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子!公子!」見她翻過身不理會自己了,花容就急了。
「公子此處睡不得,真會中暑的。
「不如花容替公子出氣如何,公子快上岸吧……」
柳絮絮突然坐起身子,似笑非笑地望著她,「你怎麼替我出氣?去把他打一頓?」
這……這如何使得,她哪里敢以下犯上去打將軍……公子這氣性實在大了些。
見她臉上陰晴不定,柳絮絮又開始不耐煩了,「行了,你下去吧,我自己靜一會兒。」
花容只得不情不願退下。
那花錦擁簇的紅牆旮旯間,驀然閃過半塊月牙白的衣袂,柳絮絮將將躺下,只當沒看到。
突兀,小舟上微微一沉,在水面上蕩了兩蕩。
「不生氣。」溫潤的聲音撫面而來,溫熱的氣息就在咫尺。
「我沒生氣。」柳絮絮甕聲甕氣地說。
他的手劃過她的眉眼,停在她的紅唇上摩挲,清涼的手指讓她的躁熱減退了不掉。
「便是生氣了也不怕,還能哄回來就好,不如你打我一頓吧。」蕭崢唇角微微勾了勾。
柳絮絮就開始冷笑。
蕭崢嘆息一聲,用了點蠻力把她往懷里一攬,再一翻身仰面倒在船面上,一手箍著她的細腰,一手覆在她的臀部輕輕拍了一下。
他的眸子一如這蓮水塘中的水清澈見底,「絮絮,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。你怨我也好,恨我也罷,這一世既然重新握住你的手,便再也不會放開了。」
柳絮絮的身體微微一繃,心道︰這明明是感人動情的情話,此時此刻听到耳中竟有股說不出的郁結。
她既想原諒他,又想折磨他,最後把自己也搞得奇奇怪怪,怎一個矯情了得。
他定定地望著她,鎖定著她的眉眼,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。
然後,她的眼里就蓄滿了淚花。
他的心猛地一抽,臉色暗了暗,不由自主松開了箍著她的手。
「你弄疼我了!」柳絮絮帶著哭腔指控道。
手上只是頓了一頓,他立即重新攬住她,抱著她坐起來,深深地抱入懷中。
「哪里疼?」他問。
「你說昨晚那樣對我,又凶又狠,我求你,你卻置若罔聞……」
蕭崢的身體微微一僵,昨晚初初品嘗她的甜美,他心中歡喜無比,只想再要多一些,索取的不免狠了一些,竟忘了她是初次。
怨他不夠憐香惜玉……
他的臉不由自主就燻紅了。
「是就算是這樣了……就算是這樣了,我今早醒來時你竟不在了。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?」
「在想什麼?」蕭崢不自在問。
「我在想你吃干抹淨了是不是要始亂終棄了!」柳絮絮瞪大眼,凶狠地瞪過去。
「你怎會這麼想?」蕭崢眉頭一皺,「我是?我是去早朝了,我是大隅的武將,絮絮……」他的語氣里頗有一種無奈之感。
「我當然知道你要去上早朝!」柳絮絮怒氣未消,「我也沒說不讓你去上早朝,是你在書房里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!」
蕭崢唇輕抿,雙眸微垂。
他懂了。
他讓她不安心了。
她幽怨道︰「蕭崢,你已經對我始亂終棄過一次了……」
蕭崢的身體就抖了抖,不由自主將她抱得更緊了些,勒得她都快要透不過氣來。
「再也不會了。」他認真的保證。
兩人不約相同的沒有再提及兩年前的事情,蓮葉這間一白一粉的兩人緊緊相抱在一起,這個時候,時間就像是要靜止了一般。
柳絮絮豈會不明白兩人突然吵架只是因為都有些不確定,都感覺不太真實,仿佛一個眨楮,他們就要因某種原因而分開。
他們都不想再痛一次,就像刺蝟一樣長滿了刺,把自己縮起來,刺痛了對方,也刺痛了自己。
「我再信你一次。」柳絮絮把頭往他懷里一埋,雙手環住他的窄腰。
「好。」
「你也要相信我。」
「好。」
「我要去見風凌。」
「……」
蕭崢的臉微微一沉。
「你剛才答應了要相信我的。」柳絮絮推開他,不滿的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,又戳了戳,再戳了戳……
他一下子握住她的手,入手柔軟,軟若無骨一般。
他的心便軟了下來,「我同你一起去。」
柳絮絮怪異的看了他一眼,「我本來也是想讓你同我一起去的啊。」
蕭崢頓時郁結,感情白置氣了這是。
他嘆了口氣,輕聲道︰「明日再去。」
「嗯。」她輕輕應了一聲。
「還疼嗎?」他又問,聲音更輕了一些。
她有些沒轉過來,茫然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的手模到她的腿處,又問了一遍,「疼嗎?」
若是還不明白,她還真就不用混了。
臉刷地一下紅了個徹底。
他低低一笑,聲音輕得若有若無,「我給你上藥。」
