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雖說現在市面上還有一些流動的資金,照我看來有雲幫暗中搗蛋,這些資金肯定也支撐不了多久。」
「一個月內老皇帝必然會現沒錢了,這個時候他怎麼辦?拿私房錢來填補,是就算他是皇帝能拿出來的也不多吧?」
「然後又怎麼辦呢?要不要動庫銀呢?要不要呢?要不要呢?這紅閣的產業是關系到整個大隅哦,他一定會動的。」
「再然後呢?重點來了喂,國庫也是空了啊親!」
柳絮絮說到得意之時,忘形的扭動腰肢,扭來扭去,扭來扭去,又扭來扭去……
然後她就被按住了。
「別動!」蕭崢沉著臉,眸光也沉,聲音更沉。
柳絮絮也不想動,是他的手就按在她腰上,將她按著死死的,整個人都往前傾趴在了案桌前。
她暗自後悔,怎麼一個不小心就坐他腿上了。
這是病,得改!
「你說國庫空了?你這兩年不是往里面充了銀子的嗎?」蕭崢的眸光凝定,盯著她凝脂一般的玉勁,一動不動。
「你先放開我,有話好好說。」柳絮絮坐在他腿上,又被按趴住,這姿勢怎麼著都詭異了一點。
「你先回答。」蕭崢非旦沒有放手,反而突然俯把她圈在懷里。
柳絮絮︰「……」
這樣子怎麼回答啊親!這是作死的節奏。
蕭崢執著的盯著她白玉頸項,眸光灼灼,似有火焰在燃燒一般。
他忍不住就靠了過去,「怎麼不說話了?嗯?」
聲音低沉而略略沙啞著,那喉嚨之間好似極力壓抑著,連氣息都有些不順,帶了絲絲急促。
柳絮絮︰「……」
她幾欲窒息了,他的氣息如此之近,鼻息就噴在他的側臉。他的身體牢牢的圈著她,親密無間。
「我沒有……」
頸上一涼,那熟悉的糯濕溫軟觸上去的那一剎那。
她神智飛遠,大腦里空白一片,哪里不記得要說什麼。
下意識抓住桌案的邊緣,這個時候觸感竟越敏感。
一想到她臀下便是他的雙腿,她便感覺小翹臀都要著火了一般。
從她自動坐到他的腿上,他便開始肖想,這會兒如願親上,美妙的觸感讓他罷不了口,欲吻欲深。
凌亂的唇落在她的珠圓耳旁,白女敕臉側,玉頸香肩……無一處放過。
柳絮絮轟地一下,腦子終于暈暈乎了。
她白皙的小臉漸漸成了紅如胭脂,身子也漸漸被撩撥地起熱。
她好像被他緊緊抱著,以他溫廣的胸口貼著她的背部牢牢的,密密的,毫無縫隙。
「別……你放……放開。」柳絮絮感覺呼吸不順,嘴里也結巴起來。
她又扭了扭,試圖掙開他。
他好不容易得手,又豈會輕易放開她。
?。
她這麼亂扭,只過是讓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,氣息更沉了一些。
他的手開始游移,一點一點移到她的腰間。
那靈活的手指也不見怎麼動作,不過是輕輕一勾,便扯住了那松跨而順滑了的絲帶。
只是頃刻之間,她的衣衫便被扯開,本就被扯得半luo的香肩,遺露無余。
他的雙眸微微眯了眯,收緊,漆黑的眸子時閃爍著絢麗的光芒來。
「絮絮……」
柳絮絮身子一顫,一個激靈,神智便在剎那間驚醒。
她急急轉身,對上蕭崢一對幽深幽深的眸子,她不想丟人,是臉燒似火,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。
「你不要這樣,先放開我。」
蕭崢停下手中動作,低頭看著她。
見他眼中的狂熱漸漸褪去,逐漸恢復那片清明,她下意識就松了口氣。
而他,卻在這時,綻放出一抹笑意。
那笑意輕輕,一如清風撫面,風去無痕又無蹤。
重新被他攬進懷里,柳絮絮再次扭動,「快放開我。」
「為何要放開?你自動坐上來的。」
蕭崢的笑意不減,面上的表情看上去極其愉悅。
「我……」
柳絮絮暗自惱恨,她真是腦袋被門夾了,哪里不好坐,怎麼就坐到他的腿上來的。
一定是她剛才從外面走進來的方式不對。
「你如何?」
「我……我要出恭,你放不放開!」柳絮絮惱羞成怒,心中氣悶無比。
蕭崢笑意一僵,身體微微一怔。
柳絮絮一扭,這會兒沒費半點功夫就從他懷里扭了出來。
她立即跳開,一臉防備地盯著他。
蕭崢的目光便隨著她一拉遠,即便是如此,那目光一如化不開了一樣黏上了,緊隨她而去。
被佔了便宜,柳絮絮面上不好看,甚至有些憤憤難平,「我是來同你說正事的!」
「剛才說得不是正事麼?」蕭崢不以為意,卻抬起手招了招,暖聲道︰「過來。」
她會過去才有鬼!柳絮絮撇開臉不看他!
