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時把在自己尸體手腕上的銀白手鐲取出白發,帶在已是魂魄的手腕上。M幽冷之光在夜色里出奇的顯眼,白發在初來古代牢獄的時候得到,心里一直以為是聖潔的寶物。似乎是想錯了它,監獄里從來都是怨氣和恨氣聚集的地方,大概只會是凶物。現在的自己只能帶上以備急用,打心眼里就相信它適合現在的體質。
去的地點是最不想去的地方,可是自己能感覺到自己的兩魂六魄就在那個地方。同是屬于身體里的魂魄怨念來的卻由其的多,這和不是親自經歷的魂魄自然不同。站在人行人往的那里,自己的魂魄果然在那。手里的是一塊木牌,正是恨氣十足的模樣。離的越近越能明白沒有回頭路,報仇是活著的動力!是夜晚也能看到她穿的是大紅色,不只是衣服,還有瞳孔的顏色,連頭發都是血紅的顏色。幽幽的,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覺。微微的苦笑︰「放心吧,絕不會回頭了。」
事情終究是說機緣二字,冥冥之中事情皆有注定。
合二為一的鐘野草來到阿陌的身邊,燈火中由見他突然溫暖的眉目,然後他睜開了眼楮。真實的看到了他心中的人,她一身暗紅色目光沒有溫度的盯著茶杯,冷漠的氣息無時無地的散發著。幾乎等同死人氣息的她,阿陌知道,她已經化身為一個充滿仇恨的人。鐘野草目光對上阿陌熟悉的眉眼漠然︰「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,只是借用。」同時握住阿陌的手腕在黑發上劃過手指,又在自己的白發上劃過。一滴血留在指月復含在嘴里一滴,把白色的放入尸體的嘴里。
靈魂慢慢的容進自己的身體里,過了半晌的功夫。淺淺的呼吸漸漸的顯露,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楮。好像睡著了一般,阿陌想叫醒她不要在這陰涼的地方睡,可是怎麼都叫不醒。只得小心翼翼的抱起鐘野草回了自己房間,溫熱的呼吸讓阿陌知道她真的在他身邊。而且剛剛還親密的拉了下自己手腕,她的聲音雖然冷冷的可是很好听。
阿陌躺在床的外面近距離的看著她,心里認定是可以相守的人。總想有情人之間的親密舉動,很想在她的身邊抱著她一起入睡。那份小心翼翼而溫馨的想法,本是美好。鐘野草偏偏遠離阿陌的臂膀,本能的懷疑溫暖。阿陌難過了,另一只手強迫她把頭放到他臂膀上。然後把自己的腦袋埋入鐘野草的發間,這才帶著笑意深深的睡著。
天大亮,鐘野草的眼里還是一片灰蒙蒙的看不見,心里早就有數,所以也就不覺的難過。到是對在一張□□的阿陌冷下了臉色︰「孤身男女在一張□□容易被誤會,請你以後不要這樣。」
阿陌受傷的垂下眼簾不語,他的確沒想到她會反感。而且只是男方才會面子上受損,她這般介意會讓自己認為她討厭他。鐘野草在這種事情上總不留情面,而且是針對任何人。模索的下床後走了幾步和正常人差不多,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是正常人。阿陌細心的注意到她異常,不由的緊張起來︰「你的眼楮?」
︰「因為中毒又過度脾氣激動所以眼楮看不到了,幸好還能習慣看不見。」阿陌抓過鐘野草的手腕又看了看眼楮︰「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治你的眼楮,你這樣怎麼能讓人放心?」蹙眉許久,眼楮的問題真的很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