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殺了誰?」柳絮絮完全就是無意識一問。『**言*情**』
莫離猛得站起來,轉個身匆匆走掉了。
她一愣,急急大呼,「喂!喂!別走啊!」
他就來專門來逗她的吧!柳絮絮滿頭黑線!像這種不替主子排憂解難的侍衛要來何用啊!
太坑了!
不過,他剛才到底要殺了誰?她為什麼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冰塊了呢?
此時,南院書房里靜然無聲,蕭崢手里依舊拿著書卷,卻半個字也沒有看進去。
想著她今日憋屈的模樣,不由宛爾一笑,再想到莫離此時與她不知在做什麼,又不由擰起眉。
視線掃過桌上的外用傷藥,他唰地一下站了起來。
听說晚膳的時候她賭了氣,愣是沒吃一口?
「來人!」
「將軍有何吩咐?」屋外響起清冷且恭敬的聲音。
「沒事了。」蕭崢擰著眉,淡淡地說。
「是!」屋外的雲隱默。
他放下手中的書,將外用傷藥帶在了身上,然後默默走出書房。
這才將將邁出書房,迎面劍影一閃,凌厲的劍氣直直朝著他刺來。
「將軍小心!」雲隱立即從暗處跳出來。
可是對方速度太快,眼看已經擋不住了,雲隱直撲向蕭崢,欲擋在他身前。
蕭崢反應迅速,他飛快把雲隱往邊上一拍,再把頭一偏,腳下一動,人已經飄遠。
只是地上卻掉了幾縷絲。
「葉倫,這里交給你了。」
方才一個照面,蕭崢已經看清楚來人,他微微勾了勾嘴角,腳下未停,朝著某個方向飄遠。
「是!」葉倫便是雲隱中其中一人,也是方才要替蕭崢擋劍的人。
這個時候,除了在守著柳絮絮的花容,其它的八位雲隱也陸續從各個方向跳了出來。
莫離冷漠地看著再次把自己圍住的雲隱,再看了一眼已經沒了影了蕭崢,突然握緊拳,開打!
這一夜將軍府上打得激烈,可是柳絮絮什麼也不知道。她氣悶的試著從床上挪下來,卻被花容給制止了。
「公子,你傷的不輕,還是不要亂動了。」
「再不動,就癱了!你讓開!」柳絮絮不理她,繼續努力。
「公子。」花容臉上松了松,有些無奈。
「我只是摔傷了,又不是摔斷了,你要是看不過去就過來扶我一把。」
花容一頓,將軍沒有吩咐,她不敢貿然行為。『**言*情**』
「公子還是不要亂動了,別讓將軍擔心了。」
「他擔心?」柳絮絮怪叫,「你在說笑嗎?」
「公子。」花容正色,認真地說︰「公子,將軍是真的擔心你,也一直都在找你,你都不知道將軍他兩年是怎麼過來的。」
擔心?真是擔心也不是擔心她好吧!柳絮絮不止一次這麼悲哀的想這事?這事了。
現在,完全已經不想再想了。
花容接著說︰「公子,將軍真的很在意你。你若不在,他就跟行尸走肉沒有什麼分別了。」
「現在,就算你們時時拌嘴斗氣,可我也看得出,他心里是高興的,他這才活著像是一個人。」
柳絮絮張了張嘴,話還沒說出來。
花容又說︰「公子,算我求你了,有什麼氣盡管沖著花容來,可不可以對將軍好一點?」
「你不明白。」柳絮絮嘆了一口氣。
她跟蕭崢之間,問題很復雜,不是一兩句說得清楚的,要她怎麼講得出口。
「是,公子你最是有骨氣的人,你的能耐是整個大隅的女子都比不上的,除了將軍,我想不出這個世上還有誰能配得上你。」
「花容你不要說了。」
「公子為何不讓我說。你看到的將軍真的不是真正的將軍,只要你用心去看,一定會現將軍的好。」
「當初他為了你,連蕭家家主的身分也不要了,可皇上卻棋高一招,硬是逼的柳相爺在朝中樹敵。將軍說你的娘親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,他不能讓你唯一的親人再出事……」
柳絮絮一愣,喃喃地問︰「什麼時候的事?我怎麼不知道?」
「就在公子你失蹤的那一個月里生的事情。可是,將軍暗中為你,為柳相爺所做的一切,非但沒有得到感激,反而……」
「別說了,我不動就是了。」柳絮絮郁悶地重新趴回去。
都說了還錢容易,還情難,她現在絕逼已經被逼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了。
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她也無話可說,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,真的讓人好難開口。
為什麼這個人一定是蕭崢呢?
見她總算是安分了,花容終于放了心,重新隱退。
柳絮絮趴在床上,深深嘆了口氣。
難道她真的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個男人了?
