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毒武 第19章 賭斗

作者 ︰ 戴刀刺蝟

「趙無天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崛起,與他的背後勢力是分不開的,那便是‘九幽谷’。」

「九幽谷?」

「九幽谷……乃最早的用毒門派。當年,趙無天之祖父趙郁,攜家眷避世,不慎勿入此谷。谷內毒蟲毒沼無數,許多人入谷不久便中了毒,虧得趙郁精通藥理,于此谷中取得百蟲百草制成解藥,以救毒患。一日,趙郁一家行至一石窟,見窟外毒物皆饒道而行。趙郁甚異之,細察之下,尋得奇花百十株。趙郁大喜,命家人將奇花仔細移栽,並圍成一圓。趙郁一家于圈中構建房舍,定居于此。此乃九幽谷雛形。

再說趙無天,此人性情乖戾,難忍谷中寂寞,暗懷野心,欲稱霸一方。等他毒功大成,趙無天終究按捺不住,集結黨羽闖入江湖。從此掀起一場腥風血雨。」

眾人听到此處,臉上忍不住露出緊張的神色。

老鄭嘆道「當時江湖中人,拼斗撕殺所用皆是刀槍棍棒等十八般兵器,卻不曾用毒。驀地殺出個趙無天來,以迅雷之勢毒殺無數武林梟雄豪杰,手段之殘忍一時無雙。未及一年,趙無天已獨霸大半南方土地。」

百了捶了一下桌子,罵道「可惡!」其他人雖沒有這樣,但也難掩眼中的震撼與憤怒。

老鄭點了點頭,繼續道「然世間之事本就是物極必反,樂極終會生悲。趙無天行徑令人發指,終引得一人于江湖危難之間探出援手。此人名叫元擎!」

於菟低聲道「此人是誰?名字真奇怪!」

百了心說你的名字也沒多正常,可不敢說出來,道「元擎就是藥聖的道號。」

「元擎幼時放牛于山間,一日貪玩誤入山坳深處,得見一白袍白須的老者。老者道‘痴兒,痴兒,人間不久將有大難,你卻渾然不知。你我相見乃合天數,而今老道便收你為徒,將這《藥元錄》與濟世之術一並傳授于你……’老者三拂其首,元擎頓時神清智明,叩頭拜謝。老者撫須笑道‘為師乃渾元真人,今賜你道名元擎。爾務必認真感悟為師所傳之術,待二十年之後,需爾前去解救人世。切記,不可害人!’老者漸行漸遠,元擎抬頭再看時,卻只有白霧一片。

《藥元錄》乃渾原真人畢生心血所著,其間之大道豈是元擎一介凡人所能領會。然即便只是囫圇吞咽,亦足矣破去趙無天之毒功,勒令其終生不得踏出九幽谷半步。」

有人大聲道「先生剛才說過,藥聖與那趙無天賭斗了三場,請先生給我等講講吧!」

眾人齊聲叫好。

老鄭微微抬頭,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,語氣之中似有一股魔力,將眾人帶進了當日的情景之中……︰「元擎一襲白衣,雖自稱是道人,卻不知為何並未穿著道袍。他的身後,站著劍祖,刀聖等正派高手,元擎雖然年輕,在一眾高手無意中散發的氣勢下卻仍能談笑風生。只听他道「趙谷主,可敢與我賭上一賭?」

趙無天那時也就二十來歲,實力雖強,卻也狂到了極點,他哧笑道「你又是何人?難道堂堂劍祖、刀聖也要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替你們出頭?」

元擎尚未回話,方驚鴻已晃著酒葫蘆,不耐煩道「他能做主,就看你敢不敢賭,若是不敢,要嘛回你的九幽谷去,要嘛痛痛快快和我打一場,不要玩那些虛頭巴腦的鬼伎倆!」

趙無天道「好,賭什麼?」

元擎道「若我輸了,江湖從此以九幽谷為尊,若你輸了,請趙谷主退居九幽,終身不得踏出谷外一步。你敢賭麼?」

趙無天眼楮一轉,道「賭!不過,規矩由我定!」

元擎自信一笑,道「可以!」

趙無天道「你我就賭三場,你必須三場全勝。第一場,我與你賭誰更快!」說罷,從身旁抓來一個俘虜,將一顆藥丸塞入他的口中,隨後將其扔到二人中間,道「二十息之內,此人必將七孔流血,全身潰爛而死!」

那人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
元擎快步走到那人身旁,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「放心,沒事。」右手已不知何時取出數根銀針,化作殘影,瞬間已行完針,解了毒。

趙無天終于收起輕視之心,揮手叫出十個死士,分別給他們下了十種不同的毒。這第二場,比的便是個「準」字。在一柱香之內,若是元擎用錯解毒方法,只要有一個人沒有救下,便算他負。

趙無天此舉不可謂不毒,那十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,自然不肯好好配合元擎解毒,但任憑趙無天陰謀算盡,仍被元擎輕易化解,贏了這第二場賭斗。

趙無天眼中閃過一絲陰毒,道「第三場,我賭你的膽量,你敢不敢不做抵抗,接我一掌?」

東方破終于看不下去,冷哼一聲,單單是周遭散發的劍氣,已刮得眾人脊背發涼。

方驚鴻手按刀鞘,臉上一改先前頹廢的模樣,眼中精光電閃,沉聲道「趙無天,莫要欺人太甚。」

正邪兩方一時間劍拔弩張。

元擎卻笑了,道「我賭。」

東方破提醒道「小友,這趙無天一雙毒掌已臻大成,不可小覷。」

元擎道「無妨。」他看向趙無天,道「來吧!」

趙無天暗道︰這是你自己找死,怨不得別人。一掌夾著腥風,瞬間已至元擎胸前。文字首發。元擎不閃不避,硬吃下這這掌,暗中運轉自《藥元錄》中所學之法,化解趙無天掌中所帶劇毒,笑道「願賭服輸,你……」話未說完,元擎臉色一變,只因趙無天左掌又至,直擊他面門。

「無恥!」東方破與方驚鴻首先反應過來,幾乎是同時出手,搭救元擎。但趙無天也並非是一個人,他身後的九幽谷常、吳、佘、謝、畢五大長老各自從腰間抓出一把粉末,扔向東方破二人。

「誅仙蠱!」方驚鴻怪叫一聲,向一旁閃去。東方破手捏劍決,喝道「回風!」一股劍氣自太虛劍中噴薄而出,如龍卷一般,瞬間破開那一層毒霧,直取趙無天。

然而趙無天此刻卻被回過神來的元擎死死纏住,趙無天的一雙毒掌終于遇見了克星,一時間無法月兌身。

眼看谷主就要葬身劍下,「九幽五鬼」中的五長老畢川替趙無天擋下了東方破這必殺的一劍,一命換了一命。

趙無天僥幸逃月兌,連同其殘黨,借著九幽谷的險惡地形,逃回谷內。經此一戰,讓趙無天意識到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只要元擎還在世上一天,他的「九幽毒掌」就不可能再稱霸江湖。趙無天鎩羽而歸,心灰意冷,從此醉心于毒術,不再踏足江湖一步……」

老鄭手中的醒木輕輕一拍,將眾人拉回現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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