猿飛日斬對于宇智波滅族政策采取同意,忽然被千手柱間宛如質問的詢問。
胸腔除了心虛,更滿溢著畏懼。
鳴人一手喚回波風水門,立馬造成木葉對內不安定因素、對外巨心叵測,讓忍界的水都渾了、宇智波查克拉居然有五人,無論如何排除可能性,偏偏卻剩份不明的兩人。
一個是直接了當的波風事件擺在台面上,另一個是迷霧重重的宇智波迷團。
──木葉動蕩,木葉撩亂。
猿飛日斬過于心神激蕩,不免噴出口郁血,渾身發軟直接撲躺地面,昏厥而去。
此戰為千手柱間以巨量查克拉帶來的生命活性,強制月兌離大蛇娘的穢土轉生控制。
自來也與大蛇娘雙雙重傷,但大蛇娘略勝一籌。
猿飛日斬得知宇智波殘余人數,並且因內憂外患、千手柱間的質問而攻心,昏厥躺下。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波風水門制造的結界,內外攻不破,但在外頭卻可以清楚看見里頭的一舉一動。
場外的忍者緊密關注場內發生的情況。
波風水門正朝鳴人方向前去,即使不動用飛雷神,波風水門的瞬身移動法也是屈指可數。
身形的模糊外加數十次移動,以急速急速般的姿態來到鳴人所在處。
正巧,這是結界同時碎裂。
「我愛羅!」重聲痛呼,
風影不留情的右手,牢牢插在我愛羅身上,更讓緊密關注場內的手鞠、堪九郎瘋狂。
我愛羅左手抓住風影的右手,相較于初始的驚愕,他的表情卻是出乎眾人想象。
沒有發狂、痛恨、瘋魔。
雙眼內蘊含諸多思緒,有怪異,有不太能釋懷的意味。
「你在作什麼?」我愛羅高聲質問。
「加流羅禁術,憑依化靈之術……是你母親加流羅最後給予你的禮物。」
「我是問,你到底在作什麼!這是憐憫嗎!」我愛羅咆哮起來,並且咳出不少血。
「把畢生的磁遁砂金之力傳承給你。」風影面色平淡,身體崩毀更加迅速起來。
「自說自話的混蛋……好好听我說話!」
「砂瀑一族是漩渦一族的分支,頭發是偏酒紅色是我們砂瀑一族純血的特征……由于你先天營養不良導致血脈力量無法激活,那就加上我的血脈絕對可以壓制住守鶴。」
「給我好好回話……」
我愛羅握緊左手,一拳狠很打在風影的胸膛。
風影身體巍然不動,連表情也不動一絲一毫。
「這是一個騙局,實際上加流羅很愛你、夜叉丸很愛你,手鞠很愛你、堪九郎很愛你;你自由了,無論是想當叛忍,無論是想成為忍者、人柱力、甚至是風影都隨你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……像平常一樣殺我啊!不要以為你這副模樣我就能原諒你!」
啪──風影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搧在我愛羅的臉上。
我愛羅的臉頰浮腫起來,甚至被打得頭昏眼花。
「我不需要你原諒,我只是作我想作的、作加流羅想作的……我再重申一次,加流羅很愛你、夜叉丸很愛你,手鞠很愛你、堪九郎很愛你──我愛羅,我從來沒有愛過你,我忌妒你、我痛恨你、我想殺了你……這麼愚蠢又天真的你,無法活在這個世界上。」
風影扯住我愛羅的頭發,將他拉近自己眼前。
風影死死盯住,滿臉眼淚、鼻涕、嘴角掛著鮮血、臉頰浮腫的我愛羅。
「無論行善行惡,無論守護毀滅,所有的大前提之下就是要有力量,有了力量才能作你想要的一切,甚至有了力量才能挽回可能會發生的悲劇;我沒有資格教你作一個人,但我有資格給你力量,至于其他的部分……就交給手鞠、堪九郎……」
手鞠、堪九郎不知不覺的來到兩人旁。
住我愛羅頭發的那只手,略微用力的揉亂了我愛羅的頭發。
最後,風影左手顫抖著,他按上手鞠的腦袋,爾後又按上了堪九郎的腦袋。
面容依舊嚴肅,從頭至尾的風影都沒有變。
「我的人生有很多悔恨……但是,我是風影,背負村子未來的……風影。」
語畢,化作人形砂塊。崩解,散落,砂隱村的四代目風影,終究消蝕。
「這算什麼、這是什麼!你這自說自話的混蛋……這到底算什麼啊!」
我愛羅跪在地上,舉起右拳狠狠搗在砂塊上頭,嘶吼大叫。
「我愛羅……」、「我愛羅……」手鞠、堪九郎不約而同抱住我愛羅。
終幕,砂隱村的風影確確實實隕落。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此時間,波風水門緩緩走近鳴人身旁。
鳴人的臉色百味雜陳,在以前說實在的他不喜歡忍者,覺得忍者只是仰仗忍術引發戰爭的一種職業,無論是忍者、武士,都是引起紛亂的專業人士。
然而,由忍者演繹出的人員、家庭、甚至是一村領袖造成的情況給鳴人心靈上的震撼。
鳴人抬頭望向自己的父親,他緊緊注視著波風水門。
「這就是忍者嗎?我感覺風影其實很愛熊貓眼……」
「這就是忍者,胸膛流動是百般的無奈、舉止作為是糾結的痛苦,身為高位的忍者更是如此,他們不能輕易說愛,他們不能輕易因應情感去作,相較普通的忍者……他們背負的是村子的未來;不能說是風影錯誤,而為人父母總是期望自己的孩子,鳴人,我把九尾封印在你體內這件事情,實在是太任性了。」
波風水門有些欷噓,因為在當年他也是就這麼把九尾給封印在鳴人的體內。
強加自己的期望,強加自己的枷鎖在鳴人的身上。
「老爸別想太多,如果沒有九尾,大概也是不知何時就會死于村內的黑暗之下,如果沒有九尾,我也不會有機會去把你和老媽弄回來,如果沒有九尾,我也遇不到阿求姊、靈夢姊;即使九尾帶給我痛苦、寂寞、傷害,但是沒有九尾就沒有你們,我只要認定這一點就好。」
鳴人笑嘻嘻的握起阿求的手,阿求則是用折扇遮住自己的紅潤臉頰。
對于自家兒子的不著調,波風水門不免莞爾一笑。
呼了口氣,波風水門往天空望去。
「今日以後,忍界的暗流會更加涌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