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還要躺多久,別裝死了。」柳絮絮白了他一眼。
雖然她知道被摔的滋味不好受,是他要不要這麼無賴,居然賴地不起了還。
「絮絮,我沒力氣了。」蕭崢嘆息道。
「騙誰呢,剛才推的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沒力氣?」柳絮絮冷笑。
「唉,我也就只剩下那麼點力氣了。」蕭崢把眼一閉,又開始閉目養神起來。
他這麼往車內一橫,身體其實根本沒辦撐開,空間又狹小,所以那姿式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怪異。
柳絮絮告訴自己,她絕對不是心軟才去扶他的,絕對不是!
感覺她靠近,蕭崢虛弱地朝她笑了笑。
虛弱?他怎麼會虛弱?柳絮絮心中一緊。
連忙用力將他扶起來,問道︰「你好像不對勁,你怎麼了?」
「你終于現了。」蕭崢的頭就靠在她的細肩,上半身都窩在她的懷里。
「你到底怎麼了?」柳絮絮急忙又問,腦子里靈光一閃,「你內傷還沒好?」
「絮絮,內傷不是外傷,哪有那麼容易就好。」他苦笑道。
「難怪,難怪你居然都沒有對元明春下手。」她喃喃道,然後心中就緊了緊,「既然內傷沒好,那你還以身誘敵。」
「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。」
柳絮絮從背後抱著他,讓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里,「內傷還沒好,就該好好養,逞什麼強。」
蕭崢沒說話,極為乖順地靠在她的懷里。
她又說︰「你體內的寒毒越來越厲害,我把內力渡給你吧。」
「無礙,過兩天就好了。」
「這話誰相信?」要是他體內的寒毒那麼容易就好,那還用得著等這麼久。
「你在怕什麼?」她突然問。
蕭崢微微一顫,眼微垂,悶聲不吭。
「你到底在怕什麼?」她又問,「是不是怕我沒有把握治好你,反而讓你反噬?」
「不是。」
「那是為什麼?蕭崢,我的內力已經恢復了,我保證很有把握。」柳絮絮握住他的手。
很用力地握著,這些日子,她已經能夠感覺到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了。
再加上,她還能隨心所欲變化出不同的臉,她很肯定,她體內的內力充盈得都沒有地方塞了。
她也跟他提過幾次,都被他拒絕,他在躲避什麼?
蕭崢臉上依舊一派平靜,眼波流轉,臉色雖然慘白,卻半點不影響他的俊美。
他說︰「路上不安全,等回京再說吧。」
「是……」
「你把內力都渡給了我,你便沒有自保能力了。而我,剛剛吸納你的內力,一時之間肯定無法掌控,便也會同你一樣,沒能力自保。」
柳絮絮這才恍然大悟。
所以,他遇險後一直忍隱不提,就是怕她給他渡內力???力?
如果是在郡疾,那的確是不方便。
誰知道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。
是現在,不都已經上路了,這一路還有雲隱保護著,應該不會有事的。
柳絮絮還想勁他,他卻反握住她的手。
「放心,我撐得住。」
「是……」
「歐陽芮還會有動作,得防。」蕭崢又道。
「咦?」
「我們捉到了元明春,歐陽芮自知事情暴露,都已經撕破臉了,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。」
柳絮絮倒沒想這麼多,此時听他提及,頓時覺得心都涼了。
是啊,歐陽芮是慕容亭的人。
他們把人送到慕容亭的手上,讓他來收拾,那其實就是讓他收拾自己的人。
就連他自己也說過歐陽芮是個有能耐的,必然是受到他的重用才是。
他怎麼能為了蕭崢而自斷羽翼。
是她想得太天真的。
「別想太多,即便是我無法保護你,花容他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。」蕭崢說。
柳絮絮沒好氣地說︰「你現在該擔心自己才是。我雖然不會武,內力卻強,誰能把我怎麼樣。」
蕭崢沉沉一笑,如果不忽略他的臉色,倒也笑得明媚。
兩人再不說話,靜靜享受這片刻時光,車內開始沉靜下來。
……
……
「放開我,你滾蛋!」
「啪」地一下,艾采琳揚手一巴掌甩到了歐陽芮那張粗獷的臉上。
「找死!」
突然被打,還是被女人打,打得還是耳光,歐陽芮的暴脾氣終于暴了出來。
他一臉凶橫,惡狠狠盯著這個不如死活的女人,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回敬過去。
半點的憐香惜玉也沒有。
艾采琳被他打得模飛了出去,直接趴在地上,半天起不起,整個人都傻了。
是,歐陽芮卻沒有因此還放過她。
他大步走過去,跟擰小雞似的,將她從地上擰起來,然後左右開弓,啪啪啪地扇起來。
艾采琳漂亮的臉蛋已經慘不人睹,她的身體依舊是光著的,此時裹在身上的被褥全數散開。
她曼妙的身體映入歐陽芮的眼里,只得譏諷一笑。
「想爬上蕭崢的床,沒想到最後卻被本世子破了身子,滋味不好受吧?」
「你這個惡魔,滾,你給我滾!」
「啪!」歐陽芮又一巴掌招呼上去。
歐陽芮邪邪一笑,「既然有人把你丟到本世子床上,本世子又豈會辜負他的心意。」
他從來不覺得蕭崢有多厲害,是他卻輕而易舉的就將事情查得個水落石出,還把人給他丟了回來。
這是警告吧。
誰警告誰還說不定呢。
「你滾開,放開我……」艾采琳嘴角流著血,每說一句話,臉上就疼上一分。
兩邊的臉都火辣辣的。
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,從來沒有。
她已經要崩潰了,身子被人破了,蕭崢再也不會要她了。歐陽芮這個惡魔,這個惡魔……
「嗚嗚……」
「怎麼哭了?好戲還剛開始呢。」
歐陽芮擰著她,將她甩到床上,開始寬衣解帶。
艾采琳本來被摔得七暈八素,爬起來就看到他的舉動,頓時嚇得死得心都有了。
「你想做什麼,你不要過來。」
歐陽芮冷笑兩聲。
艾采琳尖叫,「你不要過來,你這個惡魔,魔鬼,滾蛋……你放了我吧,求你了。」
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像被輾過一樣,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在疼痛。他對她根本沒有憐惜過,粗魯得令人拽。
她是真的害怕啊。
從來沒有哪一刻,她這麼後悔過,如果她不去肖想那些不屬于自己的,是不是也不會有今日?
「跑哪里去?」歐陽芮已經舉步走來,居高臨下看她狼狽爬下床,眼里的笑意噬血一般,讓人不寒而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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