寵婚之舅情復燃 寵婚之舅情復燃 061 勾三搭四

作者 ︰ 酒蘭

如果不是出去的方向朝這邊的,容可是堅決不走這條路。

周淑媛看到她推著楚雲天的輪椅出來之後,趕緊對著給她揮揮手,招呼道,「可可,在這里。我還擔心你出來的早,找不到你了,沒想到你還在後面呢,那真巧了。」

說完,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黑色風衣上,眸子暗了暗。

周蘇杭也是一樣,深沉的眸子染上一抹鋒利,定在容可臉上,再落在她披在肩上的黑色風衣上,那衣服明顯是一件男裝,肯定不是容可自己的。再看看頭等艙只是出來她和楚家少爺,可想而知那是誰的衣服了。不想容可原本還笑笑的小臉,看清自己之後瞬間沉著臉,還有楚家少爺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,臉上沒有半分不自在的情緒。

容可推著楚雲天走過來,看都不看周蘇杭,只是對著周淑媛嗯了一聲,「走吧。」說完,繼續推著輪椅往前走。

周蘇杭跟在兩人身後,他敢肯定自己突然出現在這里,楚少心里也會詫異不少,可是卻見他目光淡淡看著前方,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般。

周之炎看大家都跟上去了,趕緊邁開步子追了上來,他先拿眼楮睨了下周蘇杭,再看容可身穿楚雲天的衣服,道,「容可,你們在頭等艙怎麼出來的這麼晚呢?」

容可繼續走自己的,冷哼一聲,道,「哪家航空規定頭等艙的就必須早出來?周家航空規定的?」

周之炎步子一頓,看著容可的背影有片刻的愣神,他是完全沒有想到如今的容可會這樣回答,奇怪之後才接著說道,「只是奇怪你們出來的比我們的還晚。剛才淑媛下了飛機沒看到你們,還擔心你們先走了,都跑到外面四處去找你。而且打你電話一直是關機,我們後來就猜想著你手機沒開機,估計還沒有下機呢。所以又返回來在這里等你們,果然等到了。還有這邊的天氣真是奇怪,干燥不說還狂風肆虐的,我在這站了會都感覺吹的難受。」

容可無語。周淑媛還好,周蘇杭和周之炎等她做什麼!她可不認為他們是單純的陪著周淑媛,反正在這耗時間等她肯定沒什麼好事情。再說西北原本就干燥,嘴巴干又不是她讓他他們在這等著,沒有回頭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,「管呢,我又不難受。」

「可可你也別逞強,就算現在不難受難保晚上就不難受了,現在我們是在大西北,這里白天晚上溫差很大的。你身上這件衣服單薄,晚上哪里能耐的住。再說楚少的衣服你怎好一直穿著呢?你和我大哥這關系,要穿也應該穿我大哥的是。」周淑媛瞥了眼容可身上的黑色衣服,嗔笑著說道。

容可眉頭瞬間擰起,原本她還覺得周淑媛很是不錯,可是這句話讓她分數直接拉低的不能拉低了,前進的步子突然一停,回頭冷著一張臉說道,「淑媛,你這話我就很不愛听了。我還真不知道我和你大哥有什麼關系?容家周家訂婚期間,除了掛名未婚夫婦,我和你大哥都沒有什麼關系,更別提現在我和周家早退婚了,你們要有關系的容依戀在容家呢,可別強拽上我。我和你大哥藕斷了也不絲連,我如今更是清清白白的,還想以後好好過日子,你下次說話還是想好再說,可別隨口一說影響我的名聲。」

「可可,可可,你…你誤會我了,我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見你一個女孩子在這人群中,身穿男子衣服走來走去怕是有些不妥,有人會說閑話而已。」周淑媛沒想到容可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如此絕情的話,周家容家退婚了,她覺得自己是最理解容可的,就算退了那對周蘇杭的感情是不能斷的,可是沒想到容可竟然如此說,面色瞬間變得煞白,急忙搖搖手替自己辯解道。

