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半生享盡了這世間所有的幸福,哥哥的疼愛,皇後的尊榮,至高無上的地位,可是現在,她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地域,他們讓她見識到了,這世間的丑惡算計,還有隱藏如此之深的心機。
她全身的血液開始冰凍了起來,她的眼楮也是在睜大,就是不願意閉上眼楮,不是不想離開這個世界,她只是恨,只是恨啊……
那種疼痛,她這一生也不會忘記了,身體的,心上的,還有靈魂上的。麻痹的,如同撕裂一般。
當里面的聲音間歇之間,玉封陽才和冬妃才是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,他們的臉上都有歡愛過後的慵懶,尤其是冬妃,那一張俏臉越發的紅潤嬌美,正如一束正在盛開的牡丹花一般。
玉封陽像是沒有看到地上的木幽舞一樣,徑直坐下再次拿起了青色的骨瓷杯
「皇上,那她……」冬妃指了一下地上的木幽舞,那一幅全身是血的樣子,著實的觸目驚心,她是表現出來的害怕,可是那雙眼楮卻是一點也沒有。
她,玉封陽優雅的端起了手中的杯子,放在了唇邊,自然是用國禮下葬的,葬入皇陵。
冬妃依舊不明白,就如此讓她在這里……
玉封陽的唇邊再次揚起了一抹冷笑,「木家還有一人未來,朕在等。」
「皇上是要將木家斬草除根嗎?」冬妃恍然大悟的點頭。
玉封陽一把握住了冬妃尖細的下巴,「朕的愛妃不是聰明無比,不是可以猜出朕的心思嗎,怎麼,這些事,你還不知道?」
雖然被握著的下巴生疼,可是冬妃還是一臉輕柔的笑意,「皇上才思敏捷,豈是別人所能猜透的,臣妾粗鄙,哪能明白皇上的心思,皇上真是笑話臣妾了,」說完,她垂下雙睫,畢恭畢敬的樣子,終于的,讓玉封陽放開了手,然後拍了拍冬妃的臉。
「愛妃這種性子才是討人喜歡的。」
冬妃嬌柔一笑,再次靠在了玉封陽的肩膀之上,他們在等,等著木家最後的一人。
木幽晚想要掙扎,想要喊出聲,可是除了只能睜大著眼楮,什麼也做不了。
不要,不要,她不斷的向天哀求著,錦西,錦西,千萬不要過來,千萬不要。
老天,我求你,請保住我們木家這唯一的血脈,求你了,的血流的更多的,她的眼睫無力的顫著,身體也是漸漸的冰涼了起來,她現在撐著的不過就是一口氣,就是這一口氣才讓她還能听到……
此時,外面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「你們擋著我做什麼,我要去看我的姑姑,讓開。」
「錦西……」木幽舞的嘴角無力的動了一下,心頭的一陣又一陣抽痛著,頓痛著,錦西,快走,快走啊。
砰的一聲,門從外面被用力的推開,一名銀甲少年走了進來,少年不過十七八歲,英氣的眉宇,還帶著稚氣的臉,卻已經一身的風霜,身上還帶著從戰場上來的血腥味,他一見地上的的木幽舞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。
「姑姑,姑姑……」扔下了手中的銀色長搶,他飛奔了過去,蹲在地上,都不敢動木幽幽,突然的,他對著天大聲的嘶吼了起來,然後再抬起臉,那種恨深入了到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,每一道經脈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