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代風影那張陶瓷般破碎的臉龐,像是無法自控的扭曲,強忍笑意的那種。
他莞爾扭曲嘴角,不免嘲笑︰「天真……天真,真是太天真了,連火影都一樣天真,你們這群木葉的忍者,佔據著最富饒的土地,果然會養出這種天真的忍者。」
風影的眼神**luo的鄙夷,在他的眼里看來,老邁的火影、天真且沖動的新生代忍者……
實在可笑、實在荒唐!
「忍者的意義你們知道嗎?它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物資,有它,國強民盛,沒它,國殘民弱……為了忍者帶來的國力強盛,所以更不需要無謂的感情來降低其價值!」
頓了頓,風影舉起手向周圍的忍者大肆宣揚自己的理念;甚至回過頭恥笑三代目火影。
「忍者為了想要保護才會展現最強的力量……這是笑話嗎?這還是忍者嗎?」
「忍者只需要侵襲、殺戮、戰爭、謀生來創造價值!」
風影,完完全全的一言一語、一舉一動都是忍者的激進派。
隨著他的鼓動,各國有異心的忍者紛紛在心中有所意動。
三代目火影也不含糊,在被帶入場跟風影鼓動的時間內,早已安排潛藏的暗部、警衛隊、忍者小組蓄勢待發。
「這個混蛋。」明顯沖動派的鳴人,早就被強勢的阿求給摀嘴退到後面,讓八意醫娘的強效藥丸能恢復幾分鐘就算幾分鐘,好迎來即將到來的戰斗。
佐助小櫻只是相互點頭,連忙整理起忍具,並且聯系看台上的木葉新生代。
手鞠跟堪九郎滿汗淋灕,完全被當作廢物的我愛羅,更是雙眼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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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短短五分鐘,甚至大家感覺只有幾秒鐘。
「要啃下這座肥沃的木葉村!戰爭戰爭、戰爭!」
風影舉臂吶喊,音忍村在他的動作下開始對周圍的忍者進行攻擊。
在三代目的準備下,暗部扼殺不少即將出手的音忍,警衛隊更是以熟練的陣形震攝其它國家的忍者。
然而,出乎風影、一些有余力關注周圍的忍者意料之外。
砂隱村的忍者抱成一團,由上忍馬基率領,巍然不動。
「馬基。」束起氣勢,風影的威壓狠壓在馬基身上。
馬基臉色一白,他慘然一笑。
「如果以風影大人的價值論,那死去的風影大人,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任何價值,我跟隨兩代風影的領導得到一個結論,砂隱村已經沒辦法,也沒有那個條件再爭下去了。」
「已經服役兩屆風影的你沒有膽子、更沒有那個眼光,究竟是誰給你這個膽子違逆我?」
「……」即使是刑訊班出身的馬基在風影的壓迫下,眼神仍不自覺瞄向我愛羅。
「又是我愛羅這個廢物……要不是你,加流羅又怎麼會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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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影眉間緊逼,注視我愛羅的他,彷佛可以看到我愛羅身上那股始終保護著他的查克拉。
那股查克拉就是我愛羅的母親.加流羅在生下我愛羅後,利用千代研究的生命禁術的副產品,進行靈魂跟查克拉的轉移。
這就是我愛羅第三層,絕對防御的真相,加流羅的靈魂查克拉。
加流羅是性格溫柔且富有愛的女忍者。
曾經倡導忍者溫和派的風影,更是深深愛著加流羅。
要不是因為三代風影的失蹤,村內在戰爭期間損失大筆力量。
身為手鞠、堪九郎、我愛羅的父親,四代風影也不會因為村內的高層壓力,頻頻絞盡腦汁要增強村內的力量……最後能把希望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。
被高層勒令,將守鶴附在自己孩子身上。
手鞠出生了,並不適合守鶴。然後,是堪九郎,他也沒有辦法負荷守鶴的力量。
越來越逼近的壓力,一次一次的失敗,都帶給四代風影跟加流羅急迫感。
終于,到了緊急關頭的時候。我愛羅出生了,加流羅卻難產。
我愛羅檢測出有守鶴的附身資質,由于早產,導致體魄先天不良。
于是,因為難產而大量失血的加流羅,決意以生命禁術,將靈魂查克拉附在其身守護著他。
失去了摯愛。
四代風影以絕望作為血、以自責作為肉、以摯愛的死去作為折磨心靈的傷痛。
狠心將砂隱村的希望,戰爭用的尾獸兵器守鶴,封印在我愛羅的身上。
于是,擁抱絕望的四代風影,開始對村內倒行逆施。對忍者的價值觀完全扭曲。
忍者只需要侵襲、殺戮、戰爭、謀生來創造價值,只有愛作為動力的忍者,拯救不了任何的事物,因為沒有力量就是沒有價值,沒有力量就是拯救不了任何有價值的事物。
隨著我愛羅的長大,發現我愛羅居然無法掌握尾獸守鶴的力量。
──那樣,加流羅豈不是白死了嗎?
