寵婚之舅情復燃 寵婚之舅情復燃 058 再蹭一回

作者 ︰ 酒蘭

「怎麼?難道你不想學合同方面的?也是,我看你對醫學書籍挺上心的,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探討這個。」楚雲天繼續道。

「這你都會?」容可瞪眼,她不得不說這人簡直全才。

「嗯,不是有句話說久病成醫麼?」楚雲天點頭,話語仍是溫潤,「我听秦爺爺說,你之前有拜托秦允之帶你去前面的醫療中心?看來你肯定是懂醫術的,那下次我帶你去好了。先不說養老院現在歸到楚家了,再就是最近秦允之開始忙活了。他昨天從公司偷跑出來去農莊吃飯,秦家就又丟了一個養老院,秦爺爺只好將他看得更死了,早上一起坐車到公司,晚上再一起回養老院,公司的事情太多,就不知道秦允之有沒有空閑時間了。」

「你你你……」容可瞪著楚雲天,先替秦允之默哀,再替自己默哀,怪不得喜歡穿黑色的衣服,那是因為這人心是黑的肝是黑的,身體全部都是黑的。

「還有就是,就算秦允之有那個時間,怕也不能隨便帶你去醫療中心。因為今天,這里已經申請為京城第一養老院,醫療中心也就跟著升級。所以醫療中心的管理就會更加的嚴格,我剛才看院長拿出來的報告,上面就有一條寫的是,外人就算有什麼醫生資格證,但不是本醫療中心的醫生護士,就不能冒冒然闖進去影響正常就醫。」楚雲天修長的雙手放在沙發兩側,沒有看容可原來越黑的臉色,只是悠悠道來。

容可被噎的只覺有呼氣沒有進氣,抬手使勁拍了拍自己胸脯片刻,才感覺自己緩和過來。養老院轉讓出去了,秦允之被調走了,醫療中心規矩嚴格了,簡直要命啊,那這明顯是堵死她以後混吃等死的道路。她還奇怪了,哪里醫院會有外人有醫生資格證不允許進醫院的說法!抬頭正好看到楚雲天悠然一笑的嘴角,容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惡狠狠的瞪著楚雲天道,「我要出去找王叔!」

聲音很是憤怒,說完,人唰的一下站了起來。

楚雲天不怒,目光往她身後瞥了一眼,又落在她身上,「你不用出去了,王叔這不剛回來了嗎。」

「雲天少爺,您找我嗎?」王叔肥胖的身體三兩下就到兩人沙發旁了,感覺了下周圍的氛圍,覺得異常的冷,他厚重的脂肪都忍不住打了下寒顫,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容可看了看楚雲天,卻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。

「嗯,王叔事情忙完了?」楚雲天問道。

「抱歉,讓雲天少爺久等了,剛剛處理完了。」王叔笑著回道。

容可一听見王叔進來了,頓時就蔫了,她還沒和王叔串號口供呢,但見楚雲天只問王叔,她也趕緊訕訕的陪著笑不說話。

「哎呀呀,看王叔我粗心的,我給雲天少爺可可小姐泡茶去。」王叔又看兩人的桌前只楚雲天面前放了一杯茶水,可是看上面早已沒有熱氣,他趕緊去給兩位去上茶水,轉身就去端茶具處理。

不多時,王叔就端著茶壺茶杯過來了,放在茶幾一側,還沒開始倒茶,容可就可以聞到清淡的茶葉。

容可一直看著王叔給楚雲天面前放了一杯,再添滿放了一杯在自己面前,倒完就收了茶壺放在一側,她聞著這茶香很特別,想到剛才里面裝的只是龍井,現在的可是換了竹葉青了,她抬頭看楚雲天,想著估計是特意招待楚雲天的,故意問道,「這是什麼茶?」

