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被發了好人卡的悠冉笑眯眯的模著小豆芽的頭,愉快的拿吃的去了。
而這個時候,這個瘦弱的小女孩,卻是有些怯怯的走到小豆芽的身邊,緩緩地遞上了手里拿著的一個鮮女敕欲滴的美人果,小聲的說道︰「那個……給你吃。」
小豆芽愣了一下,看著這個有些膽小的小女孩,同樣是露出了羞怯的笑容,點點頭,接過美人果,說道︰「謝謝,我叫小遠,你叫什麼名字?」
小女孩驚喜的目光頓時閃現,她點了點頭,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。「啊嗯!你叫我小梅吧!這個果子酸酸甜甜的,可好吃了!」
「真的!對了,我哥說過以前啊……」
悠冉看著這兩個小家伙之間的互動,莞爾一笑。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,喃喃道︰「看樣子還是教些規矩比較好。」
拍了拍手,悠冉看著這些注視著自己的孩子們,緩聲說道︰「大家要記住,從現在開始,你們已經不是在街頭流落的人了,大家都是有家人的,現在,你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你們將來要好好守護的,大家要彼此珍惜,我們這個大集體方才能團結在一起過日子。我悠冉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,不能讓你們過上什麼榮華富貴的生活,但是,我悠冉卻是可以保證!」說道這里,悠冉停頓了下,看著被她這些話說的有些微楞的孩子們,微微一笑,清秀的臉上溫爾的笑意讓人頓覺溫和。
「大家會擁有一個真正的溫暖的家庭!雖然人數有點多,但是我想人多點熱鬧不是嗎?」說罷,就是
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全力的撞到在地,孩子們蜂擁而至,一個個的小臉上個個都是眼楮通紅,而小女孩們也早就是流下了眼淚。撲在悠冉的懷里哭的嗚咽。
悠冉冷不防的被撲倒,幸好有空出一只手扶著桌子,才不至于摔得太慘烈,但即使減少了下落加速度,但**也免不了與大地的一次親密接觸。
還沒模一模自己的**上摔得疼痛,就是被這些小孩子們撲上來壓得她動彈不得,苦笑的看著這一個個毛絨絨的小腦袋,悠冉再一次無語望天,老娘還沒結婚就已經淪落到養包子的地步了,系統你還能在坑爹一點麼。
模了模其中一個小腦袋,悠冉無奈笑道︰「你們先起來,這樣我動不了。」
本來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,卻是讓眾人都是不動了,悠冉感覺有些疑惑,正想問他們怎麼了,卻是見小豆芽顫顫的抬起頭來,一張臉上還掛著淚痕,看上去楚楚可憐,但是眼楮卻是充滿了堅定的對悠冉喊道︰「姐姐,我們能叫你大姐嗎?」
悠冉微微一愣,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,微笑點頭。周圍孩子的眼神都是微微一亮。不一會兒,就是響起了幾聲略帶忐忑的聲音。
「大姐……」「大姐……」
悠冉都是回應。在這暗示般的鼓勵下,孩子們都是興奮的喊著悠冉「大姐」。悠冉耐心的回應,展現出了一位長姐的風範。
「好了好了,大家不用這麼興奮了,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,喊什麼都好。」悠冉笑道。在這樣下去,可就要沒完沒了了。
「你們這麼早就過來,吃飽了飯就先去睡一覺吧。休息好後我們再商量商量以後的路子。」
听到悠冉這麼說,孩子們都是懂事的點點頭,自覺的站起來,幫著悠冉收拾碗筷。
悠冉指著門外對面的另一個小房屋,笑道︰「那個屋子是糧倉,左邊就是廚房,右邊是廁所呃,就是茅房。而這里是吃飯的地方,也是我的房間。」悠冉又指了指自己,笑道︰「雖然沒有多余的地方住了,不過這幾天大家就先擠一擠在這里睡吧,什麼時候蓋好房子,到時候搬到大房子里去住。」
于是,在與美好的希望中,悠冉和孩子們渡過了愉快而又美好的一天。
夜晚
本應是早就歇息的悠冉此刻正坐在矮桌旁,微弱的燭光照著這一片小小的區域,身後,一群孩子們在床上東倒西歪的躺著,睡的正香,偶爾會有不知是誰發出的幾聲夢囈。
悠冉目光有些迷離的盯著那已經緊閉的房門,也不知是在想這些什麼。而在她的身旁,一只黃褐色的狼正俯臥在那里,緩緩地呼吸聲在這個房間里顯得尤為平和。
借著燭光,悠冉手里不停的擺弄著一枚簪子,那是由簡單的透綠所瓖嵌的,樣式簡單樸素卻落落大方,一看就是能明白這人的用心。
