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疆的麻煩已經解決，燕回命人開始準備收拾回靖城。大家听到要回家，心里都十分開心。但是，燕回還發令，剩下的人要為那些犧牲的士兵做靈牌，燕回也做。
那些士兵用自己刀、劍、槍，將一塊一塊的靈牌做好，又用身上的短匕刻字。有的人做的是自己的遇難的好兄弟的，邊刻邊流淚。素兮看著，心里也不好受。
身邊的燕回，也是一樣。
「這個是我身邊副將韓山的。他一直都跟在我身邊，這次受到聯合圍剿時，為我擋了一箭，穿心而亡。」
燕回講的時候，手上也沒有停，一點一點的刻著「忠勇韓山」。
素兮站在旁邊，不知道自己此時可以說什麼。這樣的戰友情，素兮沒有感受過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。
「燕回，韓山他家還有什麼人嗎？」
「沒有了，韓山他是一個孤兒。他說他不想耽誤人家，自己吃的這口飯，今天不知明天事，刀劍無眼。他說自己若是耽誤了人家姑娘，死也不能瞑目。」
「就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嗎？也許我們可以幫著些，這樣也算是為韓山做些事情！」素兮想多照顧些韓山生前在乎的人，為犧牲的韓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，這樣燕回的心里也可以好受些！
「有的！在靖城的一家小面館里，有一個叫蝴蝶的姑娘。韓山每次回城都會去那家面館吃面，對那個姑娘也是很照顧。我當初還跟他說，要是心里喜歡，就跟人家姑娘提親。但是他就是不肯。」
很快，韓山的靈牌就做好了，燕回用手反復摩挲。
「待我們回去，就去找那個姑娘吧。若是可以，就將靈牌給那姑娘，我想韓山心里是很願意的！」素兮拍了拍燕回的肩，這才發現，這個一直都堅強的男人，也會有這樣黯然的時候。
「嗯！待靈牌做好，我們便回去！」
「好！我們回去！」
我們，這個詞語是燕回第一次和素兮說。素兮的心里感覺暖暖的，自己得到了燕回的認可。
「你那天，究竟是怎麼了？」燕回開口問道。素兮那日的樣子實在是嚇人，睫毛上都結了白霜，除非在冰天雪地的地方，不然不可能的︰「輕河說，可能是一種蠱毒！」
素兮心里糾結著要不要告訴燕回，但是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。她的還是覺得自己和燕回沒有到什麼都告訴他的地步。反正自己已經隱瞞了真名，那自己的寒癥也就不告訴他了。自己早晚都要離開將軍府的，悠然谷才是自己的家！
「就是一種蠱毒。我師父他已經有辦法了，沒事！」素兮順著燕回的話向下說，燕回信不信，就不關她的事了，反正自己已經說了。
「好吧。你下次就不要再這樣冒險了，萬一你出事了，我可找不到一個人還給你師父師兄！」燕回顯然不信，這樣明顯的順著自己的話向下說哪里有可信度？對素兮的不信任有些生氣，說話也有些沖。
「我惜命的很！不用你操心！」素兮也沒好氣的回著燕回。
這兩個人，心里明明在乎對方，可是兩個人的脾氣都那麼臭。就是不能好好的相處，真要好好相處，那也是有一個人不能說話的時候，例如睡著了！
軍隊的速度都是很快的，靈牌很快就做好。每個人身上帶著兩個到三個不等的靈牌，都是自己熟悉的人，待回去之後就將靈牌交給他的家人。
「出發！」燕回坐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，素兮則坐在他身邊那匹黑色大馬上，兩人的馬都是毛色油亮，眼神也十分有精神。從後面看，忽略掉燕回身上那一身銀光閃閃的鎧甲，兩人就像是江湖上的神仙眷侶一般，般配非常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