「這是什麼茶?」楚雲天卻抬頭問王叔。

「雲天少爺,這是峨眉竹葉青,是今年的新茶,您可以嘗嘗。」王叔笑笑的回道。

容可哼哼兩聲,看王叔那樣肯定是這是相當好喝,端起來準備嘗嘗,結果太燙了又趕緊放下。

楚雲天看她那動作,沒有說什麼,視線落在冒著熱氣的茶杯上,對王叔問道,「王叔,茶葉是否還有多余的?」

王叔直點頭說有的有的,轉身就下去拿了。

容可看了一眼王叔的背影,瞪著楚雲天,「楚家會缺少這個?」

楚雲天搖搖頭,溫和吐出兩個字,「不缺。」

容可頓時橫眉,那他怎麼還讓王叔送他一些,分明是又在坑別人的東西,「你真可惡,不缺你還讓王叔送你?」

「我又沒說是送我,」楚雲天眉梢微挑,如詩如畫的容顏更是增添了動態的美,「只是替一個人要的。」

「誰啊,臉皮這麼厚!你把你家的送他就行,干嘛借花獻佛,用別人的東西送人。」容可有些惱怒,她還打算有機會了上大理樓蹭些呢,可是這黑心鬼現在都開口了,難保王叔會不會講剩余的全部給出去。

楚雲天只優雅而坐,不急不慢的品起茶了。

這時候王叔拿著一盒子茶葉出來了,小心的放在茶幾上,「雲天少爺,我拿了一盒出來,您看看,真是不錯。」

容可悄然的將頸椎直了直,伸了伸脖子往前面湊了湊,看到王叔手邊那盒子很小,就巴掌大小,那里面裝的茶葉能多嗎?想來給秦爺爺留的也不多,剩下的肯定是佔大部分,結果都讓黑心鬼拿去了,頓時有些惱了,伸了伸腿在茶幾下面踢了踢楚雲天的腳,眼神惡狠狠的怒視,才這麼點,你也好意思要?

「是很不錯,色香味俱全。」楚雲天腳上一重,面色依舊不變,語調仍是溫潤。

王叔點點頭,「是的,雲天少爺。這竹葉青外形扁條,兩頭尖細,形似竹葉,內質香氣高鮮,湯色清明,滋味濃醇,葉底女敕綠均勻。可可小姐您也看看。」

說完,王叔將盒子往容可這邊移了移。

「是啊,看起來美聞起來美喝起來更美。」容可當然點頭道。

「那好,王叔,把這些可以給可可不?」楚雲天淡淡一笑,突然道。

「楚雲天,你別胡說,這是秦爺爺的,我才不要呢。王叔,你收起來吧,我不懂茶喝了也浪費。」容可訕訕的給王叔回了個笑,回頭又狠狠的瞪楚雲天,這人肯定用她的名聲先將茶葉討過來,出門了肯定不會認賬,拿回去自己喝了。現在在王叔這里丟人的是她,出去了王叔肯定不知道是這個黑心鬼搗的鬼!

「有給秦爺爺留些嗎?」楚雲天抬眸,再問道。

王叔呵呵一笑,將茶盒的蓋子蓋上,又寄給容可,說道,「放心吧,雲天少爺,給老爺子還留了幾盒呢,這個是專門見可可小姐來,剛開封的。可可小姐,您拿回去嘗嘗,可好喝著呢。」

「王叔,你一會讓人直接茶葉送到麗江樓就行,」楚雲天吩咐王叔,又看了眼仍是怒氣沖沖的容可,「你不喜歡喝那就別喝了。這也是給容爺爺的,到時候送去了,你可別踫啊。」

容可越想越氣憤,面前這人剛才肯定是故意的,剛才說給是給別人要的,她自己說那誰臉皮厚,現在明顯是自己打了自己臉。不過送到麗江樓了,她喝還是不喝,又沒人知道,很是霸道的說道,「哼,我才不喝呢。」

「好,那就不喝了。反正你昨天魚兒也吃了美酒也喝了,這茶葉肯定不得你喜歡了。一會告訴下容爺爺,這茶葉只能他一個人喝,尤其他這個孫女是喝不得的。」楚雲天目光落在容可那堅定的臉上,突然點頭道。

