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野草從蛇王那里一言不發的昏倒在地上以後,就恢復了原先的看不見的眼楮。她幾乎是誰叫不應的沉睡著,一個冬天便是這樣不安穩的睡了過去。她周身充盈著一種透明的黑霧,但是黃煙很快在她的範圍內不存在。阿莫幾乎成了最患得患失的大夫,在木棉樹林小多為救他而死後,他突然感覺到死亡離的是這麼近,他不願意離開木棉樹林又在照看鐘野草,又在悲傷著小多的死亡。人變的敏感而脆弱再也經不起再有什麼事了。
春天是萬物蘇醒的季節,鐘野草睜開眼是黑色的。似是以為所有的悲傷都是一場夢醒來就好,可是所有的事情似夢而不是夢。臉上所有的表情慢慢變的面無表情,手里還緊緊的攥著兩件寶物。一對純白色的小圈,和在雪山得到的黑晶石花。然後似想到什麼慢慢的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,毫無溫度可言。阿莫愣愣的看著鐘野草猛的緊緊的抱住她︰「你終于醒了,我好擔心你!原來你身上有兩種毒我都不知道,害的你昏迷這麼長時間,你看看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沒有?」
︰「我去看看小多沉睡的地方。」鐘野草回過神從口袋拿出第二粒藥丸吞下去,目光沉靜的望著阿陌說道︰「我喜歡你,不知道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?」
世界上有一種感情最真最誠,鐘野草知道小多的心願是什麼,盡管做不到小多也不可能活過來罵自己。可是他是自己心里最直觀善良的人,他的善良讓自己無法不去做力所能及的事。可悲的感情不知道在別人的眼里是什麼,在自己的心里永遠都是感情。心若純良每一朵都是鮮花,希望小多可以理解也可以安心。鐘野草雙手合閉目光仰望天空,心中的話對著天空茫茫的一片美麗的藍,低下頭微微泯起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道︰「我想我們心里對他說的話他都可以听到,阿陌我們走吧。」
木色的發簪下雕著一對相依偎的木人,細致的幸福感從指間撫過就可以感覺到。還有一支是緊緊挨著這一支,它是一支刻著喜歡你到老的極樸素的字。鐘野草愣了下有些遺憾的放下和心意的簪,東西是很喜歡的可是人不是自己喜歡的。賣簪子的老伯偏偏還讓一對人來買,一個人還不單賣︰「老伯伯你怎麼這般執拗,我可以等著將來我有喜歡的人可以送的啊,再說我今天還有人跟著過來。」鐘野草費力的勸說著衣衫濫婁的老伯,然看到老伯瞳孔里照出阿陌的影子,尷尬的停下游說轉過身︰「呵呵∼你買東西回來了啊,我剛剛還在想你這麼久不出來要去找你。」
阿陌盯著她手上一對的簪子沉默,一言不發的又看向她臉上的不好意思。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︰「我看著也很喜歡就買下吧,這是我給你買的點心。」
︰「我問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委屈,也很不高興呢?你大可以轉身就走不用面對我,或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你偏偏露出這樣的表情讓我覺得很煩!」鐘野草無頭無腦的沖阿陌發了脾氣轉身暴走,將木簪子在桌上重重的一放的聲音還在響。
阿陌在外人的眼里就像一個被丟棄的人,阿陌低著頭擺弄著已經壞掉的木簪低聲自言︰「明明是你不是真心的喜歡我,難道我該高興你不喜歡我嗎?」小心翼翼的把斷掉的木簪放在手帕里︰「老伯,她和我是一家,你這總該答應賣給我了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