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木雪很快就知道木幽舞給他的是什麼好意了,夜半人靜之時,夜明珠的光線瑩潤的照亮了整個房間,木雪輕輕揉了下自己額頭,也不知道這是要哭還是要笑。
是啊,他妹妹給的好意,真的是太好了。
這麼多的帳本,他就算是看完,也要好幾天的時間了,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近這些鋪子,就錦織紡就有十幾家了,而且都是很賺銀兩的,這被打理的不倫不類的,他看著心就不舒服。
果然的,是應了木幽舞的娜一句話。
木雪,適合的就是做一個商人,他會將這些帳本一一的看完,再將帳全部的總好,接下來,便是想著這些鋪子的經營問題了,不管是怎麼樣的鋪子,賺銀子這是唯一的目地。
他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是將這些帳本給看完了,可是這鋪子的問題,不是他能紙上談兵的,需要他要自的走一次才行。
「你要出去?」木風皺了皺眉,‘出去做什麼,有什麼需要的,讓下人去買好了。「
「不是,」木雪搖頭苦笑,「小五給了我幾間鋪子,我得出去看看。」
「恩,鋪子?」木風向一邊自顧喝茶的木幽舞招了下手,
「小五,過來哥哥這里。」
木幽舞站了起來,跑過去趴在木風的肩膀上。
木風難得的柔了五官,扯著木幽舞的頭上的辮子,將她給扯到自己的面前來。
「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說,那些鋪子哪里來的?」
木幽舞點點自己的下巴,「我想想啊,好像是……是什麼呢……」她轉了一下眼珠子,機靈的樣子,讓木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,不愧是他家妹妹,還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。
「是什麼,恩?」木風板起了臉,不過,卻是沒有一點的震懾,他的唇角都是向上彎起的,可見現在的這心情極好。
木幽舞嘟了嘟嘴,「不過就是在鄉下時,買了一個宅子,人家再送了幾間鋪子,好像挺賺銀子的,正好三哥沒事可做,就讓三哥去管管,賺了銀子,也好補貼家用。誰讓我們將軍府實在是太窮了……」說到這里,她不由的嘆了一聲,「是窮啊,天天都吃清水煮白菜,許冬兒都不願意光顧了。」
噗的一聲,木花一下子噴出了嘴里的水。
他指著木幽舞,半天都是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他們家窮嗎,窮嗎,是少了她吃的,還是她喝的?
木風輕輕點著桌面,半天後,才是睜開了雙眼。
「老三,你就去看看,這既然是小五買的鋪子,也就是咱們木家的,這賺了銀子,補鑽家用也是必要的,」他想過了,這樣也好,也省的老三有事沒事想的太多,他這心便是這般的,給他些事做,心境好了,這身體也是好的更快了。
又是噗的一聲,木花再次將嘴里的水給噴了出來,木風瞪了他一眼了,「老二,要丟人出去丟。」
木花實在是委屈的很,這能怪他嗎,如果不是他們一口一個窮,補貼家用的,他也不會丟人來著。
木雪溫和的一笑,「好啊,我便即日出發,好好的賺錢補貼家用。」
他望向窗戶的方向,那里一片藍天,澄清透藍,他想,就在這些沒有戰事的日子里,好好的看看外面秀麗山河,一旦要是再有仗打起來,他依舊會去的,不過,他這話,卻只是放在心里,否則,不要說木風,就是那個非要讓他當徒弟的不老先生先是會暴跳如雷不可。
他也沒有在家里多呆,第二日便啟程離開,當然同去的還有不老先生
「您不是說這世道煩亂的很,怎麼又是出來了?」木雪將一杯茶放在了不老先生的桌前。
不老先生自然的接過,跟角也是跟著一撇,「是亂,不過,也有可看之處,正因為它的亂,我才會喜歡我的安逸。」
如若心平了,自然的這世界也就靜了,木雪淺笑的笑道,「那,先生的心呢?」
不老先生握著茶懷的手跟著了頓,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了起來,木雪揭開了馬車的簾子,唇角那一抹笑意輕快而又幽遠,「只要給我這半日浮生,我便也是滿足了。」
「哼……」這一聲自然是出自于不老生之口,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哼什麼,是笑,是氣,是感嘆,還是說,你做夢……
這府里少了一個木雪,依舊過的如此,昨天如何,今天也是如何,木家的三子每日都會去校場練兵兵,加緊練習,也沒有一日是清閑的,木風的臉上本來都是沒有多少表情的,也談不上他心情好與不好,只要他不打雷就行了。
不過,這樣的日子也就是幾日,木府里面的吵架聲就開始了。
原因無他,不過就是木錦西回來。同他爹因為這日生後的營生而鬧的不可開交。這不愧是父子,一個比一個聲音大,不過姜還是老的辣,每次下來,總是木錦西低頭認輸,可是所吵的事情,還是沒有分出勝負。
「你真是一頭 驢,」木風恨恨的瞪了兒子一眼。
「 驢也是你生的,」木棉西抬了抬眼皮,對著他老子一點也不怕。
啪的一聲,木風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砸,木錦西指著自己臉,「爹,來給這里砸,砸死了最好,砸死了木家就要絕後了,到時看你怎麼像爺爺交待?」
木風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是爆了出來,他用力的將手中的杯子向著木錦西砸了過去,正好砸在木錦西的腳邊。
木錦西抬起下巴,哼,他才不相信,他老子敢砸他的臉,要是砸的毀容了,那不是丟他木風的臉嗎。
木風用力的站了起來,真想一把將眼前的人揍死,可是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他的兒子,他的親生兒子,也是唯一的兒子。
「我問你,你到底帶不帶兵?」
木錦西撇了下嘴,「不帶,當將軍有什麼好的,連個雞腿也沒的吃,爹,木家就我一條血脈,你就非得不給我好日子過,讓我打打殺殺一輩子嗎?」
木風用力的深吸了一口長氣,「那你說,你要做什麼?」
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