容可剛喝進嘴里的茶葉差點噴出來,如果不是她狠狠的憋住,肯定噴了對面這男人一臉,她使勁咽才將茶水咽了下去,黑著臉道,「好喝為什麼我不喝。我現在就要喝飽喝光喝完。回麗江樓了,我也要喝,我天天喝,氣死你!」

說完,自己伸手拿了茶壺,趕緊給自己添滿。

「好吧,那你多喝點。我這也省著,給你一起喝了。」楚雲天似乎知道她這樣反應,將自己面前那杯也推到容可面前。

容可哼了哼,很理所當然的接過來,不喝白不喝,她就要在他面前喝,氣死他心疼死他。再隨手將茶壺也端到自己面前,鼓著腮幫子喝,一杯接著一杯。

「可可小姐,你這樣喝不覺得肚子脹嗎?太著急了也品不出味道的,」片刻之後,王叔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,這一回功夫,容可就將一壺茶水喝的差不多了。不過他剛才也听到了容可對楚雲天的說話內容,伸過去搖了搖水壺里沒多少了,就再問道,「可可小姐,您還喝嗎?要不我再給你加點水呢?」

容可鼓著一腮幫的水,這才發現這一會會功夫就咕咚咕咚喝了很多,完全是豪飲茶水,不說還說,一說她整個人就覺得肚子脹得要命。將這一口咽下去,容可哼了哼,「太渴了,現在才解渴。」

「雖然峨眉竹葉青這名字很是熟悉,可是楚家特制的就不多了。一年產量也就三四十千克,就連楚家旁支一些親戚,都要排隊等上幾年才能品上一回。你喝這茶水只是解渴,要是讓別人知道了,指不定怎麼看你呢。」楚雲天看她嫌棄的眼神,突然道。

「楚家特制的?難道和其他的峨眉竹葉青不一樣?」容可疑惑,她還真的不覺得楚家能把那茶葉特制出花兒。

「是的,這種竹葉青只能種植在峨眉海拔一千五百米的寺廟里,平時澆灌的水都是僧人專門從山頂挑下來的。采茶只在清明節當天采摘,回來之後立馬高溫殺青三炒三涼,再做形干燥,早一天太女敕晚一天太老。你看這茶葉的葉瓣,泡過水之後就長在樹上一般鮮女敕,你說怎能一樣?」楚雲天緩緩給她解釋道。

容可不禁唏噓,低頭看了看漂浮在水上的茶葉,真如王叔所說的外形扁條,兩頭尖細,形似竹葉,留在舌尖的味道還回味無窮,怎麼寺廟里還專門給楚家種茶啊,好奇道,「茶葉怎麼種在寺廟里?」

「嗯,那些僧人是專門看護這些茶樹的,」楚雲天解釋道,看她那眼神又補充道,「不念經的。」

容可撇撇嘴,那些僧人真是,當著大好的經書不念,給這黑心鬼種植什麼茶葉,真是夠奢侈夠享受。就算再美味的茶水,自己現在肚子一包水,哪里還品嘗的出,「嗯嗯,是特別的,特別的。」

「特別的,那就珍惜著小心著喝。是不是可以和昨天的美酒相媲美了?」楚雲天看她抱著肚子癱軟在沙發上,拿起茶杯淺淺酌了一口,點點頭再稱贊。

容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好喝也不早說,剛才她肚子里都是怒火,肯定需要水開撲滅,結果就是囫圇吞棗,什麼味道只能靠著聞空氣中淡淡的茶香揣測。

楚雲天喝了一杯,就給王叔擺擺手,不用再添了。

「你剛才不是說有些人要排幾年隊才能喝上這好茶,那秦爺爺這里你怎麼送了幾盒?是不是這東西很值錢,你就用這茶葉換了養老院?」容可突然想到什麼,立刻直了身子往前傾,好奇的問道。

不然,就因為秦允之抓了張伯幾條魚,秦爺爺舍得將這養老院轉讓給這個黑心鬼?

