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松自己也明白,象羅士信這樣的護衛還有很多,只有挺過這一關,親手宰殺過人後才會徹底月兌胎換骨,才會真正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,護衛,才能快速成長起來,這也就是說需要用鮮血來對心靈給予洗禮。
在潛入第二個突厥人的帳蓬後,姜松繼續獵殺帳蓬內的突厥人,只是在行動中為了讓羅士信邁出關鍵的一步,姜松原本可以輕松解決掉帳蓬內的所有突厥人,可還是承受了一名突厥人的反撲。
羅士信見到突厥用手中的刀攻擊姜松的後背時,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毫不猶豫的出手把攻擊姜松的突厥人斬于馬刀下,突厥人的鮮血噴得一頭一臉,還被嚇得驚叫一聲。
解決完帳蓬內的所有突厥人後,羅士信才發現姜松的後背已經受傷,正流著血,羅士信清楚,這原本是可以避免的,姜松的後背本來就是交給羅士信,可由于羅士信犯傻,出手遲緩,這才造成姜松的受傷。
看到羅士信終于邁出了這關鍵的一步,姜松本人非常的高興,對于後背的那點傷就算不了什麼了。
「士信,干得不錯,下次再機靈點,出手更狠一點,這是你死我死的戰斗,你不殺對方,那就要被對方所宰殺。」
「松哥,對不起!」
羅士信挺了過來,邁出了關鍵的那一步後,接下來獵殺的時候,二人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,獵殺的速度更加的快速,效果也更好,羅士信的動作也逐漸熟練起來,出手時再不會猶豫不決,不論男女老幼都是一刀見血,刀刀致命。
由于這批護衛都是菜鳥,基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獵殺活動,讓在行動中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失誤,原本應該悄無聲息的屠殺,可還是弄出了不少的聲響,這給整個獵殺行動帶來了非常致命的危險。
獵殺行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突厥人被徹底驚醒,並做出了強勁的反撲,而姜松手下的這批護衛都是菜鳥,看到突厥人拼命在反撲,一下子全亂套了,整個動作全部變形,出手時瞻前顧後,猶豫不決,局勢一下子嚴峻起來。
幸好這個突厥部落全部男女老幼只有五百人左右,真正具有戰斗力的不多,總的也就百多人,其余婦女,孩子,老人的戰斗力不是很強勁,況且還被清理了一半多一點。
在這關鍵的時刻,具有豐富戰斗經驗的姜松,陸霸二人起到了非常重要的表率作用,二人都拼命的對護衛們呵斥,讓護衛們保持戰斗陣形,組成三才陣,六花陣團體作戰,充分發揮團體作戰的優勢,把訓練中的水平發揮出來。
姜松手下的護衛雖然亂做一團,可比被偷襲的突厥人來說還是好了許多,突厥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戰斗陣形,基本都是個人作戰,雖然個人能力強悍,可畢竟是受到突襲,整個突厥人更是亂成一團。
「你們不是要報仇雪恨嗎?你的家人不是都被這些畜牲給殺害了嗎?怎麼現在有機會報仇雪恨就全都軟蛋了,你們手里的槍是燒火棍嗎?你們手中的弓箭是擺設嗎?是男人就給我勇敢一點,下手手凶狠一點。」
姜松邊戰斗邊對旁邊有護衛大聲叫罵,把那群菜鳥罵得狗血淋頭,護衛們讓姜松的臭罵給醒悟過來,也都紛紛咬牙作生死搏殺。
在姜松,陸霸二人的叫罵聲中,護衛們慢慢組織起了各個相應的陣形,情況得到好轉,出手時也果斷的很多,也明白了不殺死對方,就要隨對方的宰殺,清楚了這是生死搏斗。
戰斗繼續進行,場地中叫罵聲,慘叫聲,哭泣聲,尖叫聲及各種骨頭斷裂時發出的聲音響成一片,形成了混亂無比的戰場樂曲。
鮮紅的血在空中飛,形成一股股紅色的血線,散落時漫天飛舞,看上去就象是血霧。而此時不論是姜松一方,還是突厥人一方,都沒有精力理會趟在地上的人,都在用手中的刀槍,弓箭向對方給予最殘酷無情的屠殺。
姜松就如同是一名救火隊員,那里的護衛出現危險,姜松就往那里趕過去,手中亮銀槍上下揮舞,橫掃千軍,槍尖所到之處血花飛濺,不斷的有突厥人魂飛魄散,真正成了突厥人的追愧槍,索命槍。
羅士信也漸入佳境,緊緊跟在姜松的身後,幫助姜松抵擋住身後突厥人的攻擊,這讓二人成了背靠背的作戰模式,這一組合也激發出強大的攻擊力,也成了突厥人的惡夢。
護衛們看到姜松,羅士信的神勇表現,也被激發出強烈的血性,在姜松,陸霸的帶領下向突厥人碾壓過去,三才戰陣,六花陣的攻擊效果也逐漸發揮出來,以前訓練的效果也呈現出來,馬刀下,長槍下,弓箭下不斷有突厥人成片成片的倒下,勝利的天平也慢慢的傾斜過來。