他還沒有回來……嘴唇微微蠕動,飄出來的字眼卻是沒有半分的聲音。悠冉猛地攥緊了手中的發簪,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樣的煩躁。悠二,悠二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,我只是擔心他而已。悠冉盡力如此的說服自己,從而努力忽略心中傳來的微微苦澀而異樣的感覺。
「大姐,你怎麼還不睡?」黑暗中一道細軟的帶些沙啞的聲音傳來。
悠冉回頭,看見了那在黑暗之中正揉著眼楮的小豆芽︰小遠。斂去眼中的思想,悠冉溫和的輕聲問道︰「你怎麼還不去睡?」
小遠皺了皺眉頭,瘦小的身體挪到了悠冉身邊,有些憂傷的說道︰「我想娘親了……」
悠冉一愣,隨即便是明白過來,說道︰「小遠有家人?」
小遠點了點頭,說道︰「嗯!小遠的娘親是村子里最漂亮的,而爹爹也是最英俊的一位,他們在一起別人都說是郎才女貌!」說道這里,小遠覺得很是自豪,眉宇間也是多了一抹的自信。
「之後呢?」悠冉繼續詢問著。
小遠的神色變得有些難過,他維諾了一會兒,方才開口,語氣中帶著一抹的委屈。
「可是娘親卻是因為有了小遠,可是別人卻說小遠不是爹爹的孩子,老是在說娘親的壞話,害的爹爹總是打罵娘親,娘親也很難過。小遠很害怕,但志哥哥一直在保護我,直到有一次在爹爹打小遠的時候,志哥哥和爹爹大吵了一架就帶著小遠出去了,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。」
听到這里,悠冉也是知道了個大概,心中為那位女人感到不值,這樣不信任自己妻子的男人,真是……加錯了人啊!
不過,「你志哥哥是誰的孩子?」這小志好像比小遠還大吧,這又是怎麼一回事?
只見小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︰「志哥哥當然是爹爹的孩子啊!我和志哥哥都是爹爹的孩子!」
悠冉無奈,她知道現在多說也無用了,這娃要理解這內涵估計還要幾年。輕聲安慰了幾句,惹得小家伙終于變得安穩之後,方才哄去睡覺了。
「他睡了?」
「嗯……」悠冉下意識的點頭,卻是猛然發現多出來的一個聲音,轉頭,就是看見一雙黑亮亮的瞳子正盯著他。
悠冉看向下床走到自己身邊的小志,眉頭微皺,隨即又是松開來說道︰「你都听到了?」
小志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衣,在這個夜寒的地方難免有些單薄。瞧著這孩子身體上的微微顫抖,悠冉給他蓋了一件厚實的衣服。
這孩子倒也不客氣,拿起來就套在身上,身上一暖和,臉上那冷漠的表情也是緩和了許多,他點了點頭,承認了悠冉的問題。
「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嗎?以前的事情。」悠冉緩聲說道。
小志的目光緊盯著悠冉的褐色瞳孔,半響方才緩緩道來。「我是爹前妻的孩子,因為我娘跟其他男人跑了,所以我爹才會深受打擊。性情也是大變起來,取了二娘之後,便是有了小遠,但是他並不是足月生的,所以身子很是虛弱。而我爹卻是因為這一緣故,認為小遠不是他的親生子,方才會有剛剛小遠說的那樣。」
說完,小志就是抿了抿唇,這一段並不算美好的家庭史從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嘴中講起,在惋惜的同時,也是讓人感覺到這其中的壓力。
悠冉看著小志,沉默了一會兒,方才問道︰「他既然是你爹,那你干嘛還要和他吵架。」
問道這里,小志的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起來,似是有些後悔,也是帶著一絲的倔強。「他總是折磨弟弟和二娘,明明他們都沒有錯,但是爹的行為太過分了,所所以,我才一時沖動就帶著弟弟跑出家門了。後來遇上饑荒,我們又是流落街頭,跟著人流就是來到這里的。可是,二娘卻是還在爹那里,現在小遠吃了那麼多的苦,我不想再看他受苦了。」
「原來如此……」悠冉輕聲呢喃,目光看著臉色不甚自然的小志,笑道︰「睡吧……你放心,總有一天,小遠會見到他的娘親的,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的。」這個孩子,表現出了不同于其他小孩子們的成熟,也或許這里的孩子,都是比那些在蜜糖罐里長大的孩子都要成熟吧。
看著小志那眼楮里的感激之色,悠冉只是微微一笑,目光看向那緊閉的大門,只有微微的風聲與室內的呼吸聲參雜。
眼底流露出的,不知是失落還是……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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