容可臉色更是黑了,兩女人不是一個姓氏真做不了一家人,斜著眼楮瞟了一眼,冷笑著說道,「淑媛你這又是什麼意思?看你是周家千金小姐,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樣特別的想法。我不過是身穿一件男子衣服,會有什麼不妥?別人要說什麼樣的閑話?難道我穿別人的衣服,就是再和別人勾三搭四?再說,我和你們周家不沾親不帶顧的,我做什麼都不管你們周家的事情。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,如此貶低諷刺我,那可別怪我不顧情分。現在你這大哥二哥都來了,你也不用擔心在新疆玩的不痛快,希望以後你也不別再叨擾我了。」

容可冷著一張臉,回頭瞥了一眼周家三兄妹,收回手轉身放在輪椅扶手上準備離開,她真是受夠周家人了,男的女的都是極品,自以為是。

「可可,你是了解我的,我也是了解你的,我們是一樣的,你懂我的,你懂我在說什麼的。」周淑媛臉色慘白慘白的,急急忙忙上前拉住容可的胳膊,眼楮都有些紅潤,聲音低低道。

「錯,我們不一樣。你姓周我姓容,不管是身世還是背景,不管是性格還是愛好,我們都不一樣。你是你我是我,就算回到首都,我們也是陌生人,你也別拿這個和我套關系。」容可搖搖頭,將自己胳膊從她手里拽了出去,推著楚雲天的輪椅大步就往前走。

身後的周蘇杭看到面前的容可,鋒利的鷹眼眯起,駭人的眸光逼在容可的背部。之前不管是她在容家說還是在周家說明自己的立場,他只當做那是她以退為進,可是現在當著楚家少爺的面說出兩人再無瓜葛的話,周蘇杭只覺得喉間發響,提起步子就準備攔著容可離開。

「讓開。」容可感覺到一道黑影閃了過來,急忙抓住輪椅扶手剎車,猛一抬頭對著前面就大聲叱道。

卻見周蘇杭站在輪椅旁邊,楚雲天正拿著拐杖抵在他的腰部不讓他靠近,周蘇杭有片刻的愣神,隨後低頭看了眼抵在腰上的象牙拐杖,「楚少?」

「不知道周少爺追上來可是有事情想對楚某說說?楚某雖然雙腿不怎麼好用,可是耳力頗佳,你站在這里說楚某定可以听到。」楚雲天輕輕揚起眼皮,輕輕飄飄瞟了眼旁邊的周蘇杭,幽暗的眸子又落在前面地上。

「楚少,這是我和可可的私事,還希望楚少不要介入的好。」周蘇杭後退半步站立好,看到旁邊氣沖沖的容可沉著嘴角說道。

「讓開,我不認識你,和你更沒有私事。」容可一口氣差點打不上來,私事?用上秦允之的話,她和豬有私事,都不會和周蘇杭有私事。

「既然周少爺都听到了,那麻煩讓下路,可可和你沒有私事,想必周少爺也清楚,楚某和你更沒有私事,」楚雲天收了拐杖,語氣仍是溫潤,輕輕淡淡的,「如果周少爺是針對剛才可可和周小姐的事情,楚某覺得可可說的卻是句句屬實。周小姐貴為京城周家的千金,口無遮攔說出這般惹人討厭的話,周少爺作為長兄難道不應該好好管教?」

周蘇杭突然沒有說話,只是嘴巴張了張。

「再說可可這次出來是陪著楚某游玩的,她年紀還小自然是楚某看照著,你對她有什麼意見不妨給我說說。」楚雲天又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
周蘇杭黑著一張臉,眸子深沉落在容可身上,看她嘴角瞥出一個毫不在乎的笑容,心里一緊,覺得剛才周淑媛說那話,容可肯定不是生氣周淑媛胡言亂語,而是生氣周淑媛竟然還將自己和她綁在一起說事。最近他處處跟著容可,卻沒有得到容可一個眼神,除了背影就是冷言冷語,或者直接絕情決意,再看看坐在輪椅上的楚雲天,他趕緊說道,「楚少,我就是見淑媛如此說話,所以才……」

