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可磨著牙,那家伙真是可惡,就算和女朋友約會,電話也應該接下告訴她啊。
「咳咳!」容可剛端起水杯喝了口,忽然就被水嗆到了,拍著胸脯咳了幾下,氣憤的將杯子拍在桌子上,「怪不得不接我電話呢,原來那廝是怕女朋友誤會啊。」
「嗯,」楚雲天端起茶杯在左手上轉了轉,身子慵懶的往沙發上靠了靠,似笑非笑道,「兩人不遠萬里相聚在一起,這時候被人打擾肯定是件不快樂的事情,所以你還是別再找他去,讓人誤會了你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。」
事情到底如何,他還真沒有說什麼。
「我…我才不去找他呢,」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,再惹上這個,才不呢,容可立馬鄭重其事的點頭,「我找他干嘛。找他賽馬還不如找你呢。」
「嗯,說的也是。找個合適的參考對象,也能真正評價自己。」楚雲天點頭道。
「喂…。」容可听這話很不樂意,抬頭瞪他,「你不噎人不舒服嗎?」
「是有點不舒服!」楚雲天道。
「你……」容可剜他一眼,起身惱道,「我…去…換…衣…服!」
說完,直接轉身蹬蹬蹬跑開。
楚雲天揚起眼皮看了容可的背影,抬手端著茶杯輕抿一口,微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翹在空中,給臉頰上留下一道暗影,听到陳叔上樓來,他沒有轉頭,突然問道,「陳叔,允之呢?」
陳叔上前幾步,站在他旁邊道,「允之少爺和連少爺一起忙晚宴的事情去了,少爺您現在找他嗎?」
楚雲天搖搖頭,漫不經心道,「只是隨便問問。陳叔難道不覺得,他人閑著了惹出事情就多了。」
陳叔被自家少爺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搞懵了,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道,「允之少爺是有點活潑,常常惹得秦老爺子跳腳,也拿他沒辦法。」
……
一號馬場玩賽馬的,都是京城那些家族的千金小姐少爺的,容可要麼不認識,要麼認識的都討厭她,她也不想自找沒事。既然秦允之忙自己事,她不想繼續騎馬了,直接拿了鑰匙去換衣間將衣服換過來。
容可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的月兌下馬靴,對著對面鏡子里陌生的容可嘆了一口氣。
「你趴在那里做什麼?」
容可剛換了衣服,將頭發高高的攏起來,還沒扎好就听到門外傳來一聲輕斥聲,隨即听到窸窸窣窣衣服磨蹭的聲音。
「周小姐?」工作人員立馬回頭道。
容可手上的動作一頓,她什麼時候反應這麼遲鈍了,外面有人竟然不知道,听著像是周淑媛的聲音,理了理衣服轉身就出去。
「淑媛,怎麼了?」容可開門出來,看到真的是周淑媛,問道。
「可可,你在里面啊,」周淑媛看到容可從里面出來,更是疑惑的看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,指了指他道,「我剛才進來,看他奇奇怪怪的趴在地上,不知道干什麼。我一叫他,嚇的他半天都沒有反應。」
容可頓時臉色一黑,這里是換衣間,這人鬼鬼祟祟的趴在地上看里面,能干嘛,肯定是偷窺啊。剛重生來李姚嵐要拍她luo照,現在這人要來偷窺她換衣服,這京城怎麼這麼多喜歡窺探別人*的人。
「你趴在地上做什麼?」容可擰眉問道。
「沒,沒做什麼。」那人結結巴巴道,都不敢抬頭看人。
「臉色發白,唇角發青,不敢抬頭,捏緊手指,哆嗦雙腿。你這明顯是害怕的表現,既然沒看你怕什麼。」容可抱臂靠牆,開始分析起來,「敢做虧心事,就要有那膽子。戰戰兢兢的,也敢在楚家地盤上犯事啊。」
一听楚家地盤,那人更是嚇得全身發抖,慌慌張張的直接退到牆角,「不要,不要。」
容可一看他那模樣,頓時想笑,反正她剛才在換衣間也沒做什麼,整蠱整蠱這些人也算打發時間,「再流些眼淚,看起來就更加逼真。我要是你,估計這會應該趴在窗上大喊大叫非禮了,弱成這樣還敢辦這事。」
「可可,難道這人是故意的?」周淑媛疑惑,抬頭問道。
「我也是猜測,」容可抬頭掃了一眼那人,看他手里拿著手機,畫面一動一動的,好死不死的道,「手里的東西拿過來?辦案也不知道拿個隱秘的,這麼大塊的手機還怕被人不看見。」
那人一怔,「我……」
「可可說的對,如果想盡快了事,快點將東西交出來。在楚家這里,竟敢做出一些偷偷模模的事情。若是讓楚家人知道,早上那匹馬就是你的下場。」突然,從門外傳來周蘇杭冷冷的聲音。
容可眉頭一皺,周蘇杭這個討厭鬼怎麼又出現了,而且還親昵的叫她可可,並且一出現就幫她忙。
周淑媛回頭喊道,「大哥,您怎麼在這?沒去賽馬嗎?」
容可一臉嫌惡,陰魂不散的!
「剛有點事情,就先上樓了,」周蘇杭抬頭用很復雜的眼神看了眼容可,細心的打量她,發現她竟然不同往日穿了一身粉女敕,「我听到有淑媛再喊,就趕緊過來看。一看那個家伙,眼神飄忽,肯定是沒有做什麼好事。可可,你剛才在里面沒做什麼吧?」
「你希望我做什麼?你又管我做什麼!」容可冷哼一聲。周蘇杭現在這不陰不明的態度,讓她立馬想到了其他。
周蘇杭也不覺得容可這話里帶刺,還過去關心,「這人手里拿著相機,不知道在拍什麼,要是被發了出去,後果肯定不堪設想。你在里面沒做什麼,那就沒事,別擔心。」
容可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,「那還要謝你多管閑事了。」
「周家和容家現在雖然退婚了,但是商場上兩個家族還是生意伙伴。我們這些年輕人畢竟也是長期在一塊,就算當不成親家,以後大家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