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傳來沙沙的風聲,接著不知道綠以又是換成了灰色,再是一片砂塵壓抑的戰場,
她抱起自己的雙腿,淡淡的看著面前戰場,有人的頭被大刀砍了下來,落在了她的身邊,而她連看一眼也沒有,就只有白馬上,那個身穿著銀甲的年輕將軍。
就見這位年輕將軍拿出了一面陣棋,左三下,右三下,上一下,右五下。
「弓箭手四排,盾手三排,接陣連一,右邊出其不易。」她喃喃的念了起來,那將軍手中的陣旗舉上頭頂,上搖三下。
「走乾位,斷離位,金克木,金沙陣……」
她又是接著念著,就像是著了磨一樣,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,這就似她腦中的存在一般,此時,她的眼中只有那將軍手中的陣旗的隨風搖擺著,變化著。
再是一把長刀砍了過來,她無動于衷的抬起雙眼,卻是看到了那個銀面將軍,突然對著她一笑,而她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月復間的長刀。
「你應該回去了……」
回去了,回去了,
木幽舞雙手捂著自己的月復部,卻是不知道要回到了哪里,只有月復間的血洞不斷的向外流著血,就像是要將她全身的血給流干了一般。
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楮,小小的身子就像這是城所有人一樣,腐化,白骨,然後成沙。
「五小姐,五小姐,」有人好像是在叫她……這聲音好熟悉,可是她卻是好累,好累,不想起來。
「五小姐,起起了,吃飯了,」女乃娘小心的拍著木幽舞的小臉,這都已經日上桿了,怎麼這五小姐還是沒有醒來,她不是以前起的最早的嗎,這都是怎麼了,不會是病了吧,
想著,女乃娘也是一驚,將手放在了木幽舞的額頭上,在發現沒有太燙之後,也才是放下了心。
「五小姐,醒了,吃飯了,」女乃娘這輕搖著木幽舞,可不能睡的太沉了的好,這飯是不絕對不能不吃的。
半天後,木幽舞才是轉醒了過來,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最後視線停在了女乃娘的身上。
她看著自己小手,小腳,再模模自己的頭上的小包包頭,還是原來的自己。
剛才,那是夢,那個銀面將軍最後的一笑,那一句話……
「你應該回去了……」
他所說的回去,是指這里吧。
「五小姐,五小姐,你怎麼了?」女乃娘見木幽舞這樣,還真的是被嚇到了,連忙讓丫環去叫大夫。
等大夫來了之後,木幽舞還是這樣。
老大夫輕撫著自己的胡子,「無事,五小姐這身體十分的好,想來是有些做了什麼夢,被嚇到了,這樣吧,他想了想,我去開一幅去驚的藥,好好的給王小姐壓壓驚,這應該是吃過了藥之後就沒事了。」
女乃娘這也是才松了一口氣,丫環也是將藥給熬好了,木幽舞乖乖的將藥給喝了下去,再吃了一些東西,又是躺下來了,她抓緊身上的衣服,一只小手也是放在月復部之上。
這里似乎還有疼痛,那一刀刺進來的疼痛感。
她閉上眼楮,腦子里在那些畫面仍是那個銀面將軍不斷揮動著的陣旗,再是早就印在她腦子里的那七十二張圖,她發現,她竟然明白了那些點線面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