「大哥!」卻又被身後的周之炎截去話頭,「楚少,容可,我妹妹淑媛一時口快說錯話,我在這里先替她道歉。真是的,現在都什麼二十一世紀了,哪里有那麼多計較,穿件男裝有什麼讓人胡亂想的,要是我說我穿著女裝走出來也不覺得什麼。」

容可撇撇嘴,這位周之炎時而站在周蘇杭的立場上,時而又站在外人的立場上,她搞不懂周之炎的目的是什麼,卻很清楚的明白,反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
「那既然周家少爺都明白,那請讓路,」楚雲天收回象牙拐杖,好似命令的幾個字,仍是從楚雲天嘴里不緩不慢的說出來,「如果兩位還有什麼事情,請回到首都到公司預約了時間,楚某有空了自然會赴約。」

周蘇杭眸子暗了暗,再往容可這邊看去,卻見容可面上露出嘲諷,他冷著一雙臉再後退一步,點點頭,「既然如此,那請楚少先行。」

楚雲天沒有回答他,只是側眼看了下旁邊的保鏢,保鏢立馬帶著白色手套雙手接過楚雲天手里的拐杖,又拿出白色的絲帕將拐杖底端擦了再擦,又將絲帕仍在旁邊的垃圾桶,才遞給楚雲天道,「少爺,干淨了。」

楚雲天這才接過象牙拐杖,放在輪椅一側,沒有回頭,對著容可溫潤說道,「不是著急去酒莊嗎?走吧。」

容可憋著一臉的笑容,余光掃到周蘇杭那張吃了屎了臉,喉結一動一動的,雙手在輪椅扶手上拍了拍,邁開步子就往外面走去。

拐杖平時底端都是踫地的,今天踫了下周蘇杭的衣服,這黑心鬼都要讓人擦半天的。

看到人影走遠,周蘇杭那黑蹦著的臉終于如鏡片一般碎了,那雙鷹眼冰冷的駭人,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頭。

旁邊的周淑媛緊咬著唇角,看了看已經消失的容可,再看了看周蘇杭的肩頭,唇角一直動,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
還有兩人身後的周之炎,視線一會落在容可身上,一會落在周蘇杭身上,一會落在周淑媛身上,眸光閃了閃頓了一會,才說道,「大哥,我記得之前打听到,因為這位楚家少爺自小雙腿就有毛病,所以心里有些想法也不是我們這些常人能夠理解的,就比如剛才讓保鏢做的那件事情……」

「之炎!」周蘇杭回頭冷著一張臉說打斷他的話,想到剛才周之炎說的話,眸子異常的鋒利看著周之炎,說道,「三伯交給你的事情你辦完了?有這個時間打听無關緊要的東西,不如做做正事!」

說完,人就拉著行李往外走去,「淑媛,走。」

周淑媛頓了下,看了眼旁邊的周之炎,什麼也沒有說,跟著周蘇杭往外走去。周之炎瞥下嘴,無所謂的聳聳肩,拉了拉旁邊的行李箱,也跟著走上前。

……

容可一路推著楚雲天,在里道還好平平靜靜也不說話,楚雲天閉著眼楮似乎在淺眠,對于她如此安靜也什麼也沒說。可是等容可拐了彎,確定剛才那三人都看不見了,周圍也沒有什麼旅客時候,腦子里回想起剛才周蘇杭綠色的臉,再也忍不住,趴在輪椅上就哈哈大笑起來,「哈哈,那個綠臉啊。」