「差不多吧,」楚雲天點點頭,肯定了容可的猜想,再給她權衡下養老院的價值,「一盒價值百萬,送了五盒過來。」

「百萬?」容可瞪大眼珠子,「你怎麼不說那是無價之寶?天文數字都沒辦法衡量的。」

「的確是無價之寶,如果不是和楚家沾點關系,想嘗嘗都沒有這個機會的。今天如果不是你特意留在這里陪我聊聊天,你哪里能有口福喝那麼多的。所以你剛才豪飲數杯,我想我也能體諒你急切享受的心情了。」楚雲天修長的手指端著茶杯,在面前優雅的轉了轉。

這什麼意思?意思就是說,她剛才之所以豪飲,是因為這價值連城,所以要趕緊裝進肚子?她才沒有這麼庸俗,嘴上卻咬牙道,「那當然,我陪人聊天,這時間也是無價之寶,和你幾杯茶,還沒還清呢。」

楚雲天笑了笑,「嗯,我也這樣想了。所以也想還下人情,一會請你去吃茶飯去。」

容可一听,剛準備高興,可是又擔心面前這人耍什麼陰謀,說不定又會被坑什麼,趕緊對他揮揮手,「我肚子很脹,不去。」

「那茶飯和這茶水可是相匹配的,飯菜都是用竹葉青茶樹燻燒出來的,一般人茶水都品嘗不到,更別提這茶飯,更是听都沒有听到。結果你喝了如此多的茶水,茶飯怕是肚子裝都裝不了。既然你不願意去,那我去好了。」楚雲天將茶杯放在桌上,認真到。

「不行,我也去,我肚子又不脹了!」容可立刻咋呼,好不容易從黑心鬼這里坑出來一頓飯菜,哪里能錯過,誰知道下一次坑道是猴年馬月到什麼時候。

「你確定你不脹了?可別到了那里,一會又說自己肚子脹吃不下,很是鋪張浪費的,」楚雲天看了看她抱著肚子的雙手,淺淺勾唇問道。

「不脹不脹的。」容可趕緊放下雙手,直擺著搖頭。

「那好,我們出發吧,」楚雲天點點頭,右手拿過放在旁邊的拐杖,拄著站了起來。容可趕緊也跟上出發了。

車子就停放在湖邊的小道上,容可遠遠就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,低調奢華,看那車型就如流線一般飛速,她頓時來勁,上前一步跟在楚雲天旁邊,問道,「楚雲天,我來開車,我會的,你告訴我地點就行。」

楚雲天轉頭看旁邊的容可,搖搖頭。

容可看他猶豫似乎不信,「我有駕照的。」

說完,還從包包里面掏出來,展開給楚雲天看了看。

「嗯,只是光有駕照是不夠的。做我的司機最基本的要求是擁有十年駕齡,視力過1。5,听力百米,靈敏度一級,」楚雲天停住腳步,看了眼那黑色的轎車,扭頭回容可,「你都滿足嗎?」

「要求那麼高?」容可憋了一口氣,但是轉念一想楚雲天這身份,肯定很要求安全性,于是再道,「那我坐副駕駛看看行不?」

這麼高檔的車,容可覺得里面的構造肯定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。

「副駕駛的基本要求是格斗術一級,可以直接射中五百之外的東西。」楚雲天又問道。

「……」容可一噎,想著真是有錢人,這麼惜命,這樣安排還不是說出了什麼事情能保障自己的安全,她磨磨牙道,「哼,那我坐後面,總可以了吧。」

「可以!」楚雲天點頭。

容可再不多說什麼,車前已有人幫忙打開車門,等他們進去。等她做了進去,前面一塊擋板,駕駛副駕駛位置完全擋住了,前面什麼高端設施她一個都看不著,瞪了眼跟著坐進來的楚雲天,扭頭又開始打量車內的裝潢,她一邊觀察一邊感嘆,有錢人真是把享受發揮的淋灕盡致,座椅是天然的紋理獸皮,兩個座椅中間的木質茶幾是降香檀手工磨成的。

容可好奇彎腰聞了聞,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,她扭頭驚悚的看了眼楚雲天,真是沒有最奢侈,只有更奢侈。

