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著這些難以下咽的野果,她四下查著此處的地勢,這里應該是有條河的才對,也是離的不太遠,她要向河的方向走,只是,當她邁開了一步之時,第二步卻是怎麼也無法邁開。
白少澤是個很聰明的人,她能想到的,白少澤定然也是可以。
她可以肯定,只要她向有水的地方去,那麼後腳,白少澤的人必然會到。
她微微的眯了眯雙眼,唇角無意和向上彎了一彎,白少澤,我們就好好的較量一下吧,她不可能踫一輩子,他也不可能追一輩子,是生是死,听天由命。
她邁開了腳步,微微的冷風吹在她的身上,也是吹起了她額間的發絲,而那一雙黑眸,也似越加的幽沉了起來。
白少澤揚起一張漂亮的唇片,笑的一臉的干淨,唯有那雙眼內的冷意不減,他用扇子拍打著自己的手心,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綻放了開來。
一條小河蜿蜒而流,河床很大,河水也很清澈,這條何對于整個龍秦國的百姓來說,是極為重要的,他們的日常用水,也大多都是來自于這條河,不知道這河流向哪里,從哪里起源,上百上千年來,他們一直都是依著這條河而生存著。
木幽舞蹲下了身子,伸出手捧起了一捧水喝了起來,水透著自然的甘甜,也是因為這現在的季節原因,多了一些冰涼,不過,對于她這個渴了很久的人來說,便是甘泉了,她又是一連喝了好幾口,水潤過了她的喉嚨,也是滋潤了她整個人,她抬起頭,盯著遠方的那一輪太陽,快要落山了好像,這一天,又是過去了。
她這樣生活了多長時間,她已經經忘記了,但是記的,似乎是很久了……
再次低下頭,她將自己的頭發整理了一下,再是捧起水,將自己的臉洗了干淨,直到了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,她沒有躲,也沒有怕,因為這里除了這條河一樣,沒有任何出路可以走。
後有追兵,前無退路,這真不是一盤好解的局。
她再次捧了一捧水,喝了起來,身後的腳步停止不動,而她已經感覺到身邊站了不少的人,尤其是這些人放在她身上的眼光,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,尤其是那一道,帶著恨意的冰泠。
她將水放到唇間,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。然後洗干淨了手,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,她轉過身,一張清秀小臉落在了所有人的眼內,很干淨的臉,很透徹的眼神。
「果然是你,」白少澤猛然的睜大了一雙眼楮,啪啪啪的,他拍起了手,「有趣,真有趣,小西,你這身份還真是偽裝的好,就連本將軍也是騙過去了,本將軍還是第一次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,你,夠狠。」
木幽舞抬起眼睫,此時夕陽余光落在她的臉上,也包括那雙眼睫之間,清清落落,冷淡卻是溫暖。
冷的是人,暖的卻是夕陽。
「將軍說笑了,我不過就是想要救人而已,何談玩弄別人?」她木幽舞行的正,坐的直,如果不是為了救人,她也不可能到這個白府,只能說,白少澤種了什麼因,那麼,她便給了他什麼果。
白少澤冷冷一笑,「狡辯。」
好,狡辯就狡辯,木幽舞無所謂的抬了抬唇角,既然事情已經至此,說再多也無用處,現在他們所在面對的,便是,她生,還是她死。
「說,你到底是誰?」白少澤上前了一步,那一股『逼』人的寒意就連四周的侍衛都是感覺到了。
小西還是吳小西……
木幽舞輕輕啟唇一笑,就算是在如此的情景之下,她依舊可以笑的出來,來時,她就把自己命當成沒有了,而她也沒有虧,她反他二哥救出來了。
她轉了一,微風揚起她的衣服,與之前那個燒火丫頭截然的不同,此時的她堅定,靈透,同時也是孤高。明明就是同樣的一張臉,可是卻似兩個人一般。
以前那個燒火丫頭,木木納納的小西已經死了,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小西,只有木幽舞。
「你到底是誰?」白少澤再次冷聲的出口,。
木幽舞轉過臉。就這般大方的盯著他臉上的陰沉,她的唇角依舊彎彎的,很好看,
「我叫木幽舞。」
白少澤的眸底似是閃過了什麼,卻是來不及讓任何人捕捉到,
「木幽舞,」他輕輕撫著帶在腕上的兩顆相思豆,唇角不平不揚,「木家的第五個孩子?」
「是,」木幽舞大方的承認。
「木家唯一的女孩?」
「是,」木幽舞抬了抬臉,白將軍果然是對我木家了解甚深,就這這些也是知道,木家幾兄弟常年出征帶兵,從來都不提家中的小妹,久而久之,也讓人忘記了,其實木家還有一個孩子,還是一個女孩。
白少澤啟唇冷笑,「本將軍自然是知道……你。」
他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森冷了幾分,卻是大笑出聲,「看來,本將軍這一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,只要我們請到你,相信,你的那幾位哥哥,一定會很樂意來到我府里做客的是不是?」
木幽舞低下頭,斂起了自己的長睫,「白將軍這般的有信心,一定可以請到我嗎?」
「不是嗎?」白少澤好整以暇站著,「你已經是本將軍的手中之物,怎麼,你莫不是以為你可以『插』得了翅膀飛走嗎,就算是你長了翅膀,本將軍也會把你的翅膀扯斷,」而說到他這里,他的聲音森冷的讓其它人都是打了一下冷戰。
這絕對是白少澤可以做出來的事,論起狠,他絕對的可以狠的六親不認,就更不要說對自己的仇人了。
木幽舞就這麼淡笑著盯著他,而她的眼楮微微的彎了起來,就像是月夜下的那一彎月牙一般,干淨透徹的也是落下了一片銀光。
突然的,她伸出手,就像是長了一雙翅膀一樣,潔白干淨,她向後倒去,臉上的笑依舊那般干淨好看。
「我說過了,」她的紅唇輕啟,說出來的似是帶著一陣甘甜的風,就這麼飄走了,
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