「如果你想發瘋,可否提前通知我下,我好做準備?」楚雲天將輪椅自動往前面滑了一段距離,回身看著容可抱著肚子倚在牆上大笑。

容可抱著肚子哈哈大笑,指著他控制不住道,「我…你還說我…我看你時不時都在發瘋呢,而且瘋起來比我還厲害。」

「你覺得我瘋起來比你厲害?」楚雲天也不惱,只是看向她問道。

「那當然了。你排第二,沒人敢排第一。」容可終于收了笑容,叉著腰看面前這個人,心黑也就算了,嘴巴也是異常的毒,行為鬼怪也就算了,還盡做一些氣死人不償命的動作。

「不過你也有可能的。」楚雲天又看她。

「什麼可能?」容可愣住,問道。

「我既然排在你名上,難保你心里沒有羨慕嫉妒恨的情緒,說不定已經開始想著法子趕超我了,那我肯定要如了你的願望。不說遠的,現在這個地方就留給你讓你好好練習練習。這里過一會就人來人往,你說不定沒幾分鐘就可以排行第一了。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,想不想試試?」楚雲天緩緩說道,說完就轉動輪椅背對著她,只留給容可一個梳理很是整潔的腦袋,輪椅又自動往前面滑去。

容可笑容僵在臉上,氣的扯了扯嘴唇,對著那個背影,嘀咕罵道,「可惡可惡可惡!」

「我這可是為你打算。」結果已經走了五六米的楚雲天,突然停住輪椅,但是仍然沒有回頭,只是輕飄飄飛過來幾個字。

容可恨恨的咬著牙,趕緊跟上去。這新疆她也人生地不熟的,一會找不到人了可就慘了。

兩人一左一右的往外走,旁邊的保鏢拉著行李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,她回頭看了看,板著小臉道,「你那保鏢剛才在飛機上怎麼沒看見?」

「哦,那你就要問自己,眼楮長哪里去了。」楚雲天淡淡的回道,頭也不抬。

容可垂著腦袋,真想一巴掌甩在這人腦袋上,深呼吸兩下,才道,「就你眼楮長對地方了。我們這些人,都要動手術將眼珠子挪個位置才能和你一樣。你那是二郎神,陰陽眼,非常典型的幻想癥案例。」

「嗯,這樣看來你的醫學知識學得相當不錯。」楚雲天微微抬頭瞥她一樣,又低下繼續行走。

「那當然,我是天才女醫。這幻想癥只是最基本的知識,我當然知道的,如果你以後想治了,找我就成,友情價相當的便宜。」容可想起之前在美國時候,上班下班,沒事和家人探討下病例,可那日子雖然有些單調,可是相當的充實,對她來說堪稱完美。

「既然這樣,我下次介紹你去醫院好了。」楚雲天停住輪椅,看到旁邊容可一臉幸福的模樣,建議道。

容可一听,雙眼頓時喜滋滋的,可是轉念又一想,在她了解下才得知這個原身容可除了攝影可是什麼都不會,還有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早早輟學在家,所以輪到她來了,每天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,這樣自己去醫院,哪家醫院敢收自己,沒學歷沒技術,就一個人際關系,管什麼用,估計進去了人家醫院也不敢讓自己看病人,那進去和沒進去有什麼區別,想到這里不由的扁了扁小臉,找了個權衡的辦法,「大醫院就算了,要不就去養老院的醫療中心看看。」

楚雲天仿佛沒有看到一般,只是道,「醫療中心哪里能裝的下你這尊大佛,按照我說的,以你這水平,不進一流醫院都算是屈才了,正好我認識第一精神病院的院長,可以介紹你過去。」

精神病?

搞了半天!

容可頓時睜大眼珠子,「精神病院?」

「是的,我會告訴院長,雖然你其他地方無一可取,可是對精神病這方面研究頗深,小小年紀已經很有一番作為,如果給你這個機會,假以時日肯定能成為一位名揚海外的精神病專家。」楚雲天緩緩說道,兩人剛好走到露天處,外面的陽光打在楚雲天的臉上,襯托著他修長翹卷的睫毛,忽閃忽閃的。

還精神病專家?