「我坐好了,出發吧。」容可欣賞完之後,趕緊安分坐好,對著旁邊的楚雲天說道,又問,「那地方在哪里,遠不遠?」

「不遠,從養老院出發,不到半個小時就到。」楚雲天搖搖頭,回答。

容可嗯了兩聲,她只是來大理樓找秦允之問問張伯,可是沒有吃午飯的,這會剛剛十二點了,可別走上一兩個小時,到時候都餓瘋了,「那就好。」

楚雲天說了句出發,車子就穩穩行駛起來,剛出了養老院,容可突然又問,「那里是什麼地方?我怎麼沒有听說茶飯這一說?你可別騙我,到時候那什麼茶飯不好吃了,你就自己給我做。」

楚雲天放在腿上的左手跳了一下,一瞬又恢復了,然後才道,「嗯。」

容可不知道他嗯是說好吃,還是說什麼,不過想象這黑心鬼介紹的東西,肯定不是一般俗物,這樣想著身子軟塌塌的靠在靠椅上養精神。

車子開了不到十分鐘,容可就別扭的動了動,問旁邊楚雲天,「還沒到啊?是不是很遠啊,這都開了半天了。」

楚雲天抬手看了看手表,才八分二十秒而已,扭頭瞥她一眼,正好看到容可那豬肝顏色的臉,忍不住扶額,「剛才你一人喝了一壺茶水,這會不難受才怪呢。」

「還不是怪你!如果不是你說那值錢值錢,我哪里會多喝呢?」容可揉了揉肚子,委屈道。剛才真是的,自己這嘴巴沒事做了,喝了那麼多水,這剛剛走了幾分鐘就特別憋不住了想上洗手間。

「你先坐好,也別動,越動越難受了。如果你感覺堅持不到,那我叫司機先停車,你在路邊解決解決,我們保證不會看的。」楚雲天靠在沙發上,微微轉頭那眼楮睨她,好似很好心的勸道。

「不就十幾分鐘嗎,我堅持堅持就到了。」容可一听楚雲天那沒影響的意見,才不會在路邊解決。

容可說完,果然老實多了,靠在靠椅上不動彈,靜靜的看前面的黑色擋板。

車子停下來,她才再有感覺,果然這十幾分鐘不去想就不覺得什麼了。等車門打開,她看都沒看,速度進去拉了個人問洗手間在哪里,人嗖嗖就不見了。

楚雲天看了看那快速消失的人影,唇角忍不住勾了個弧度,看早就在這邊迎接的陳叔,問道,「陳叔,午飯可好了?」

陳叔好好站在門口,容可風一般過去直裝在他身上讓他轉了圈,暈暈乎乎回過身見自家少爺問,趕緊道,「少爺,好了呢,都按您的要求讓張伯備了呢。」

楚雲天點點頭,給陳叔擺擺手就往里面走。

容可一陣舒服之後,對著牆壁長舒一口氣,按著剛才進了的路線出去,等到了後院才發現,不就是昨天來的農莊嗎。

到了前院,看到楚雲天正坐在院子,院子里也擺了一張桌子,不比他們昨天,隨意抬了個高桌,放在小溪流上。今天這個呢,是席地而坐,上面一個小方桌。

「容小姐,您來了。」陳叔看到她人,回身笑道。

「陳叔好,您吃過飯沒?要不一起吃?」容可自顧自的上席子盤腿坐下,又抬頭招呼旁邊站著的陳叔。

陳叔笑著搖搖頭,「謝謝容小姐了,我來的早,和張伯一起吃過了。」

容可點頭,眼珠子四下轉了轉,身子湊過來問楚雲天,「哎,你不是說這里都封了嗎?怎麼又能來了?」

「哦,那是對外封了,對我不封的。所以,這次你能來,完全是沾了我的光了。」楚雲天看她小心翼翼的問,猜測著容可肯定以為是讓政府封了山的。

容可嘴角抽了抽,反正按照她的理解,那就是沒封,以後蹭著來就行,她轉了話題問道,「什麼時候開飯啊?是張伯做的嗎?」

楚雲天沒有回答,旁邊的陳叔趕緊轉身去廚房看,「那陳叔去準備準備。」

沒一會,陳叔和張伯出來一人端著一個盤子,分別放在兩人面前的桌上。放好之後,兩人就轉身下去了。

容可看到自己面前只放了一個足球大小的青花瓷碗,還用蓋子蓋著,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麼東西,她看了看楚雲天,指著面前那個瓷碗,疑惑道,「就這個?是那什麼茶飯?」

