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野草臉色已然蒼白如紙,閉上眼楮一口氣緩不過來。咬牙把扎在左掌上的釘子深深一呼吸,左手掌飛快的從釘子上取出,同時模到釘子之間的空隙處放下左掌。冷汗和痛的入骨的感覺特別的強烈,心生俱意和勇氣一下子全部感覺的出來。很直接不容後退的讓她面對,因為主導傷害的是自己所以對痛就更加的敏感,有想後退不做的心。可是無論如何痛是在所難免,不會因為你的退意而不存在。右掌乃至手臂,腿,上半身都有釘子扎入身體里。
所謂咬牙切齒為哪般,所幸心一橫咬牙屏氣,把所有的注意在痛上散開注意,在這個時候把呼吸調成正常。腦袋看似渾沌卻清晰異常,可以把身體的每一個無意識的感覺,那種不可細見的觸感覺發揮到極致。
因為有前兩次的失敗經驗,鐘野草成功退出原點以後。對失敗的地方和得到的經驗細細想過,旁若無人的陷入探討之中,任憑溫熱的血液從身體里流出,慢慢的發涼最後干在身上。臉上劃過的一道傷,冷汗滴在傷口處火辣辣的痛。不是深痛,可是感覺最清晰。
這下總是長了不少的記性,觸覺的反應不能只單單是在手上的感覺。把腳當作手模索前進的道路,以其絕對的柔軟慢慢的踏出了一步,一步,一步又一步,偶爾會有比較痛的感覺也可以很快的避開,竟是用了沒多大會就走完了釘子路。
身上的傷口也都不大流血了,沒有包扎順其自然的好,只要別感染就萬事都好。習慣了每天都放沙袋在手臂上帶著陶瓷罐,練習就如平常干活一樣的輕松自在。再也沒有去釘子路上招呼過,心里也是真的害怕。
飯桌上墨閔愣愣的看著鐘野草,有時候都不知道她把飯吃哪了,只見吃不見胖還瘦了不少。好在沒人是她的親人,要不這個樣子,肯定會被以為受虐待了。有些蹙眉的看了看面前的飯菜︰」我是不是做的飯菜不夠吃?你看上去瘦了不少。「
︰「說什麼!你看她不是瘦了,是變了行不行?看看她精氣神多好,哥,看起來比你精神都好。別總是拆我的台行不行!」墨翼滿臉的不服氣看著自己的哥哥,那架勢非要墨閔認為他說的對才行。墨閔低頭微微的搖頭,眸里帶著淺淺的笑。弟弟的性子就是這樣,從小到大從不肯輕易的認輸。
看著兄弟倆,鐘野草臉上多了一絲生動,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幸福。如果可以,真的希望自己也是他們的一份子,可是自己只是一個他們的人生過客而已。
︰「喂喂,你這個女人!你怎麼把我的飯菜都吃了,實在是太過份了!你難道沒有听說男女授受不清嗎?」
撲哧,墨閔臉色憋得微紅,終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。什麼時候自家弟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了?
︰「哥!你笑的那麼陰險做什麼,是不是在打壞主意?我就知道哥哥你不老實!」
鐘野草嘴角彎彎,扯出了溫暖幸福的笑意。兩個人看向鐘野草停止了吵鬧,墨閔看著,覺得弟弟說的有些道理。因為鍛煉把屬于她獨有的氣質散發的琳離盡致,因為她的體質是不留疤,最深的也能變成淺淺的。能把鍛煉過的痕跡抹的一點都看不出來,手上本該有厚厚的繭子都極淡的看不出來。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來天,看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是很不容易。在心里已經很佩服她這樣的女子,相信她可以報仇的。
鐘野草臉上帶著一抹看不透的微笑,看不到的眼飄過屋外的夜色︰「墨翼師傅想的稀奇古怪的辦法全招呼在我身上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些天的日子。不管怎麼說都很感謝你教我的東西,我現在把得到白發的經過對你說,讓你不再心心念念這麼個事。」慢慢的勾畫出其原來的開始︰「我本來是誤入一個牢獄勉強生活,也可以說是牢獄控制了我的離開。我直接面對世上的最善良被人害,最有錢和權的可以隨意找替罪羔羊很多事情讓監獄陰氣十分重,我得到白發純屬很偶然。不過和監獄中的氛圍大概有關系吧,因為那天有兩位年老的婆婆冤死在監獄,後來在她們的牢中很恰巧的揀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