雖然他們容家也有親人涉獵這方面的,可是那完全和自己的愛好不沾邊,再說,她現在是听明白了,這個黑心鬼完全是在忽悠調侃她,頓時氣得跺腳,一手叉腰一手拽住自動行駛的輪椅,惱道,「你才是精神病專家,你全家都是精神病專家。你不是眼楮長得和別人不一樣嗎?你怎麼不去,你不是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嗎!讓我去!我看你才應該去!」

「我雖然能看見一些特殊的事情,可是我又不懂什麼二郎神,什麼陰陽眼,什麼幻想癥案例,這些不都是神經病人時常做的事情嗎!你如此的了解,去這里正好合適,也能發揮自己所長,造福一方百姓。」楚雲天低低一笑,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
造福一方百姓!

容可要吐血了,踩在輪椅上的左腳忍不住絆了一下,心里不斷咒罵,嘴巴毒!心腸黑!真是會算計,她才不去!

「你慢點,」楚雲天扭頭看她一眼,見她腳丫子已經從輪椅踩腳板上拿下去了,他才悠悠道,「我這輪椅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,如果任何一個部件鎖壞,整套的輪椅就都不能用了。所以你自己有事不要緊,也不要讓輪椅有事,不然你現在月兌離容家了,這幾百萬的賠償款你去哪里籌集呢。」

「你真是掉到錢眼里了。」容可再次抬腳踩上踏板,而且重重用力的踩,幾乎咬牙切齒道,「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,你想要?」

楚雲天微暗的眸光有一瞬間的沉寂,快速的閃過又恢復往常,看著容可道,「放心吧,活著的我肯定要。你來之前,在麗江樓不是說,你來這里就是給我當保姆當輪椅的嗎?那可可小保姆,請幫忙推動輪椅。」

容可只覺得這會自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,如果不是張著大口呼氣,估計真的要一口氣背過去了,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眼珠瞪的圓圓的,叉腰俯視楚雲天,狠狠用眼神剜他。

楚雲天看她那生氣的模樣,唇角勾起,低頭輕聲笑了聲,那笑聲輕輕渺渺的卻如鵝脖間的羽絨軟軟的掃在容可耳蝸里,「嗯?如果你還想今天品到酒莊的貴腐酒,那現在就要出發坐車了。從這里到酒莊,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,如果去晚了,先不說路不熟悉,即使到了那里,難保酒莊佣人已經休息,都沒有精神給你挑選最美味的了。」

「哦,對啊,正事都忘記了,」容可立馬恢復戰斗力,雙眼亮晶晶的,趕緊放下胳膊,挪過去手放在輪椅推手上,「你在這磨磨蹭蹭,還不快點。我趕緊推你過去了。」

外面早有保鏢等著,看到容可他們出來,就急忙上前接了行李往後備箱放,容可看到車子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真是踫到周家那群人,自己就和打了一場仗一樣,在地上沒有停留,拉開車門,就爬了進去,給楚雲天留了個地方,挨著左邊的座椅四肢就擺了個異常舒服的造型。

楚雲天上車看到她這模樣,見她那沒有骨頭的軟泥一般賴在座椅上,不禁微微蹙眉,「可可,你還是坐好了。這上了車,到酒莊也有三四個小時,省的你一會難受。」

「我先休息會,一會肯定會擺著完美的造型迎接酒莊的。」容可瞥他一眼,對于從來不當淑女的她,這個造型真是舒服又爽快的坐姿,如果不是考慮到車上除了楚雲天還有保鏢其他人在,她肯定會躺著賴著怎麼舒服怎麼來,委屈別人都不能委屈自己不是。

