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吞了吞口水,這雞還是熱著的,不會是他姑姑把人家的廚師給挖出來給做出的吧,不過,現在他可管不了這個,先吃包了肚子再說,他的肚子再是跟著叫了一聲。
他連忙撕下了一條難腿就塞在自己的嘴里,「哇!」他嘆了一聲,「這真是人間美味啊,這讓我吃完了一只,死了都是甘心的。」
一連吃了半只,他才是感覺自己不太餓了,再拿出了包袱里的水,唉,真是吃的好飽好滿足,這肚子飽了,什麼都好,什麼都舒服,什麼也都是順心,他這才也是有心整理著木幽舞給他的包附。
十幾張銀票,算下來也有上萬兩了,這夠他在外面逍遙快活過好幾年,一只雞,被他吃了半只,現在只有半只,不過,絕對能讓他飽到明天去新的鎮子上,幾套衣服都是新做的,加上他自己收拾的那幾套,不愁換了。
還有一封信,他用嘴將那半只雞給咬了出來,這手也是才是空了出來,去看信。
「恩,小姑姑寫的,」他這也是奇怪,小姑姑明明沒有上過幾天學的,可是這字寫的到是不錯。
他不斷的點頭,可能小姑姑就是天才也說不定呢,他木錦西自小便是學什麼會學什麼,他們木家的人怎麼可能會笨。
還有,上面寫著的是什麼,他開始一字一句的看著。
「錦西,銀票自己收好,記住財不可外露,那些碎銀子自己用,用完了,再去銀號取,不要委屈自己,不要舍不得花……」木錦西咬了一口雞肉,恩,他木錦西絕對的不會委屈自己的,這是小姑姑從小的教導,說是人生短短幾十年的時間,不外乎吃喝玩樂,衣食住行,把自己弄的那麼累做什麼,再說了,現在有這麼多的銀票,他還愁花嗎?
這條他看過,再是下一段。
「錦西,如果銀票用光了,你可以去錦城的木府,路很好找,問問那里的人就知道了,那是我在那里所買的一間宅子,報你的名子就行了,想住就住些日子,不想住了,就找那里的管家去要銀票,記的,三年之內不要回來,小心你爹打斷你的腿。」
就是,木錦西很同意木幽舞所說的話,最好幾年的時間都不要回來,以他爹地性子,就算是不把他給打殘了,綁也要把他給綁到戰場上去的,到時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雞腿,搞個不好,他這條小命還沒有享受過這沒有吃過的,沒有玩過的,沒有經歷過的事情,就要去見他爺爺去了。
他將沒有吃完的雞肉包好,放在了包袱里面,再將包袱抱在自己的懷里,唉,這樣的日子多好的,雖然說是在逃命,不過,他拍拍懷里的包袱,有銀子,啥也不愁。
「還有,小姑姑,你真我的福星,才不像我那個爹,非是讓我過苦日子不可……」他嘴里嘀咕了半天,縮了縮身子,突然感覺有些累了,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,外面的馬還是在吃著草,不時的還甩了甩尾巴,此時,月亮升了起來,灑落了一地的銀白,而這夜,還算是安靜。
諾大的木府之內,也是一片安靜,可是在這安靜之中,卻也有著一道不明的壓抑從里面涌了出來。
一道黑影在幾個起落之後,便落在了一處院落之內。
木幽舞放下手中的書,盯著黑影落下的地方。
「東西送到了?」
「自然是到了,」那黑衣走了過來,順手扯掉了臉上的黑布,這不是木火又是誰,「我辦事,你放心,這點小事,我是絕對的不會搞砸的,」說著,他感覺有些渴,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便灌了進去。
「不過,我很奇怪啊,」木火一**坐在一邊的椅子上。
「你自己都想著帶兵打仗,為什麼不讓小公子去,他再怎麼說,他也是將門之才,」說起來,木火就感覺木幽後這做事真的是太奇葩了,明明木錦西身為木家之後,這將才是在所難免的。
這什麼非要和大將軍對著干,難道她不想讓木家多一個將軍,多一份榮耀嗎?
木幽舞懶散的睜開雙眼,「你以為打仗就這般好?」
「不是嗎?男兒志在保家衛國,木火挽起了自己的袖子,看,多豪情的,這才是真男人,真豪杰,真漢子。」
「哪怕是讓你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?」木幽舞涼涼的接過了一句。
「這……」木火被噎了一下,這人都是死了,還要榮耀做什麼,他可不敢想象,俠隱村的人要是都沒有了,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不對,這都是家破人亡了,自然的他也是不可能活著了。
木幽舞站了起來,輕輕落落的月光灑在了她的臉上,隱約的,好似听到了一縷淺淺的嘆息。
「當將軍有什麼好的,連個雞腿都是吃不到……」
木火差一點將喝進去的水給噴了出來。
這和雞腿有什麼關系?
對于某些腦子有些生銹的人,木幽舞通常是不與他多做什麼解釋的,除了浪費口水和時間之外,那就是對牛彈了,尤其那還是一頭蠢牛。
木火一連給自己灌了三大杯的水,他模模自己的肚子,唉,餓了,還好,他給木錦西弄烤雞時,順便也給自己留了一只,這下晚上有東西吃了,他這一想到吃的東西,把剛才的那個打戰與雞腿的問題都是扔到一邊的去了。
他管什麼打仗,什麼雞腿的,他現在就要吃雞腿,吃很多很多的雞腿。
任是誰也是阻擋不了他吃雞腿的決心。
他這又是吃又是喝的心情不錯,卻是不知道,在另外一個院子里面,那里的人根本就是用水生火熱來形容的。
「你說什麼,被人救走了?」木風冷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,聲音雖然冷,可是人卻是暴躁的快要冒火了。
影子軍都是低下頭,這錯了就是錯了,人沒有帶回來就是沒有帶回來,他們的軍記的就是服從,而不講理由。
啪的一聲,木風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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