?」
說完光著腳跳起來,一手模著他額頭,嘴里咕噥道「還好,沒有燒」
祁夜眸光變濃,視線落在她痊愈的手腕上,只短短一個晚上,傷口便能愈合,這種治愈速度,真是快的驚人。
蘇暖沒察覺到他的神色,獨自處于眸色變回來的喜悅,當她轉身,看到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自己「怎麼了?」
清冷的視線鎖住她,淡淡地說「下去吃早飯了」
下樓,看著整個別墅的氣氛都有些乖乖的,蘇暖湊近一群正悄悄八卦的女佣里。
「你說少爺未婚妻怎麼會失蹤呢?會不會是有人綁架了?」
「我猜是私奔,肯定有自己喜歡的人唄」
私奔?
蘇暖拿毛巾擦拭的動作頓了一下,隨即看向房屋內用餐的男子。果斷的搖搖頭,才不會,瞎眼的才會丟下這麼一禍水,去選擇別人私奔。
那女的又不會和自己一樣,嫁給一老頭才會偷跑出來。
哎~這人和人咋就差距這麼大呢!
「老太爺現在在書房,我猜肯定有大事生,會不會對這未婚妻進行搜捕?」以祁家的勢力,這不過是說句話的事,一群人在身後巴不得為祁家賣命呢。
搜捕?蘇暖想起這事,渾身汗毛一緊,那老頭會不會對自己這樣?!
有些察覺不妙的蘇暖,頓時感覺危機重重,她一會還是求下妖人的好,看在昨天幫助他的份上,應該不會把自己賣了的。
未婚妻——原來,這個家伙有未婚妻了啊,怪不得他會說,那個花孔雀不是他女朋友呢。
在老太爺書房內,祁天雷目光復雜的看著孫子「蘇家女兒逃跑的事,我會派人處理,最晚三個月,必須讓你們結婚」
她體內流的是暝族的血液,不僅能治好孫子的病,還能幫他們打開異界之門,那個女人犧牲,是她的宿命,逃不掉的。
「我知道了」祁夜沉聲應道,低垂的眸掩飾一閃而過的復雜。
抬起頭,眼瞳漆黑如墨,妖魅的眸冷漠依舊。
「听管家說,昨晚有個女佣在你書房里沒有出來,夜兒,你喜歡怎樣是你的事,但是在蘇家小姐來之後,你必須收斂一些,不能節外生枝」
祁夜淡淡的「嗯」了一聲。
祁天雷生性冷漠,卻獨對這個孫子疼愛有加,看著他的時候總是多一抹心疼。
被宿命選中的人,注定是無奈的,悲哀的。
從書房出來,在樓梯處一只白貓倏然跳到祁天雷腳邊。
看著長毛動物,祁天雷擰眉,冷聲問道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瞄——」
正在干活的蘇暖,听到小白類似呼救的聲音「小白!」
看到樓梯上一滿頭白老頭,一臉嚴肅冷冽的揪著小白的脖頸「這是誰的畜生」
他冷冽鄙夷的語氣刺激到蘇暖的神經「它不是什麼畜生!小白有名字,是我的朋友!」
急忙跑上去,從祁天雷手中奪走小白,小心的抱在懷里,輕輕撫順它不安的毛。
這個老頭,真是有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