說著,抬手便要去解她的腰帶,她一把按住,狠狠地撓了兩下,恨聲道︰「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你不要胡來!」
她的指甲並不長,是手上卻是真的用了幾分力道,蕭崢蔥白的手臂上頓時留了幾道紅跡。
蕭崢並沒在意,反而被她這凶狠的模樣給逗了。
他一手扶著她的腰,一手伸到她的雙膝之下,抱著她緩緩站了起來,然後微微蓄力,瞬間來到岸邊。
他抱著她一路無阻,就近走進了寢房,將她安置于床榻之上,自然而然又去解她的衣帶。
柳絮絮的臉皮倒底還是差了一些,他一動她就開始掙扎,「你把藥放下,我自己上。我要先洗個澡。」
蕭崢停下動作,細細看她,見她臉上的紅暈越濃,便她這個害羞扭捏了起來,便說︰「我讓人打水來。」
他一走,柳絮絮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只是她萬萬沒想到,下人提了水進來,他亦跟著又進來了,還伸手下去試了試水溫。
「我要洗澡了。」柳絮絮開口提醒道。
蕭崢淡淡應了一下,從容朝她走來。
「你不出去?」她瞪著他,神色愣怔。
「我伺侯你洗。」他說。語氣平平,面上平平。
「謝謝,不……不必了。」她心中一驚,連忙拒絕。這種事情還是自立更生得好。
「不客氣。」
他的手已經伸過來了,不容她躲閃。他按著她肩膀,一手輕輕松松便解了她的衣帶,然後一件一件褪掉她的外衣,長裙,長裙,然後是里衣。
柳絮絮捂著身上僅剩下的肚兜跟褻褲,看看蕭崢平靜如似的眸子,尷尬得恨不能立即去死了干淨。
他明明也沒有用多大的勁,明明她身上的衣物很是繁贅,他的手卻靈活無比,輕輕松松就讓她節節敗退,退無退了。
「……以了,別月兌了。」
「水中放了些藥物,你月兌干淨了在里面泡一下,身上的不適便會緩解。」蕭崢道。
他的聲音幽幽傳來,即便是她月兌成這樣了,他眼里也並無**,反而充滿了關切。
難道他真的沒有其它想法?難道真的只是她想多了?她有些郁悶。
「你身子不便,我抱你過去。」他上前一步。
柳絮絮心神微晃,便有了一瞬遲疑,便是這一瞬,他就輕而易舉的近了她的身。
手指伸到她的背後微微一勾,那柔軟的性感的肚兜一下子就月兌落了。
蕭崢的眸光微微一滯,手里的動作也生生一頓。
柳絮絮一聲尖叫,「我自己洗!自己洗!」
眼看她就想奔下床去,他從後面攬腰把她往懷里一帶。
微沉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,「不是喊疼嗎?還亂跑什麼。」
他的氣息就吐在她敏感的頸口,他的手摩挲在她的腰間,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往上移,移到她胸前的柔軟處,然後覆上。
這是要把她逼瘋啊,她瘋了。
柳絮絮渾身顫抖,聲音也有些微顫,「我……不是……要跑,我是要去洗……洗澡。」
「我替你洗便是,急什麼。」蕭崢微微一笑,聲音有了些許的沙啞。
「我能拒絕麼?」她快要哭了。
他的笑聲再次傳來,「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,絮絮。你羞什麼?」
「你!閉嘴!」柳絮絮動彈不得,不能任由他上下其手,心里一陣惱怒。「我說了要洗澡,你這又是在干什麼!」
「月兌衣服。」蕭崢理所當然道。
媽蛋的,平時看上去正氣凜然,威嚴得不侵犯的一國將軍,特麼的都是浮雲。
道貌岸然!偽君子!變態小人!柳絮絮在心中狠狠咒罵。
腿上突然一涼,柔軟而貼身褻褲眨眼便順著雙腿滑了下去。
柳絮絮︰……
「下、流!」她咬牙切齒。
「食色性也,我是你夫君。」蕭崢笑答。
柳絮絮一口惡氣堵在胸口,正欲再開口,他卻迅速將她抱進寬大的浴桶里,然後取來洗澡用的毛巾替她擦拭。
他擦的認真,眉眼鼻唇無一依外細細撫過,溫柔至極。
然後是肩膀,胸口……
柳絮絮一把抓住他的手,僅管隔著毛巾她依然能感很強烈的感覺到他手里溫暖高過了水溫。
那溫燙的手就覆在她的胸口,那地方不言而喻,敏感得很。
「我自己洗。」
她狠狠抽出他手里的毛巾,心想老子又沒有殘廢,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,你殷勤個什麼勁啊,擺明的就是來耍流氓的。
是,她逞了一時痛快,卻干了件極大的蠢事。
蕭崢手里的毛巾突兀被抽離了手,他的手與她的胸口便再也沒有阻隔之物。
手下觸感絲滑一般,他下意識捏了兩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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