「嗯。」楚雲天點頭。

容可看了看楚雲天面前的,明顯碗都比她的小,「那你的里面是什麼?我們兩個為什麼不一樣?」

「因為你吃的多。」楚雲天回道。

容可咬了咬牙沒有反駁,因為她吃得的確多。但是這碗也忒大了吧,她的胃口也沒有這麼大啊,忍不住去掀開蓋子,什麼東西這麼神秘,還常人听都沒有听過。

「在等會,讓燜下。」楚雲天突然道,拿起筷子敲了下她的手。

容可趕緊收了手,模了模自己手背的紅印,這人下手真重,看在他請她吃飯的面子上,不計較了,想到她從來不知道這茶飯的吃法,還是听人家主人的,「難道還有其他東西?」

楚雲天不理她,只是端起旁邊的小壺,給容可倒了一點,再給他自己倒了一點。

容可端起來聞了聞,不是昨天的酒,但是聞著也滿園清香,「這是什麼酒?怎麼不喝昨天那酒?」

「那酒更加珍貴,你只是來蹭飯的,哪里能喝,這就可以了。」楚雲天回答。

容可翻了個白眼,不喝就不喝,反正一喝酒醉,她可不想又睡一下午,反正面前這酒也不差。

楚雲天只是淺酌了一口,又放下,視線落在周圍的花花草草上,容可看他在看,自己也順著視線看過去,等他看了五六分鐘,還不說可以不可以開席,容可就有些煩了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擋住他的視線,「哎,楚雲天看夠沒啊,現在可不可以開蓋吃飯啊?」

楚雲天看了眼旁邊的陳叔,「陳叔,那就端上來吧。」

陳叔點點頭,「少爺,容小姐,我這去端。」

容可一愣,想了下,快速翻開面前那蓋子,里面真的空空如也,再抬手翻開楚雲天面前那個蓋子,里面也是空空的,頓時氣的咬牙,問道,「那你讓陳叔在這里放兩個空碗干嘛?」

「哦,你沒看到上面的圖案嗎?正是這周圍的美景,我對比了對比,看看是不是按比例畫出來的。」楚雲天解釋道。

如果再不用飯菜堵住面前人的嘴,容可覺得自己真的要噴血而亡了。

沒一分鐘,陳叔就過來了,這次只是端了一個盤子,走過來放在桌子中間,說了聲,「少爺,齊了。」說完,人就下去了。

楚雲天這次親自翻開蓋子,一股清新透徹的茶香先撲入鼻尖,容可頓時眉開眼笑,舌忝了舌忝嘴角,笑眯眯的抬頭問楚雲天,「這就是茶飯?好香啊。」

說完,她就迫不及待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里,還沒開始咬,嘴里已經滿口生香,更主要的是茶香味道極濃,她嘴里塞著一塊嘟囔著,「哇,太好吃了,這是怎麼做的?」

「小心燙,你吃慢點。還有一大份都是你的。」楚雲天眉梢微翹,問道。

「好,都是我的,放心我都能吃完餓。不過這東西是怎麼做的?看著是米粒,怎麼里面有肉呢?」容可塞了滿滿一口,這會都來不及停下說話,嘴里嘟囔著問道。

「米粒雖小,但是中間也有容積,將茶葉和魚兒活成肉泥,利用細針打入米粒中,所以就是米粒中間就不是白色而是黃色的肉泥了。」楚雲天回道。

一粒一粒?

