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封陽,你還真是做的好事,竟然要這麼多條人命來背付你的野心,她用力的甩下了營帳的簾子,站在冰天雪地里面,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任雪落在自己的臉上。
像是刀尖一樣的風吹在他的身上,冷的刺骨。
雪落在她的肩膀上,頭上,身上,很快的就將她變成一個雪人。
木離走了出來,她看了半天,最後才是從里面拿出了一件披風,披在了木幽舞的身上,也算是替她擋去了大半的雪,披風很暖,透著帳內不多的溫度,讓她冰涼涼的身體,總算是回復了一些暖意。
木幽舞轉身,臉上的銀色面具常的冰冷,沒有一絲的溫度。
「木離,你和木火拿著銀子去找糧食和棉衣,越多越好。」
「是,」木離點頭,「小姐,我知道了,我這便去。」
他轉身,剛準備走,卻是回頭看了木幽舞一眼,就見她還是站在雪地里,不出一會的工夫,整個人就像是雪人一般,越加的感覺清冷了。
大公子和三公子現在都是重傷。二公子又是生死未卜,這對于幽舞來說,確實是不小的打擊,再加在上現在無糧無草,難怪木風會輸,就算是木家的那人在,怕也是難為這場戰。
木火這一听要去外面找糧食,他本來無精打采的臉,瞬間就被點亮了,真的嗎,以出去找吃的,以不用在這里挨餓了,他只要一想起要餓肚子,他這跟淚就是刷刷的在流,他這麼大,還沒有受過餓。
而他也沒有停的就和木離出去了,這帶的銀子夠多夠飽,本地沒有,他們就去外地,就算是出高價,也要弄來數食,不老先生便在這里照顧著木風和木雪,兩個人的傷雖然重,也是好在有驚無險。而且只要有不老先生在,他們就算是想死,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。
就是這里,木月打開了一張地圖,「這地圖是你三哥十幾日才畫出來的,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,木月指了一個方向,敵軍在這里,他又是指了一下,如今我們的所處的地方相對于敵軍來說,稍微的差了一些,是只要我們能恢復全勝狀態的話,那麼勝算會更加的大了些,」
「這一次,本就準備不夠充分,再加上敵軍的那箭確實是厲害,重創我軍,否則,我們也就不會敗的如此的慘,」說到這里,木月嘆了一聲。
「只是,小五,你怎麼會……」對此他真的就如同做夢一般,難道這真的就是命嗎,木家這兩百年來都無一人得到那人的真傳,他們四個也都是試過了。卻都不是有緣人,他們以為他們這一輩子也不能見到先祖的有緣人出現,只是怎麼能會是他們的小妹妹,是他們從小就乖巧人的小妹妹,他就是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,有一天,他們那麼愛又乖巧的妹妹的上戰殺敵,甚至還是戰無不勝的。
木幽舞抱住了木月的胳膊,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之上,「四哥,不要問我,如若說起來,我也不知道,或許便是爹不忍我們的木家有滅門之災,所以才是讓我學成這72陣,以保護木家,保護哥哥們。」
「從小到到都是你們在護著我,不讓我受到一絲的風雨,一絲的傷害,是你們卻是忘記了,我也是木家人,我也是爹的孩子,我們木家沒有軟弱之人,我也不會。」
所以,她抬起唇角,那雙眼楮清亮的如同天空中最亮的那兩顆星星一般,「我會做一個真正的木家人,不管我是不是木家唯一的女孩。」
木月伸出手輕輕撫著木幽舞的頭,「小五真的長大了,如若爹在,一定會以你為榮的。」
木幽舞卻看向木月帶著笑意的雙眸,「四哥,我也以你們為榮,你們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。」
「你也是我們最好的妹妹,」木月像是以前的一樣,捏了下木幽舞粉女敕的小臉,他們的妹妹,真的長大了,再也不用他們擔心,只是,他的眸色卻是暗淡了起來。
木幽舞別過了臉,她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,難忍心中的酸意,二哥被白少澤抓去了,以白少澤那種陰情不定的性子,他現在就算是活著,也一定受了不少苦。
而她,她用力的抓緊了手中的羊皮地圖,她木幽舞誓,一定會救出木花,她的二哥的。
這一夜,木幽舞是第一次在這里過夜,空蕩蕩的營帳里面,異常的冷清,再加上這晚上並沒有吃什麼東西,她的肚子也是跟著很不舒服,不是願意吃,一是吃不下,二是因為真的沒有,不止是她,這里的所有人,包括他們的戰馬在內,現在都是沒有了。
難怪會輸,就算是鼎盛時,想要贏那個白少澤那個老奸巨滑的人,也不是簡單的事。
白少澤,她輕輕念著這個名子,唇角卻是意外的揚起了一抹奇怪的弧度。
她還真的很想再會會這個人。
早晨,木幽舞其實是被凍醒的,不對,應該說她幾乎是一夜未睡,木離不在,她自己去外面打了一些水,那些士兵在看到她時,都是帶著恐懼與敬意的,木幽舞真實的身份,除了俠隱村的人和木月知道之外,現在並沒有一個人知曉,其它人只是知道,這個兵法如神,身法詭異,又是帶了一些同樣奇怪的小將,是與他們將軍認識的,至于究竟是誰,真的無人知。
他們只知道姓木,一直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,就連睡覺時也是帶著,外表看起來清清瘦瘦,弱不禁風,是卻是氣勢極大,尤其是在戰場上,那一笑,似帶著一股子蔭翳,讓人望而生畏,不寒而栗,而他們突然間有了一種底氣,他們相信,相信這個小將,一定會帶著他們打贏這場戰,也相信,他們的大將軍也會好起來。
木幽舞停了停,她轉過身,正好看到那幾個正在看他的士兵,連忙的低下頭,那眼中的滿是懼色與害怕,她模模自己的臉,怎麼,她的臉長的很奇怪嗎。
而那些士兵的頭垂的更加的低了,尤其是在當木幽舞的眼神向他們看來之時,他們恨不得都是將自己的腦袋給伸進了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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