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用說什麼,我明白的,」木風走了過來,握緊了木月的肩膀,「你知道,咱們家就只有小五一個妹妹,所以不管生了事,記的你都要活下去,照顧咱們的妹妹?」
說到這里,木風的眼眶紅了起來,「咱們對不起小五,為了帶兵,把一個三歲的孩子都是丟在了家里不聞不問,那時爹也才去,也不知道她那時害不害怕,哭不哭,那王府里雖然不是皇宮,是也不省事的地方,家里沒人不行,小五沒有靠山不行,」他停了一會,握著木月肩膀的手更加的緊了,木月感覺到了疼痛,卻是沒有掙開,因為他的心,也是同樣的疼著,
「大哥,你放心,我會的,木月點頭,他什麼都明白,真的。」
「恩,」木風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蹲下,再給火里面扔著柴,「還有,錦西那小子……」說起錦西,身為父親的他眸中才有了一些暖意,雖然對他一直很嚴厲,是對這個兒子,他的心是真的心疼的,愛的。
木月也是蹲下,大哥明明這麼這麼關心錦西,怎麼就這麼嚴厲的,那只是一個孩子,想起錦西小時候,也是小小的一點點,現在都長的這麼大了。
「哼,」木風哼了一聲,「真是一個皮孩子,要是不好好的教育,現在還不知道成了什麼執挎子弟了,他要是給我變成那樣,我就打斷他的腿。」
「呵……」木月笑了起來,「大哥,咱們家的錦西是很有出息的,現在不是成了一代大俠了嗎??
「大個屁,」木風真想抽那個小子,「還西錦大俠,毛都沒有長齊,就敢自稱大俠,等著回家被人欺負了哭吧。」
木月所性坐在了地上,這火堆邊暖和的很,到是也坐著舒服,「大哥,你當時怎麼又是改變主意了,不讓錦西再當將領了?」
木風給火里加了一把柴,暖金色的火映在他的臉上,那股沉重似是更重了一些,「那是我們家唯一的子嗣與血脈,也是我木風唯一的兒子,我也疼他,愛他,」說到這里,他的眼眶就紅了起來,男人留血不流淚,如今的他,那心已經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了,一是為年幼的妹妹,一個是年幼的兒子。
「我再怎麼也要給木家留條根,我沒有好好當過一個爹,只能讓他遠離這個生死不明的戰場,這是我唯一以為他做的。」
木月也是感覺心里酸的很,錦西那孩子也苦,跟著他們的幾個,真是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,也都是苦了小五和錦西那兩個孩子了。
「老四,」木風抬起頭,除了眼楮有些紅,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木將軍,也是讓人望而生畏的。
「如果我們都有不側,告訴錦西,」說到這里,木風的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,「告訴他,讓他好好的照顧他的小姑姑,且莫讓別人欺負了她,咱們木家這幾代就只有小五一個女孩子,她是我們木家的珍定,容不得別人動一根頭。」
「大哥,我知道的,」木月笑著答應,是心中的苦,誰又能懂。
這一次,他們怕真的是,凶多吉少,這種感覺很難受,真的?
這一晚上依舊冷的刺骨,大家都是相互取著暖,薄衣薄褲的,好不難過,木月和木風就這麼坐了一些,他們還說了什麼,那便真是無人知了,天亮了,而外面的風似是更加的大了,這天似是越加的冷了一些。
出來巡視的視兵都是搓著自己的手,就連眉毛和頭都是被打上了白霜,個個都是被凍的唇片紫,手腳麻,這樣的日子,真是都快要過不下去了。
而朝廷的補給到了現在都是沒有回來,這已經過第七天了,按理說,這就算是路上單個了幾天,也應該是到了才行,眼看著這軍中的存糧都是不多了,這天氣又冷,到時要是沒有糧草,他們這上萬的兵士,風不是都要不戰而敗了,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了。
啪的一聲,木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「那個玉封陽到底在搞什麼鬼,怎麼現在還是沒有給我們出糧草,真想把我們都餓死在這里嗎?」
木風也是一臉的陰沉,這盯的站在一邊的探子都是瑟瑟抖了起來。
「你是說真的,朝廷說,這糧草還得要幾日才能達來,國庫空虛,無能為力?」
無力個屁,木花跳了起來,無力還打個屁仗,讓我們還在這里做什麼,這送死的事,他玉封陽怎麼不來。
老二,你給我坐下,木風向他警告了一聲,給他安靜一些,不許鬧
木花不服氣的坐下,這額頭上的青筋都是跳的很高,顯然,這真是忍的很辛苦。
探子低下頭,這身子還是在抖,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。
木雪思索了半天,感覺這棋還是很難解,他手中的這杯茶從拿到手到了現在,已經有半刻鐘了,茶都是涼了,是還是沒有喝上一口,他輕輕撫著茶杯,指尖冰涼,而茶杯更涼,能最涼的還是他們的心吧。
「大概什麼時候才能有糧草??他問著探子,不管國庫是否空虛,玉封陽是不會不顧這幾萬的兵士的,這糧草是遲早的事,就要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了,到底玉封陽這是安的什麼心,他還真是猜不出來。
這是他的江山,他的天下,他應該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,把整個江山都是讓給別人吧,只是他到底是何意,難道說,他握緊手中的杯子,蒼白的幾近透明的手背上面,青筋也跳了跳,他是為了他們木家。
「老三,你想到了什麼?」木風的聲音猛然打斷了他的思路,木雪定了定神,搖頭,「沒事,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,」這事,他還是感覺暫時先不要說的好,畢竟這只是他的猜測,免的造成軍心不穩。
探子這也才是抬起頭,將軍,朝廷說了,說這糧草,不日即將運到,說是讓幾位將軍先辛苦些時日,朝廷會盡快的籌集到糧草,運至這里的。
「怕是運來了,我們也就要凍死了,」木月整整自己的衣服,不日,不日,也總有個時間吧,這傻子都是听出來,敷衍。
沒吃的沒喝的,打什麼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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