容可太驚訝了,這妖孽享受的法子真是多,一般人無人能及,這樣的吃法沒听過沒見過更沒吃過,不過,確實很好很好吃,「復雜是復雜,不過這法子做的,比之前那通俗方法好吃多了。」

「嗯。這看不到魚兒卻能享受到鮮美魚肉,既不鋪張浪費,又能保護河流生物平衡,肯定好吃了。所以,你下次就別和秦允之去吃飯了。」楚雲天再道。

「就是。」容可點頭,按照一粒米的容量,這麼多估計最多用一條魚的,哪里是秦允之那樣一口氣吃三條,才能吃飽。

容可一口氣就吃了一大碗,等再要第二碗的時候才有時間問道,「那這是人工做的還是機器做的?不然一粒米一粒米,得多長時間?」

「不長,也不能長,」楚雲天抬頭道,「人工的,最多十五分鐘。不然時間久了就失去鮮味。」

十五分鐘?還是人工的?

「你,你肯定逼迫勞動力!」容可拿筷子指他,誰能三十分鐘做完?她覺得她一分鐘能弄一顆都不錯了。

要把米粒里面掏半空,再注入東西,這三十分鐘幾千顆,她很難相信世間有人可以這麼厲害。

「嗯,是有些逼迫,如果平時我都不忍心的,還不是剛才某人急急催促,陳叔才又去催別人了,這才在最短時間內搞定。如果覺得愧疚,那你就別吃好了。」楚雲天抬頭看她一眼,優雅的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。

她催的?容可想到自己在路上催,來了坐在這里催,好像真的是她催著要吃飯,忍了忍說道,「反正這頓已經壓迫了,我們就先好好的享受,可不能浪費了。以後我們可不能再壓迫勞動力了。」

「好。」楚雲天頓了下,才回道。

容可先點點頭,可是轉念一想,楚雲天享受的法子肯定不止這一種,吃的喝的用的穿的,不知道奢侈了多少回了,和他比起來,她簡直是小巫見大巫,這樣想著心情更加舒暢,更加有胃口吃大餐。

「完了嗎?」容可端起盤子,都顧不得什麼淑女不淑女了,將里面的全部撥到自己碗里,沒有抬頭就問對面楚雲天。

「嗯,你還要嗎?」楚雲天看她那動作,淺淺一笑,「那只好再去逼迫勞動力做一份了。」

「還是算了,」容可腮幫子都是飯菜,從碗里抬起頭,放下筷子模了模肚皮,道,「我也很飽了,不做了不做了。」

「好。」楚雲天點頭。

容可又吃了兩口,將碗里的東西搞定,看楚雲天端著一碗粥再喝,臉色瞬間黑下,「為什麼我沒有?」

「你不是很飽了嗎?」楚雲天神色有些無辜。

「只是飽了,但是沒有很飽。」容可搖頭,眼楮直盯在對面楚雲天的碗里,聞著好像是蓮花粥,可是楚雲天已經開始喝了,「還有沒有,我也要喝?」

「沒了。」楚雲天搖搖頭。

「怎麼沒有了?」容可忍不住又怒,肯定是他一個人喝完了,「怎麼可能只有一碗?」

「是真的只有一碗,」楚雲天點頭,「不過早上時候陳叔和張伯他們還有喝剩下一碗,你要嗎?」

喝剩下的?容可有些糾結,就是看他碗里那蓮花粥很可口一般,想了想,撇嘴還是算了搖搖頭說道,「你怎麼不多做點!」

「嗯,今天欠你人情,我就請你吃茶飯還情。如果你想再喝這蓮花粥了,可就是你欠著我了,現在做還來得及,你確定要做嗎?」楚雲天道。

「不要!」容可立刻拒絕,誰知道欠這黑心鬼人情了,以後說不定讓她做牛做馬了都。反正她現在都吃飽了,那蓮花粥聞起來都沒有茶飯香,不吃也罷。

楚雲天點點頭,也不答話,自在的喝粥了。

「我好渴,想喝水,你把水杯遞給我。」容可眼珠子一直不離楚雲天面前的粥,看他喝的優雅自然又香濃可口,她很是羨慕嫉妒恨,口渴的不行。

楚雲天拿過旁邊的水杯,給她添滿一杯開水,「溫的,喝這個。」

容可伸手接過來,一口就悶了下去,嘴巴咬著杯沿,看楚雲天一口一口悠閑的喝著粥,好像故意放慢動作似的,心里氣不過,撇撇嘴站立起來,「我先在外面轉轉,一會你走的時候記得叫我。」