如果不是為了月圓夜之約,她才不要來些討好他。
想著,她不由又咬咬唇,她為何要討好他,這約定之前就有的,她自然是要去的,為何非要同他講!
柳絮絮氣悶轉身,邁開步子就要走出去。
她的腳才邁了幾步,身體便被一股大力帶了回去。
下一刻,她又重新落到他的懷里。
柳絮絮瞪大眼。
蕭崢無奈道︰「你要這樣走出去?」
他的眼在她身上掃過,目光依舊炙熱。
經他這一提醒,柳絮絮倒抽一口氣。
方才一番糾纏,她的衣裳不知何時都松開了,難怪她覺得有股子的涼意。
她的臉,騰地一下又紅了幾分。
心里罵道︰蕭崢你這個色鬼,大混蛋!
她連忙收攏衣裳,伸出手哆哆嗦嗦去系腰間的絲帶。
怎奈,手抖的厲害,系了半天不得要領,不由氣得臉都綠了。
蕭崢一哂。
低下頭,以唇瓣貼了貼她的唇瓣,屬于他的特有的清爽的氣息迎面就噴灑在她的臉上。
他一觸即撤,柳絮絮想火,都來不及,他的手已經勾起她的衣帶,將也被扯散的衣物一一攏順,衣帶緊緊系上。
也不見他手里的動作有多快,他卻做出一套行雲如流水的姿態。
柳絮絮心中的邪火無處泄,只得干瞪眼。
「為何你那般篤信國庫里連這點銀子也拿不出來?」蕭崢突然一本正經地問。
「當然拿不出來啦,我往國庫上貢的都是抹了一層銀粉的破銅爛鐵。」柳絮絮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。
蕭崢頓時無語。
半響才擠出一句︰「夫人好生睿智。」
戶部各大臣居然還被她蒙騙了過去,他能說什麼。
「謝謝夸獎,晚上我要去平山。」柳絮絮也擠出一句。
然後氣氛就凝了。
蕭崢緩緩放開她,嘴角未散的笑意,此時看去便有些僵硬。
話已出口,柳絮絮反而少躊躇,她瞪著大眼望著他,心里卻莫名生出幾分不自在。
她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般,垂下頭,不敢細看他。
「要去便去。」
過了半響,蕭崢才答了一句。
語氣平平,听不出任何情緒。
是她卻知道他在生氣。
有什麼好生氣,不就是去見個人而已,至于麼。
她盯著自己的腳尖,不安的拿著腳尖在地上畫圈圈。
「你若是沒事,不如陪我一起去吧。」
說完,她就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,挺難為情的。
蕭崢卻笑了。
笑得分外好看,一對眸光炫亮如星辰一般,褶褶生輝,嘴角邊微微勾起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長。
惜柳絮絮沒有看到,她低著頭等了半天,也沒見他回答,不由等得有點不耐煩。
「不去就算了。」
蕭崢的笑容擴大,重拾愉悅的心情,淡淡的不動聲色地說了個字,「去。」
這麼不情願,還不如不去呢!柳絮絮抬起頭就想放句狠話,怎料一眼就撞到他明媚的笑眼里去了。
那清澈干清的笑容,好似能洗滌所有的陰霾,所有的瑕疵,他碧波一般眸光,縈繞在心頭狠狠地撞了一下,再也無法抹去。
柳絮絮嘟起嘴,笑得這麼好看做什麼。
蕭崢卻重新把她整個人往懷里帶,雙臂一收,就將她妥妥地抱個滿懷,好似在宣示主權又好像捧抱著珍寶一般,瞬間把她熨得帖帖軟軟。
「蕭崢你是見過白露的。」柳絮絮悶悶地說。
「嗯。」顯然蕭崢知道她想說什麼。
只是一想到這兩年每個月圓之夜,便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約定,她會獨自前往,去見某個男人,他心里就很抵觸。
「嗯什麼!我覺得他那張臉足夠說明一切,他與我肯定月兌不了干系,他肯定也是幻靈巫族的人。」柳絮絮又說。
「嗯。」
「你別老是嗯嗯,當初我遇到他時,還被嚇了一跳,你說這天底怎麼能有長得這麼像的人。」
「嗯。」
她說了半天,他毫無反應,平平淡淡就是應個聲。
柳絮絮不由推開他,不悅道︰「你到是給點意見啊。」
「你以問問。」蕭崢說。
柳絮絮就瞪大眼,「他是見過我這張臉的,是他當時也沒啥反應,連半點驚詫的表情都沒有。」
說完她就愣住了,若是正常情況下,突然看到一個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,肯定會很吃驚的。白露的反應太正常,反而說明事情不尋常。
看樣子,她還真要去問問了。
「放心,他不說,我們也能去查。」
「怎麼查?我們連幻靈巫族在哪里都不知道。」
蕭崢就看了她一眼,提醒道︰「丞相府。」
柳絮絮頓覺眼前一亮,「對啊,以帶著柳叔去認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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