門吱嘎一聲被推開,蕭崢提著食盒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。
柳絮絮听到腳步聲,頭也沒抬,郁悶道︰「我都說了我不動了。」
「真不動了?」蕭崢的目光落在柳絮絮身上,見她賭氣似的把臉埋在枕頭里,眸光里閃過一絲無奈。
听到聲音不對,柳絮絮猛得抬起頭,「是你!」
「嗯,是我。這才多久不見,你就不認識我了?」蕭崢挑挑眉,放下手中的食盒。
「你提著什麼東西?」她郁悶地問。
「吃的。」蕭崢答。
「真的?」她眼里一亮,那會兒生著悶氣,堵氣不吃,已經餓好久了。
「假的。」見她眼里亮晶晶,蕭崢偏頭打趣,「你不是不吃麼?」
「我反悔了不行嗎?」柳絮絮沒好氣地說。
「嗯,行。」
他打開食盒,從里面端出一碗細粥,擺在桌上。
柳絮絮看不到他的動作,卻能聞到一股魚香味。
「是什麼吃的?」柳絮絮問。
蕭崢正色道︰「先把藥抹了再吃。」
又抹藥!柳絮絮皺起眉。
蕭崢淡淡看了她一眼,走上前熟練地掀開她的衣物。
習慣真不是一件像話的事情,可她卻現未來的日子就算是不像習慣,也不行了。
她沒出聲,也放棄掙扎了,似乎就是認命了。
可是,當他的清涼的手指踫到她溫熱的肌膚時,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沒事沒事,怎麼說自個兒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,不就是模個腰麼,小意思小意思。
他的雙眸微微一眯,手掌按在她的腰上,她沒再反抗謾罵,他反正有了些不自然。
臉上看似鎮定,卻在觸模到她女敕滑的肌膚時,悄悄染上了紅暈。
感覺他這一次的力道,比第一次要輕很多,柳絮絮不由在心中鄙視。
第一次的時候,他果然是故意使壞,難不成那時他還想看她哭爹喊娘不成!
待藥效生了作用,她腰上已經熱了,他又揉了一陣,才重新替她裝衣物整理好。
柳絮絮依舊把頭埋在枕頭里,他見了輕輕一笑,「我扶你起來吧。」
「不是說不能動嗎?」她悶悶的聲音從枕頭里傳來。
「只是扭傷,問題不大,小心點便好。」他淡定答。
「什麼!」她猛得抬起頭來,「你會醫術?」
「嗯,會一點。」
「所以你強行將我困在床上,是故意的!」聲調被拔了高了許多。
蕭崢眼里微微一閃,「那又如何?」
「你!好得很!」柳絮絮咬牙。
虧她還惦記著身體是自己的,不能虧待,硬是在床上趴到現在。
他微微一哂,「我自然挺好。」
她已經氣得沒無力跟他斗嘴了。
「我扶起你來。」
「不必!哪敢勞煩您啊!」抬手揮掉他伸過來的手,柳絮絮賭氣道。
望著被揮開的手,他雙眼微微眯起,淡淡地說︰「你若乖點,我也不必如此費心將你綁在身邊了。」
「嘀咕什麼呢!」她橫了他一眼,「又想算計我!」
「不敢。」蕭崢道。
「哼!」
柳絮絮雙手往床上一撐,撐起了上半身,邁開腿就想挪下去,哪知她還是太逞強了。
腰上被扯到了,頓時疼得直抽氣。
而蕭崢就站在一旁,垂著手淡定地望著她。
她一見他那無動于衷的神色,頓時來了氣,「你不是說要扶我的嗎?」
「你拒絕了。」他平靜地答。
所以他就眼睜睜看著她逞強?
好吧,她的確是自作自受!
「你快點來扶我!」
「好。」他眼角一彎,溫和一笑,上前攬住她的腰,將她從床上抱起來。
「不用不用,扶著就好。」
見他說抱就抱,她一下子就凌亂了。
「你覺得是扶你走到桌前快些,還是抱著你走到桌前快些?」他沒有理會她的抗議,直接將她抱到桌前。
柳絮絮顯得有點悶悶不樂,半殘的人果然沒有人權了。
不過看在桌上秀色可餐的食物上,她就不跟他計較了。
「怎麼只有一碗粥?」她微微擰眉,他該不會以為一碗粥就能把自己打了吧。
她可是餓好久了!
「你餓得太久,不宜吃得過猛,況且晚上少吃點比較好。」
尼瑪他把她拐進府,就給她吃這個?當她是要飯的啊!
「不行!我不要喝粥,我要吃醬肘子,你……」
鬧得到這會兒,粥也涼到了恰到好處。
蕭崢淡定拿著調羹,塞到了她喋喋不休的嘴里。
冷不妨被喂了一口粥,舌尖上突然傳來的味道,讓驟然瞪大眼,緊接著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。
「怎麼?」見她這副模樣,他不由撤開調羹,不解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