「嗯,系上安全帶出發吧。」楚雲天說道。

「好吧。」容可重重嘆了口氣,還是老老實實系上安全帶。

楚雲天扭頭看她系上之後,才對前面說道出發。車子從新疆首府飛機場開了出去,容可趴在車窗上往外看,雖然入秋了首都的綠化帶的樹葉都開始掉落了,這里卻依然繁茂,想了想估計時差地域差什麼的,再抬頭看了看藍天,發現天空也是異常的藍,她不由的感慨,在首都抬頭看見的是高樓大廈,在這里抬頭至少可以看見藍天白雲陽光普照,真是不錯不錯。

三四個小時距離有些長,沿途的風景看了一遍再沒有什麼好看,容可就扭頭看楚雲天,見他仍是拿著飛機上的書籍再看,忍不住眉頭一皺,「你坐車看書,頭不暈嗎?」

她平時坐車看書,看著看著,眼楮里就開始冒星星,腦袋一片漿糊,有時候厲害了還有點嘔吐的感覺,這個黑心鬼,飛機上看了一路,現在又拿著看。

「不暈。」楚雲天目光沒有移開書本,回道。

容可撇撇嘴,她嚴重懷疑,楚雲天這個黑心鬼拿著書書皮和里面東西完全不一樣,不然怎麼這麼吸引他,說不定里面是小人書呢,忍不住湊過去,扒拉下他手上的書,看里面的內容,嘀咕道,「還真的是經濟的啊。」

楚雲天看她質如玉蔥的小手扒拉開面前的書,然後听這麼一句小聲嘀咕,似乎好笑的搖搖頭,「那你以為是什麼?醫術?」

「沒,」容可搖搖頭,老實答話,「小人書。」

小人書?

