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豬一樣的隊友真心就是一個坑啊!
柳絮絮在這一刻深刻的體會到,蕭崢就是一只長了大尾巴的狼人,他居然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她!
寺隱寺的混亂終于告一段落,在太子慕容齊陰沉的目光之中,慕容智與慕容霖被裝馬車,押向京中。
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皇子,慕容齊心里雖然火大,倒底還是很有風度的沒有對他們怎麼樣。
經此一劫,寺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柳絮絮也在蕭崢含笑的目光之中,爬上了馬車。
只是她還沒開口吩咐莫離駕車走人,就被人叫住了。
「公子昭!等一下!」
柳絮絮不明所以地看了華羽一眼,听這聲音是五公主慕容月,她來做什麼?
華羽也是一臉懵懂,不過很快就掀起了窗簾,「公主找我家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情?」
慕容月點點頭,眼里顧盼生姿,只是良好的教養讓她即使盼得望眼欲穿,也只是穩重在站在車旁。
她咬咬牙,「公子昭,可否借一步說話?」
「華羽你下去吧,請公主上車。」柳絮絮想了想,就答應了。
「是。」她放下車簾,點頭應下。
听到公子昭答應了,慕容月的雙眸一下子就亮了許多。
等華羽下車之後,她便在侍女的摻扶之下上了馬車。
「慢著!五妹妹你這是做什麼,為何要上公子昭的車?」
太子慕容齊本是看著侍衛押著慕容智和慕容霖上了車,他正好準備回到息的車中,剛好就看到慕容月的舉動。
慕容月臉上微微僵住,她小聲地說︰「太子哥哥,我……」
「像什麼樣子,還不快下來!」慕容齊嚴肅道。
「可是,我有話要跟公子昭說。」慕容月咬咬牙,站著沒動。
「有什麼話,不能站在車外說,你堂堂一個公主,爬進男子車中像什麼話。」
「太子哥哥……」
「快來!」慕容齊嚴詞厲色,半點不讓。
慕容月見他這樣當著眾人
的面無不留情的凶她,頓時紅了眼。
「你們還愣著做什麼!還不趕快把公主扶下來!主子任性也不知道勸說,該當何罪!」
侍女們同時一驚,嚇得大氣不敢出,立即就將慕容月從車上扶了下來。
等下了馬車站穩之後,慕容月便垂著頭,盯著腳尖,咬著紅唇,不吱聲了。
他們這番話,柳絮絮是听得清清楚楚,她也知道皇家的規矩多,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。
她向來不在乎這些,還真就沒有考慮到這一層。
想著,也就抬手撩開的車窗。
「太子不必責怪公主,這事怪我考慮不周。」
慕容齊也不想與公子昭起沖突,不過事關慕容月就關系到皇家的顏面,他不得不管。
「公子昭,本殿下這次多虧你與蕭將軍出手相救,心中感激不盡。但是月兒身為女子又是公主,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上了你的馬車,名聲就毀了,再無臉見人!」
柳絮絮眼里閃了閃,見慕容月垂著頭,手中的絲帕都被繳得不成形,狠不能鑽到地縫里去的模樣,不由嘆下一口氣。
「這些世俗禮教我向來是視如糞土,一時忘了公主的身份,實在不能與男子共處一室,是我唐突了,還望公主見諒!」
「沒……我……」慕容月一驚,一時之間手足無措,不知說什麼好了。
她被太子如此責罵,心中不僅僅只是委屈,更怕公子昭因此而看輕自己。
可是她剛才卻听到公子昭溫聲向她道歉,慕容月又驚又喜,不僅眼紅了,臉也紅了。
不等她回答,柳絮絮已經招喚華羽上車啟程了。
本來,她覺得慕容月找她一定是為了衣服的事情,事實上這件事情也是她做得理虧。
不過,面對女子的痴情,還是算了吧。
她是女扮男裝不錯,可骨子里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啊!
特麼這麼招女人喜歡是怎麼倎麼回事!
華羽上車後,看到她陰晴不定的臉,不由打趣道︰「公子這都是自找的,還能怨得了別人,肯定是你先惹公主,這才讓公主動了凡心。」
「但願她也只是動動凡心而已,不要弄出什麼妖蛾子來。」
她最討厭的就是跟皇家的打交道了,都不是好相與的對象。
那慕容月看上去清純可人,柔柔弱弱的,可她畢竟是在那樣一個大染缸長大的,誰知道到底被染出了什麼顏色。
「你還敢取笑我,我還沒打你算賬呢!不是讓你盯著花容嗎?你怎麼就這麼無用!」
「公子,就像我真的能捉到花容,可是那里還有其他的雲隱呢……」
「唉!」柳絮絮長長嘆了口氣,這個問題她又何嘗不知道呢。
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,怎麼就鑽到了蕭崢的套子里去了呢!還是先想想怎麼以柳絮絮的身體回去面對柳相爺吧。
想想都頭疼,這柳相爺知道真相後,不會扒了她的皮吧?
