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的腿怎麼了?」木錦西都快要急死了,可不可以快些說,不要總說這一半話好不好?
老大夫轉過身,寫下了一個方子,「我先開一個方子,你們給病人喝下去,他的腿被人打斷了骨頭,這傷筋動骨的少說也得百天,只要好生的調養,想來也是可以走路的。」
他這話說的十分的隱晦,不過,字里行間卻是可以听的出來,木花這腿怕是不太樂觀。
只是被人活生生的打斷腿,這是誰做的事,怎麼這麼沒有人性的。
木錦西不由的感覺自己的眼眶發紅,他二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,這到底是誰傷了他,又是把他的腿給打傷了,要是被他木錦西知道了,非要將那人的全身的骨頭都給拆了為止。
他氣的一雙手的手指都是握緊的發疼,這時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
「你先不要擔心,等你二叔醒來再說。」
「嗯,」木錦西點頭,確實的,他現在什麼也不能想,就只能等二叔醒過來再問清,還有,二叔的腿,他向木花的雙腿看了一眼,不斷的安慰著自己,不會有事的,一定不會的有事的,說不定這里的大夫不行,對了,他們不是還有不老先生嗎,不老先生把他三叔的胎里帶來出來的病都是治好了,這就更不用二叔這腿了是不是,
對了,他還要去給客棧要一些易消化的飯菜來,還有還有,再去二叔買件新的衣服才行,這二叔都是瘦成這樣了,看的他真的很難受。
大哥,看來要麻煩你了,他抱歉的看了青衣男子一眼,他要在這里照顧二叔,這這些事,就只能請他幫忙了。
「沒事,」青衣男子爽朗一笑,露出了一口白牙,「咱們是兄弟,你二叔就是我二叔,還這麼見外做什麼,他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著,你放心,我這就去辦,不出一會就回來了。」
說著,他也不沒有耽擱,這就去了外面,要先抓藥,還要買衣服,一會還要熬藥,這事情還多著呢。
木花只是感覺自己的睡的特別香,他有很久都沒有這般睡過了,在白少澤的府上,他一直都是昏睡過的,也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,不是被打,就是被罵,直到他最後半夢半夢醒之時,才是知道自己出了白府,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的,只是知道自己醒來時,正在小六的背上,小六也會拿饅頭給他吃,給他水喝,而現在,迷迷糊糊的,他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,直到時他醒來之時,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了
腿上的疼痛依舊未減,不過他卻是習慣了,他睜開雙眼,打量著四周的一切,一個打算的還是干淨的房子,里面有一張桌子上,舊上擺著一套茶具,他的身上還蓋著松軟的被子。
他想要坐起來,卻是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,正巧這時門開了,木錦西走了進來,手里還端了一碗藥,這碗實在是太燙了,他這端的手都要被燙熟了,他連忙將藥碗放在了桌上,不時的給自己的手心里面呵著氣,
「真燙,真燙……」
而他這嘴里說著,最後還是將碗給端了起來,不進的吹著碗里的藥,為一抬頭,便看到木花睜開的雙眼。
「二叔,」木錦西一喜,「你醒了,現在怎麼樣,要不要吃些東西,要不要喝水,不對不對,了要先喝藥才行,」他連忙將藥端了過來,藥還是很燙,他也不斷的在吹著,想要讓藥涼上一些。
木花艱難的坐了起來,藥給我吧,他嘆了一聲,何時他木花竟成這了這樣的廢人了,就連坐這樣的小事,現在都要假他人之手才行。
木花將藥又是來來回回的吹了好幾次才是交給了木花,木花一仰頭,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的就將藥喝了一個精光。
「二叔,究竟出了什麼事?」木錦西坐下,忍不住的問了起來,「到底家里出了什麼事,怎麼二叔會變成這個樣子了,還有爹,三叔他們和小姑姑他們怎麼樣了?」
或許真是這藥的原因,木花現在有了一些力氣了,他伸出手用力的敲了一下木錦西的腦門,「你小子到是逍遙快活的,你不知道我和你爹還有二叔四叔都是到這里來打仗了,認知道,咱們木家出師不利,這第一仗,你爹就受傷了,你二叔也是被俘了去,至于其它人,我還真是不知道?」
「什麼?」木錦西跳了起來,「你說我爹,他受傷了,他到底傷的怎麼樣,嚴不嚴重?」木錦西感覺自己的心都是被提了起來,他爹竟然受傷了,在他的記憶中,他爹根本就是一個打不倒的鐵人的,哪怕是這天塌了,都有爹給他們撐著。
可是這怎麼可能,他爹竟然受傷了?
他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受傷呢,這不是哄他的吧。
「二叔,」木錦西快要哭了,雖然說自小他是他爹棍棒底下長大的孩子,可是依舊是什麼事也不知道,木風雖然對這個兒子很嚴厲,但是也是給他擋去了很多的麻煩,小時候,他和別人打架,來收拾殘局的總是木風,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卻也是一個好父親。
木花伸出拍了一下木錦西的肩膀,「放心吧,你爹會沒事的。」
「恩,」木錦西點頭,可是還是一樣的擔心,恨不得現在身上就長了翅膀,飛到他爹那里看看去。他想這這一天晚上也別想睡著覺了,不是,只要沒有見到木風,他以後都不可能睡到著,如果木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,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睡的著了。
木花也是一樣,他也是擔心著軍宮里的事情,擔心木風還有木雪,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,本來大夫要讓他多休息幾天再上路的,可是他實在是等不上了,就硬是要趕路,這里離天宇軍營的路程,最少也有三日,所以,他們不能再耽擱了。
木花和木錦西都急,這也就沒有管太多的就找了一輛馬車,連夜的上路了。
「二叔,來喝藥,」鄧青將藥碗給了木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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