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!……」十九的下巴差點掉在桌面上!听完了寇王爺的「請教」十九的心那個擰啊!完了!又上了爺的當了,就說嘛王爺的「獎賞」不是那麼好拿的!敢情在賞了這一頓美食之後,就開始從他的身上「割肉」了!要知道俏兒姑娘可是人家先看上的!
「你叫喚什麼……讓人听見……」寇天恩趕緊捂住十九的嘴。這聚仙樓來往的都是達官高貴,這事要是傳到瑞慶王耳朵里,他不得笑話自己一輩子啊!
「王爺!敢情您也知道老牛吃……」
「嗯?你嘟嚷什麼呢?沒規沒矩的……」寇天恩見十九一臉矛盾和沮喪的嘴巴扭動,就知道他在發牢騷了。于是故意將臉一板。
一見爺的臉真黑了!十九才閉上嘴巴!怎麼辦呢?人家是自己的主子,還救過自己的命!何況吃了人家的嘴短!看來不說點什麼出來,是過不了這關了!回頭再細想想,似乎自己對俏兒姑娘也沒太大的把握哈!如果王爺是想老牛吃女敕草的話,那自己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!
「你小子,皺個眉琢磨什麼呢?爺的問話你沒听見啊?」見十九擰著眉低著頭不做聲,寇天恩有些急了!自己這一頓銀子不是白破費了吧?
「人家這不是……正想呢嗎?」十九小聲的嘟嚷著,權衡再三之後,他還是決定放棄了!王爺的勝算比自己大。再說俏兒姑娘若跟了王爺以後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!
「那你想到什麼點子了?快點說來听听啊!」寇天恩都快坐不住了。既然自己認定她了,那就得快點行動起來!晚行動一天,那丫頭就跟柯駿多增加一天的感情!他可不願看到那一幕!
「投……投其……所好」十九動了動嘴巴,聲音小的像蚊子哼!真不甘心,這一招可是他為自己準備,想拿來討俏兒姑娘喜歡的。現在只得獻給王爺了!
「你說投什麼?」寇天恩支起耳朵也沒听清楚!這臭小子說個話怎麼這麼費勁呢!
「投其所好!」十九又加大聲音說了一遍!
「投其所好?!……嘿!有門道兒!行小子!有你的,爺沒看錯你!……」寇天恩听完十九的建議眼前頓時一亮!那丫頭不是最愛錢嗎?那就滿足一下她的願望,讓她掙更多的錢,說不定一高興她就……想到此,寇天恩伸手在十九的腦袋上拍一巴掌,一抬**就匆匆離開了!
「哎!爺!等等我呀!」十九慌不迭的跟上去,他家爺的腳程太快,晚一點他就跟不上了!
爺!你真不講義氣!才卸完磨就殺驢……
為了投那丫頭所好,寇天恩可是下了血本了!他自掏腰包托瑞慶王從京城購了一批上好的水緞,然後再低價給俏兒。心想她一定會非常歡喜!那天她盯著那衣料的樣子,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!
果不其然!當俏兒看到那一批顏色鮮亮,質地上好的布料時,眼楮都放光了!寇王爺居然能用這麼低的價弄到這麼好的布料,你不做生意簡直是一大損失!俏兒看寇天恩的眼神都是崇拜萬分了!
第一步算是成功了!欣喜之余寇天恩也真是心疼啊!這個點子真不愧是十九那個敗家子兒想出來的!雖然博得了「美人」一笑!可是一招就破費了爺近百兩銀子!這再接下來來個二招三招的他還不得傾家蕩產啊!不行!還得好好盤算盤算才行!
俏兒的布攤上,由于有了這些上好的水緞,那生意可真是正兒八經的紅火了一陣!看著錢匣里一天天多起來的錢,俏兒是心花怒放的!這水緞可真是不賴!趕明兒還得找寇王爺再弄一批!要不?跟他合個伙開個布莊什麼的?把生意做大,豈不是能賺更多的錢?
想法是好的!路子也是對的!可是別忘了她任俏兒可是梧桐街市布料生意的楷模人物!而梧桐街也是整個東昌跟風的楷模!那上好的水緞一上市便又一次引領了布料換代的風潮!無論是仿品還是正品,反正整條街市甚至整個東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全是五顏六色,鮮亮惹眼的水緞!
而京城里那些稍有些身份地位的太太小姐們,一听說這水緞已經泛濫到了平民階層里,更是大驚失色!連忙棄之而另覓新高!于是水緞便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從高貴的枝頭跌落進了深淵!
都說物以稀為貴!若是這物件比比皆是了,哪還能稱得上貴呢?所以生意好過一陣以後,便又回落至平淡期!
「這丫頭的魅力太驚人了!連整個東昌的衣料潮流都被她引領起來了!」
照這樣下去也不是長法!眼瞅著這水緞的行市在整個東昌從紅火搶手到街頭「泛濫」然後再到身價大跌!俏兒的生意也是起起落落。接下來怎麼辦呢?他總不能再一次托瑞慶王從京城找比水緞更好的布料來給她賣吧!就上一次的水緞事件瑞慶王已經詫異萬分了,直追問他怎麼對布料生意感起了興趣呢?
寇天恩愁得直嘬牙!這來這魅力太大在某些方面也未必是件好事!
「都怪你!想出這麼個敗家的主意!爺花了百兩白銀吶!就換來倆月的好光景!」寇天恩心疼的直拿十九撒火!百兩白銀啊!夠一個平民家庭一輩子吃穿享用不盡了!
「真是卸了磨就殺驢!一開始您在俏兒姑娘跟前兒擺威風的時候也沒想著夸我幾句!這會兒威風過了您又埋怨我了……」十九小聲的反抗著!
「你還敢頂嘴!」寇天恩伸手在十九的帽耳上拍了一巴掌!
「爺!要我說您快點把俏兒姑娘接進府是最直接的!也不用費這些心思去想怎麼討她歡喜!還省錢……」十九扳正被他家爺拍歪的帽子向他建議。省得他一天到晚「心焦打梅香」到讓自己跟著挨罵!
「嗯?!接那丫頭進府!?……」寇天恩眼前又是一亮!對啊!把那丫頭接進府里來,然後想個法子支走柯駿那小子!在她成人之前先跟自己培養培養感情!自己又省了銀子,又不用整天費心思找借口去街市上看她!這個主意一勞永逸啊!
「好小子!有好主意不早說!」寇天恩伸手又在十九的額頭上彈一下,一張黑臉上又綻放了一朵花!看見十九頭上的棉帽他一把給掀下來︰
「傻小子!什麼季節了還戴著棉帽!你是租來不成?爺屋里有頂新的,去拿來吧!算爺賞你的!」
新帽子?十九一听高興了!看來今天自己又賺了!雖然是頂帽子,但是從爺嘴里主動說出來賞給自己的已實屬不易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