︰「我知道回去就意味著放棄你,你能告訴我放棄你的理由嗎?」阿陌哀傷的停在那里問,不停留步的鐘野草。
鐘野草仰起臉對上天空的雪,淡淡的說道︰「對于我而言你相當于我的救命恩人,如果說謊話就不如不說。」終于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後面的兩個人︰「大一,大二,你們過來我有話要說。」大一大二不以為事的站在鐘野草面前,鐘野草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左手腕。沒有神色的目光灰朦朦的冷下了語調︰「大一,大二,你們兩個人里就屬大二聰明,大二你告訴我你覺的我是誰?」大二驚疑的退後一步卻是了然︰「你真的是我們…你真的沒有死。」
︰「是的,我沒有死很奇怪吧。話說回來你們應該感謝我的救命恩人,沒有他我就隨便放過你們了。我現在沒心情像你們一樣想死法,我會痛痛快快的送你們上路去見你們的靠山。要一路順風!」右手輕輕一動落入手中的是寒光必現的匕首,白晶石花上附著一片漂亮的雪花。這是溫舒莫還給她的那一把,用血開刀認新主人會在這個時間段里。
大一,大二見此情形自是不會等著受死。從旁拿起家活就能抵住︰「你一個看不見的瞎子想殺了我們兩個簡直是做夢!」鐘野草詭意的朝他們一笑︰「你們說的沒有錯,我是瞎子。只要能讓你們死叫什麼都沒關系。本來是想拿你們熱熱刀,我看還是算了。」
這種算了是比沒算更可怕,阿陌聞到他們身上的一種嗜心毒的味道。嗜心毒固名思意是對心不好的烈性毒藥,這種毒藥的特別處在中毒的人中的越深越難注意到,反而是淺的人中毒身上會帶有一股味道。中毒深的人受下毒者的控制要多些,淺中毒的人是從體外沾上會有味道且死的很快。淺中毒這種死亡的承現方式是,你的眉心會出現一條小白蟲,不到一刻中的時間快速長大分裂,長大變長從外穿透進心髒。
︰「怎麼回事?我們的身體…你這個我們用過的女人把我怎麼著了?」
鐘野草面無表情的听著他們越來越難听的話語,他們沖過來的身體想要同歸于盡的瘋狂念頭。她始終孤比直的站在那里對沉默的阿陌說道︰「他們身上的毒是我下的,我這輩子沒有親手殺過人。因為我怕會有沒完沒了的仇,我懼怕報仇帶給我的災難。可能老天覺的我太逆來順受了,讓我從二十一世紀死亡後來到古代,把我一點一點的拉入沒有光明的深淵,比起一些無所謂的感情,我更想做一個遇佛殺佛,遇神殺神的修羅者,我不是你想要找的良人,這個理由足夠你回頭了。」指了指看不見的眼楮微微一笑︰「看不到光明就是要去黑暗的地方找光明,我太渺小了,面對的人或事都是我的遲疑,可是報仇的心永遠是不死不休!」
走到鐘野草身邊拉著她沒有溫度的手,和她一樣仰望天空,她的眼楮看不到,他也閉上眼楮感受著黑下來的所有。雪花落在地上干淨的可以比任何干淨,然抬頭就會發現點點雪花在天上還沒有落下,像每一個灰色的沒有答案的東西,落下以後,塵歸塵,土歸土,它到底是什麼顏色才會知道。她應該就是冬天在灰色的天空里那飄落的雪花,抬頭是灰色的沒有陽光的黑點。她的經歷如果不是痛到沒有顏色就不會如此,誰都不會把幸福拋之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