在她的記憶當中,就因為幻術,柳相爺還曾對柳絮絮發過火。
從一點一滴的一些事情看來,柳相爺對他唯一的女兒是十分寵愛的,不可以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對她動惱。
可柳絮絮在及芨時用了幻術被柳相爺發現後,就責令她再也不許用,這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也正因為她知道,有這麼一段記憶,所以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小心。
只是她沒有想到,自己辛苦瞞了這麼久,居然會被蕭崢發現異樣。
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太好,還是自己的運氣太差!
總之,她隱隱覺得,這次回到京中之後,一定不會再如從前那般瀟灑自在了。
算了算了,不想了!再怎麼說她也是丞相之女,只要柳相爺不把她掃地之門,誰敢把她怎麼樣!
在大隅,她照樣能橫著走!
柳絮絮倒頭一躺,嘀咕道︰「我要睡覺,到了再叫我!」
……
相較于她的糾結,蕭崢這邊的氣氛可是輕松多了。回去時,他的車中雖然少了一個如玉,卻多了兩個錦衣風華少年。
「將軍身上的傷可還好?」
問話的人是風凌,因為體弱,來到靈隱寺後,他多半都是呆在禪房里,很少出門。
即便是太子被困,四皇子與七皇子被抓,他也一直避門未出。
可是,僅管如此,他卻對面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。
「已無大礙,不用掛心。倒是風亦,事情辦得如何,可有發現哪里不妥?」
蕭崢面上還算平靜,話也問得淡然。
「不如何,他沒上當!」
風凌亂沒形象的歪在一邊,抬眼把這馬車打量了一番。
又說︰「看到公子昭那輛招搖的馬車就特別讓人嫉妒,怎麼就沒讓山下那群瘋狂的女人給拆了,真可惜!」
蕭崢眼里閃了閃,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,說︰「繼續查!」
「自然是要繼續查的,不過蕭將軍為何突然對公子昭身邊的這個莫離這麼感興趣了?」
風凌正好也抬眼,與風亦一並向他看去。
他淡然地說︰「我不過是突然想到,想要對付公子昭,最好先從她身邊的人著手。」
風亦听罷,把眉頭一擰,不解地問︰「可是這個莫離,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麼?他是昔日大隅首富莫謙的兒子,沒有什麼不妥吧!」
听他這麼一說,蕭崢微微抬頭,面上卻不動聲色,他說︰「正是因為他是莫謙的兒子才更要查!」
「將軍為何這樣說?」風凌也有不解。
蕭崢放在膝蓋上微微曲起的手指,在腿上敲了敲,才說︰「公子昭與他算是仇敵了,他為何會屈身做個侍衛,他有何意圖,你們可有想過?」
風凌、風亦同時一愣。
「嘁!那也是公子昭應該擔心的事情,關咱們什麼事情。我還巴不得他們窩里反呢,看公子昭還囂張不囂張!」
說到公子昭,風亦滿肚子都是氣。
「況且,昨夜我兩次引他獨見故意以重金名利相誘,他根本就不上當!」
點了點頭,蕭崢眉頭微擰,又問︰「他可是猜出了你的身份?」
「凌的易容術,將軍還不放心嗎?」風亦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。
他怎麼覺得蕭將軍關心錯了對象,他易成女人犧牲也很大好吧!不是應該關心關心他才對嗎?
「風亦!」蕭崢眼里又閃了閃。
「何事?」被他突然一叫,風亦抬眼莫明看過來。
「沒事。」蕭崢眉頭又擰起來了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臉上更是風雲幾變,似乎被什麼困住既掙扎又糾結。
到最後,整個面容都有了種凝固之感,人也有了幾分深沉的感覺。
既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成變色的蕭崢,被算被公子昭氣得怒氣大發的蕭崢,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干不脆。
既然是沒事,做出這副表情是鬧哪樣啊?風亦與風凌對望一眼,兩人面面相覷。
「將軍可是身體不舒服了?」風凌問。
經他這麼一問,風亦倒是想起蕭崢身上一直根治不了的舊疾。
便說︰「將軍也該愛惜身體才是,那公子昭掉進機關也就算了,他那樣的人死不足惜,你又必跟著跳下去,惹了風寒讓舊疾復發。」
「因為我發現公子昭是個女子。」
「什麼!」
「什麼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