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神色不好的瞪了玉封陽一眼,而玉封陽只是一笑,向皇後行了一下禮,這禮數十全,還真是讓人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。
皇帝雖然有些病弱,可是他算是這些人精里面的頭了,誰的腸子花一些,他怎麼能看不出來。
「皇後,有事以後再說吧,」他有氣無力的說完,便歪在一邊不動了,可是那雙眼楮卻是別有所意的看了木幽舞一眼,再是輕輕的嘆了一聲,也不知道這一嘆,嘆的是何。
皇後只能是閉上了嘴,但是心里已經拐了好幾彎,這木家的,她可不能讓了別人去。
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人在江湖中,也便是不由人了。
這宮宴除了是給木家一家人接風之外,不外乎,就是這些年輕小姐的比試,一會工夫,就到了這種每一次總是必出的詩詞歌會了,就見那些大家小姐一個接一個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一比便是個把個時辰。
不明白,看舞,看歌,懂的,便是看其中風起雲涌了。
這樣的日子。自然是少不了這名滿京城的四美了,當然更是少不了許冬兒,許冬兒這幾年的名氣到也了不少,這一舞更是名動京城,木幽舞知道許冬兒的舞跳的極好。
與上輩子一樣,她還真是下了功夫的,以前她還在羨慕,為何會有這般好看的舞藝,也在可惜自己怎麼不會跳,現在看來,她到是一點也不感覺羨慕了,這舞是跳的好,可是卻空有其表,不見靈魂,相比之下,她到是比較喜歡李宛宛的琴了,最起碼,那股子孤高同她本人一樣,或許李宛宛是她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官家小姐了。
不嫁官人婦,卻為草莽妻。甚至不惜與家人自斷關系,也要同一名侍衛私奔。
很多事情,換一種角度,便感覺一切都是不同了。
她上輩子認為這是大逆不到的事,這輩子,卻是發現,這或許才是真性情,這般的女子,比起許冬兒,更加的真實了幾分。
自然的,其間,也有不少人過來搭話,不過,他們的木家人向來都是愛理不彩的,也包括木幽舞在內,她通常見誰都笑,就是笑的沒有靈魂,也是讓不少前來套關系的人無功而返。
到是許冬兒在這些人中一舞又是奪了不少的眼球,雖然不能說一舞傾城,不過卻也是差不多了。
這真是一次無聊又浪費時間的宮宴,木幽舞到是很想家里的點心,還有放在書房里的書,有時抱上一本,吃著點心,再加一壺清茶,這便是人間最美的享受了。
總算的,這天是快要黑了,自然的這宮宴也是要結束了,木幽舞是終于是感覺自己解月兌了,可以回家了,不過,木風卻是被皇帝了叫了進去,也不知道去說了什麼,一個時辰之後才是出來,而這臉色也不是太好。
「大哥,怎麼了??木雪敏感的感覺事情有些不太正常,于是問著。
木風抿緊了一張薄唇,臉色陰沉的要命,他微微眯起的雙眼也是充滿了一種暴力之氣,就連雙眼也是有些血紅。
「沒事,」半天後,他才是長長的抒出了一口氣,「我們先回去再說。」
木雪明白,木風口中的無事,一定是有事,但是此時此地並不是最好的時機,他點頭,拉過了妹妹的手,便離開這個宮里,其實他們沒有人喜歡這皇宮的,可是有時,這便是身為木家人必要去做的事情。
而對于這一個時辰內,皇帝與木風說了什麼,木風都是三緘其口,嘴巴緊的絲毫也沒有透露出一個字,久而久之,到也讓眾人將此事給忘記了不少了。
「大哥,究竟出了什麼事??木雪捧著手中的白瓷杯,這一定是有事的,否則,大哥也便不是這般煩燥了。
木風站了起來,黑衣在腳邊打了幾下卷,如同他的一般陰沉。
「皇上在打小五的主意。」
「什麼?」咳,木雪突然間咳嗽了起來,而且一發不可收拾,木風連忙走了過來,拍著木雪的背,「老三,沒事吧?」
木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搖頭,但是卻是咳的連話也說不出來。
「到底是……怎麼回事?」他喝下了一口茶,這也是感覺好了不少,只是心口隱隱的疼著,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。
木風的薄唇抿的都是不透了風了起來,「我們木家功高蓋主了,他說,小五不可能嫁于除皇家之外的任何人。」
「他不是答應過,我們小五姻緣自主嗎?」木雪握緊手中的杯子,用力間,白細的手背上面都是出了青筋,對于他們來說,任何的事,都不可能讓他們變了臉色,沒有了冷靜
就只有一樣,就只有一個人,那就是他們的妹妹。他們木家唯一的女孩兒。
「他是答應了,」木風冷冷的撇了一下嘴,「但他也能反悔,他說他願意做這個背信棄義之人,但是為了天宇的江山,為了天宇的百姓,有些事情不得不做。」
「咳……」木雪又是咳嗽了一聲,「那,他想要做什麼?」
木風危險的瞪起了一雙眼楮,那里的已經是冰天雪地般的陰冷,他一冷笑,「他不愧是帝王,就算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,也會將自己兒孫的後路一並的安排好的。」
木雪又是咳嗽了一聲,臉色卻是透出了一股古怪的紅暈,他連忙阻止道,「大哥,萬不可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。」
「大逆不道?」木風哼了一聲,「我們木家對他們玉家鞠躬盡瘁的,不管的他心里對我們有幾分心思,那都不重要,可是他不應該把主意打到小五身上,小五我們木家唯一的女孩子,也是我們的唯一的妹妹,他答應過我們妹妹婚姻的自選權,現在卻是反悔,這不是在玩我們嗎?」
木雪苦笑一聲,「可是這又如何呢,君要大死,臣不得不得死。」
是啊,便是這一句,木風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,想起這事,就是感覺鬧心的很。
「那麼,他想要如何?」木雪將手中握緊的杯子按在了桌上,一直溫潤的臉龐,此時也多了一些冷意。
木風不在說話,半天後,他才是輕啟開了薄唇。
「小五必須嫁于他的那些皇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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