楚雲天嘴角那抹淺淺的笑意有一瞬間的頓住,復又恢復過去,忍不住用中指手背扶額,「你真的會想。難道你喜歡看小人書?」

「我沒有啊,只是之前我大伯的女兒喜歡看,我有時候就跟著看嘍。不過那些故事也挺有意思的。」容可往座椅上靠了靠,隨口說道。

「大伯?」楚雲天扭頭問道。

容可立馬愣住,想了想這個容可根本沒有什麼大伯,擺擺手道,「哎呀,不是親大伯了,就容家那周圍的鄰居什麼的。你打听那麼清楚做什麼。」

「哦。」楚雲天看了她一眼,點頭道。

容可趕緊住了口,真是的,怎麼會不小心說起美國容家的事情了。哎,爹地媽咪,真想你們啊,在這沒人愛吃不飽穿不暖的,身邊還總有個黑心鬼欺負,累覺不愛啊。

「時間還有這麼長,我們做些什麼吧?」容可突然回頭,笑臉盈盈的問道,「不然路上多沒意思,也很容易暈車嘔吐惶恐坐立不安的。」

聞言,楚雲天放下書本,問她,「好,那你說做什麼?」

「象棋有嗎?」容可問道,她突然想起來那天李姚嵐說,面前這家伙可是贏便養老院所有老爺爺們。那麼今天,就讓她替爺爺們討回公道。

楚雲天看她自信的小臉,眉梢微挑,道,「有的。」說著,就從前面櫃子里掏出象棋盤。

象棋不比其他,尤其在中國這里,規則簡單,玩法單一。

「那我們下象棋好了。」

容可幫著將每個棋子擺放到各自的位置,然後彎腰去找自己的手機,特意扭著腰不讓別人看見調了下設置,然後滿意的回頭道,「可以了。」

楚雲天瞥她一眼,點點頭,「女士優先,你先走棋吧。」

「沒事沒事,我不計較這個,你先走你先走,」容可笑呵呵的搖搖頭,拒絕道,然後頓了下,非常自信的說,「我水平很高的,先讓你兩盤,後面就是我先走棋了。」

楚雲天看她堅定的眼神,隨意的拿起卒往前面走了下,容可看了眼他走的位置,抓了抓腦袋,不動彈。

楚雲天抬頭看她一眼,容可趕緊瞪他,「我這是深思熟慮,不能盲目的瞎走任何一步。不然怎麼贏你呢?」

說完,拿手機看了看,然後笑臉盈盈的挪動棋子,再做了個請的動作,「我走了,該你了。」

楚雲天輕笑一聲,頓了幾秒才挪動一顆,然後剛剛放下,容可就立馬挪動自己的,然後嘻嘻笑著,「該你了。」

楚雲天也不看她,繼續布局,容可每次都緊跟上殺之,兩人一前一後沒五分鐘,一盤棋就被容可將軍,「哈哈,將軍!再來一盤,再來一盤。」

「哈哈,將軍!再來再來!」

「哈哈,又將軍!再來再來!」

「哎呀,又將軍了!」

楚雲天抬頭看容可笑眯眯的小臉,見她拿起手機對著屏幕就親了一口,眉頭微動。容可扭過頭看他,見他正盯著自己手機看,趕緊將手機收到包包去,「呵呵,就是看到自己的照片,發現太可愛了。」

「嗯。」楚雲天點頭道,也不說真的可愛還是假的可愛。

「再來一局啊。連續贏了你好幾次,我都不好意思的。這次我就再讓你幾次,如果你這次再贏不了我,那只能說明你這水平有待提高啊。」容可看著楚雲天忍不住搖搖頭,自己趕緊將棋盤擺好,「這次還讓你先走,你總輸也不是事。」

楚雲天還是沒有答話,按照容可的吩咐先出棋,容可仍是看一下手機出一次,只是到兩分鐘之後,她小臉就開始很糾結,因為手機上那個象棋游戲已經顯示人勝電腦輸,那不是明擺著楚雲天勝了自己輸了嗎?心里開始嘀咕,這什麼破電腦,破游戲,高科技的芯片都玩不過這個黑心鬼的腦子。

想了想,將棋子挪了個位置,見楚雲天的車馬上殺過來,趕緊將他那個車挪了回去,「不行不行,我剛才沒考慮清楚,我沒放穩沒放穩,不算的,你再等會。」

楚雲天抿了下唇,姿態很是隨意,臉上溫和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,只是靠在座椅上看容可糾著小臉趴在棋盤上思索。

容可一會模模下巴,一會挪了下,想想不行,趕緊挪回來,然後又縱觀全局發現自己的棋子,只能挪動這麼一個能動的,她很是不安分的將大帥從營地里面挪了出來,更是伸著手指著那個棋子,一本正經的教導道,「做大帥的老待在自己家做什麼,就應該出來見見世面,敵我分清了才能一舉得勝。」

說完之後,然後笑著抬頭,對著楚雲天道,「好了,該你了。」

楚雲天只覺眉心突然一跳,看到那個突然從中間移動到棋盤右邊邊的大帥棋子,想了想也拿出自己放在營地的將軍,攔住容可面前的剩下唯一能動的馬,語調溫和的勸道,「人家大帥都出來巡視軍情,你這個做大將軍的也不能總待在家里睡覺了,還是出來看看的好。」

說完之後,楚雲天才抬頭對著容可道,「我也好了,該你了。」

「好什麼啊好,你不知道將軍不能出營地的嗎!你這明顯是耍賴,」容可一把將他的將軍拿起來放在他原來那個位置上,然後見楚雲天目光落在自己右下角的大帥棋子上,咳咳兩聲說道,「你這不同,我這是女大帥,一般女人都麻煩,待在家里總是悶的慌,她只是出來溜達溜達一會,還是會回去的。好了,好了,別管我的了,你趕緊走棋吧。」

楚雲天低下頭輕輕笑了聲,看了看棋盤,在容可耐心的等候下思索了十幾秒,才挪動自己的位置。

容可一看,他真是左右夾擊死守著自己的棋子,趕緊將大帥拿起來握在手里,眼楮緊緊盯在棋盤上剩下的幾個棋子。走什麼好啊,自己就剩下兩個棋子了,黑心鬼在自己領地還有三顆,在她的領地也有三顆,她的馬被他絆住腿不能動,手里的帥被車馬圍著,好驚險啊。

楚雲天看容可一手將自己的大帥握在手里,一手拿著自己棋盤上僅剩的馬走這里看下走那里看下,最終決定放在旁邊一個位置上,然後再將自己手上的大帥放了回去,「我走了,該你了。」

楚雲天眼楮一直定在她剛才挪動的馬上,卻見容可很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,「我這馬兒有五條腿,剛才被絆住一條,被砍了之後還有四條,四條腿當然能正常跑啊。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,所以不必驚奇。」

五條腿的馬?