風影每次見到他,煩躁、痛苦、忌妒、自責。
──只要殺了我愛羅,就好了。
──只要摧毀了我愛羅,附著在他身上的加流羅就會回來。
──只要弄壞了我愛羅,摧毀他的一切,就能舒緩自己內心的苦痛。
派遣對我愛羅抱有愛恨交加的夜叉丸,對其進行暗殺,藉此摧毀我愛羅的心靈。
但是。
加流羅仍沒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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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影以復雜的心思看待我愛羅。
如今,穢土轉生的風影,眼角流下了混合穢土的泥水眼淚。
風影模樣猙獰,略抬下巴,沙啞的聲線,痛苦的眼神,對我愛羅的痛恨毫不遮掩。
「我愛羅,我從來沒有愛過你,我忌妒你、我痛恨你、我想殺了你,我甚至派遣夜叉丸摧毀你對世界的希望,你的誕生是錯誤的,掌握不了尾獸又害死加流羅的你──」
「──怎麼不去死一死?」
其言語,真摯的毫無遮掩的痛恨。
「嗚啊啊啊……」我愛羅微張嘴發出無意義的聲音,眼淚不斷泉涌而出。
才剛感受到家族親情,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狠狠摧毀。
大起大落,我愛羅的心發酸,大口大口喘不過氣,眼前景色逐漸昏暗。
于是──壞了。
我愛羅心靈上的障壁完全失守,障壁內一雙眼眸打開,露出那得逞的野獸瞳孔。
心靈內,守鶴一口吃下了痛苦哭泣的我愛羅。
「……真難吃啊,真難看啊,我愛羅。」
守鶴舌忝了舌忝嘴角,這是有史以來他吃過最難吃的心靈,充斥絕望跟痛苦。
這也難怪,我愛羅被如此打擊──守鶴殘忍笑著。
「啊啊啊、啊啊啊啊啊啊!」
身上的砂金完全碎裂,從嘴中嘶吼著尾獸的叫聲,我愛羅的肢體訓物膨脹。
大量的負面情感從我愛羅身上涌出,那是守鶴的查克拉,牠完美的抓住了這個時機。
「我愛羅!」發現狀況完全不對!鳴人雙手正在結起封印術的印。
「可不能讓你得逞呢,鳴人。」
與其同時,大蛇丸、藥師兜、一座「壹」的穢土棺材。
無預警從斗技場的地面浮出。
「大蛇丸!」、「藥師兜!」
鳴人感知力完全沒有探測斗技場地底的習慣,就算有也會被斗技場地面上的戰斗給吸引。
一記苦無打斷了鳴人的結印。
于是狀況最惡。
「哇哈哈哈哈哈哈,我這次是──完全復活!」
超乎想象的震動,碩大的凶獸狸貓,空氣變得相當干燥,迎來的風更是卷滾著黃砂。
斗技場的地面緩緩砂化,逐漸納為砂之守鶴的力量存在。
于是狀況最惡。
敵方︰大蛇丸、藥師兜、「壹」的穢土棺材、四代風影。
無差別︰一尾尾獸,砂之守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