她就不信了,剛剛好做了一碗,去廚房看看,說不定廚房里現在還做著什麼美味佳肴。

這樣一想,容可騰一下就站了起來,快步的往後面廚房走去。

楚雲天看到她那背影,薄唇淺淺勾起,視線收回落在她面前的小桌上,一大盤的茶飯被吃的干干淨淨,上面一個米粒都看不到,他不禁搖搖頭,還真沒有鋪張浪費。

容可三兩步到了廚房,見廚房門關著的,推了推沒有推開,她更是確定里面肯定有什麼東西,不然鎖得這麼嚴實干什麼。

她左右看了看,要不先去找張伯和陳叔問下,可是轉念又一想,那兩人都是和黑心鬼一腿的,肯定不讓開的。她又趴在門上听了听,沒听到里面煮湯咕咚咕咚的聲音。

站在廚房門口,再試試推了推還是沒有推開,想了想,還是去看看找下張嬸,說不定女人對女人好說話些。結果找了整個院子沒有看到什麼,容可才在後面的院子里看到張嬸,但是張嬸是在拔草。那肯定沒有什麼吃的了。

容可找了一圈,沒有發現什麼吃的,但是覺得自己更脹了,真是坐著不覺得,站起來走兩下,那吃的飯菜都落回胃里,就更脹了。

沒道理自己脹得不行,那個黑心鬼還悠然自得這品嘗下那品嘗下,容可鼓著腮幫吐了口濁氣,又慢悠悠的回了前院。

「散步回來了?那你等會,我吃完了我們就回去。」楚雲天見她過來,問道。

「不回去,我肚子脹,我要休息會。」容可怒氣沖沖的過來,踢踏掉鞋子,咚一下盤腿坐在席子上,她看了下時間,現在都三點多,再忍忍也到下午餐了,下午再蹭一回飯。

楚雲天抬起眼,笑笑看她,那張粉女敕的小臉青黑青黑的,他放下勺子,擺擺手讓陳叔將東西收拾了,「吃飽了這樣坐著更脹,我看你還是再走走消消食,就不難受了。不難受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。」

「不要,我吃飽了就容易困,困了就四肢發軟,走不動路。所以我要坐著或者躺著,不能亂動。」容可看著楚雲天,睜眼說瞎話。

楚雲天淺淺一笑,無奈的說道,「你這樣虛弱,那我讓幾個保鏢趕緊攙扶你上車,送你回養老院趕緊好好休息下。要是累出毛病了,容爺爺知道找我麻煩那還了得。」

「男女授受不親!我要是一生氣就容易廢力氣,如果耗費了力氣,更不能動了。」容可咬著牙,反正不走。

旁邊的陳叔憋得臉都發紅,從來不知道有容小姐這樣無賴的人,想了想道,「容小姐,我剛才看到張伯在院子里掛了些紅色果子,不知道是什麼品種,血紅血紅的。」

容可一听頓時眼楮一亮,反正在她看來,張伯這里和黑心鬼一樣,到處都是極品,「陳叔在哪里在哪里?」

「哦,後院呢。少爺說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些,容小姐可以自己挑。」陳叔又道。

容可立馬站起來,擺擺手,「好好,那陳叔我先去挑了,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叫我下。」

陳叔看著容可蹦蹦跳跳去了後院,忍不住嘆氣,「容小姐還真是個孩子。」

孩子?楚雲天抬頭看了眼後院,清冷的眸子里扶出一抹深沉,低頭看桌上仍擺著得兩個大青瓷碗,淺淺笑了聲,二十歲,也不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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