「嗯。我是沒有見過,」楚雲天輕笑一聲,然後道,「是挺特別的。」

「長見識了吧。學海無涯,你哪里是什麼都知道的。」容可忍不住用冷眼挖他,終于尋到機會,當然要好好教訓這個黑心鬼一番。

「嗯,那我再無棋可走,認輸可好?」楚雲天問道?

「早這樣不就得了,我就說你的水平比我差遠了,所以你要戒驕戒躁,可不能再對外宣傳你有怎麼怎麼高的棋藝了。明白沒?」容可嗯嗯笑了兩聲,以防他又返回,趕緊將棋盤打斷,有將旁邊吃掉的棋子胡亂的放上來。

「嗯,」楚雲天點點頭,忽然看向外面道,「快到了。」

「啊?我感覺不到三個小時呢?」容可趕緊扔下手里東西,扭身趴在車窗上往外看,只是四下張望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建築,但是周圍到處都是葡萄園林,看起來上百畝地,她不由嘖嘖有聲,如果這里是黑心鬼的葡萄園林,那用這葡萄釀制的葡萄酒肯定也會很多。

正想著呢,車子就穩穩停在一棟建築面前,容可急不可耐的下了車,發現雖然沒有歐洲那樣大氣的建築,但是看著也清幽整潔。

保鏢將東西從車上拿下來,楚雲天已經拄著拐杖下來,目光落在站在門口不動的容可身上,微微挑眉道,「怎麼?沒有你想象的好?」

「哪里,我只是等你而已。沒有你帶路,我怎麼進去!」容可趕緊跟上他的步子往里面走。

「嗯,那就快點跟上來吧。」楚雲天沒有回頭,答道。

兩人進了里屋,四下櫃子桌上擺的都是酒瓶,酒瓶樣子各異不過看著也歡喜,容可走過去拿過桌上的一瓶,拿著酒瓶四下翻看了看,回頭疑惑問道,「這就是你說的貴腐酒?這瓶子上面怎麼都不弄個什麼標簽的?」

「標簽?」楚雲天在她旁邊站定,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,「只不過是自己家里飲用的,用何標簽。」

容可想了想也是,又不是拿出去賣的,標記那麼清楚干嘛,再說楚家的東西即使不拿出,也是太多人搶著要呢,還有按照她的理解,按照黑心鬼這家伙奢華的享受,不知道喝過多少名酒了,肯定是聞聞就知道是什麼好酒了,哪里還用寫上什麼備注,她神色興奮的將這個酒瓶放下,擺回原位。

「保鏢將行李拉進來了,你先進去選個房間放了行李再下來飲酒。」楚雲天瞧著容可興奮的小臉,一會拿著這瓶看看聞聞,一會拿著那瓶看看聞聞,于是出聲提醒道。

「行李又不會消失的。」容可回頭看行李已經放在客廳了,對著楚雲天小聲嘀咕著,手上還是拉著行李往他指他的方向走去。

里面房間就兩間,擺設格局完全一樣,容可隨便挑了一間將行李放了進去,然後人又走了出來,看到楚雲天已經坐在客廳了,她趕緊奔了過去,「楚雲天,可以下酒窖選酒了吧?」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象棋︰

馬走日字,象飛田,車走直路,炮翻山。士走斜路護將邊,小卒一去不回還。

車走直路馬踏斜,相飛田子炮打隔,卒子過河了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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