姜松很勇猛,右手持亮銀槍,左手持馬刀,所到之處披荊斬棘,勢如破竹,從而也帶動了手下護衛的戰斗精神,充分發揮復合弓的遠程攻擊力,不斷收獲著突厥人的生命。
這是血腥的屠殺,是慘無人道的屠殺。
姜松手下這批菜鳥護衛在悄悄發生月兌變,慢慢的適應鮮血,凶狠的揮刀砍突厥人,訓練的效果也慢慢顯現出來,實力也得到展現,這樣一來,突厥人抵擋不住了,突厥人開始潰逃。
戰場就是這樣,只要有一人逃跑,就能引起連鎖反應,能帶動更多的人逃跑,就象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,開始雖然僅僅是孩子,婦女逃跑,可人性就是這樣,都有自私自利的心里,保命是本能。
「用弓箭射擊騎在馬背上的突厥人!」
姜松不時發出命令,指揮手下的護衛繼續追殺突厥人,盡快把突厥人的馬匹給搶到手,這才是最重要的事,此次獵殺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戰馬,如果讓馬匹逃跑後,那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戰斗終于結束了,戰場上到處是突厥人的斷肢殘腿,而姜松手下的護衛正在打掃戰場,發現沒有斷氣的突厥人就會補上一刀,讓其徹底死亡,還有一部分護衛正在收繳戰馬,清理戰利品。
「松哥,我來幫你包扎一下傷口。」
「士信,謝謝!我的傷不重,傷口暫時不用理會,還是讓手下趕清理戰場,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,畢竟有數十名突厥人逃跑出去了,你去催促一下。」
羅士信點點頭離開,這次的獵殺行動對羅士信鍛煉很大,讓其徹底月兌變,進步更是喜人,姜松看在眼里喜在心底,畢竟是自己的兄弟,希望越強大越好,那樣以後亂世來臨時又多一分力量。
陸霸過來道︰「主人,我們一共104人,基本算是人人帶傷,其中重傷十三人,死亡5人,共斬殺突厥人近五百人。」
死了五人,讓姜松心里很不好受,雖然這是必然的結果,可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人,心里很不是滋味,姜松心里也明白,這是代價,也是學費,要想讓手下這批菜鳥成長起來,必要的犧牲是應該的。
本來是偷襲,又是訓練有素的護衛,手中兵器更是比突厥人強太多,在這樣的條件下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,畢竟是護衛的首場秀,不死幾人是不可能的,也只有經歷過死亡才能讓護衛快速強大起來。
「陸霸,讓手下人把咱們射出去的箭回收,還要把突厥箭也收走,當然,值錢的東西肯定是要帶走的。」
「主人,我們共繳獲馬匹360多匹,其中戰馬有近200匹,其余的馬匹都是幼馬或淘汰的老馬,另外還有活羊,活牛二千多頭。」
「能帶走的都帶走吧!」
「主人,那活羊,活牛怎麼帶走啊?」
姜松哈哈一笑道︰「陸霸,這有何難,把活羊,活牛全部宰掉,把好的肉帶走,這可是以後咱們的糧食。」
陸霸離開後,姜松一**坐到地下,讓體力慢慢的恢復,這場獵殺行動,最累的就是姜松,所殺的人也是最多,僅死在姜松一人手中的突厥人估計高達大數十人,這也讓身體非常的疲勞。
坐下來剛喝了口水,就看到護衛小隊長趙小黑押著幾個人走了過來,這讓姜松有點迷惑不解,這小子還押什麼人,直接砍了不就完了,真是月兌褲子放屁,多此一舉。
「趙小黑,你小子是干啥?你不知道咱們不要俘虜嗎?」
趙小黑听後馬上解釋道︰「少爺,這幾人說他們不是突厥人,是被突厥搶來的奴隸。」
姜松看了看幾人,三男一女,身上衣服到是非常的破舊,還有不少傷痕,精神也十分的萎靡不振,看上去到不象是突厥人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?」
一名上了年紀老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︰「大人,我們是榆林人,都是村子里的漢人,冬天的時候,突厥到我們村子里燒殺掠搶,村子里的人都被突厥人殺光了,我們一家是打鐵的,沒有被殺,而是被突厥強迫來做奴隸,給突厥人打刀槍。」
「趙小黑,既然他們是我們漢族同胞,那就拿些錢財給他們,讓他們趕快離開,再過會突厥人就會殺過來了。」
「謝謝大人!謝謝大人!」
「老人家,我不是什麼大人,你們趕快回家吧,速度要快一點,否則再被突厥追上的話,那你們可就有大麻煩。」
「謝謝!」
「趙小黑,順便送幾匹馬給他們逃命用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