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毅顫抖的看著自己的雙手,連伴生物裝甲都被吞噬了……
短期內,至少半個月無法再次使用伴生物裝甲。可現在問題不在這,問題是自己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才是關鍵。
王毅此時此刻才感覺到真正的恐懼,失去了血刃,失去了伴生物裝甲的自己,還能抵抗這頭怪物?不管什麼東西打過去,它都能吞噬。
王毅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條死亡游輪上,那時候的自己,那麼的無力,此時此刻也是。
陷入絕望之中的王毅,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伴生物裝甲走過來,仿佛里面坐著的就是自己。伴生物裝甲高高的舉起血刃,眼看就要劈砍下來。
王毅閉上眼,等待死亡的到來,然而劈來的不是血刃,而是一個槍托。
槍托重重的砸在王毅的後腦勺上,王毅眼前迅速被黑暗所籠罩,暈了過去。
「蠢貨,我不是讓你停止殺戮麼?」此時在王毅身後,臭水溝之狐亨特將一把帶血的槍放下,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台伴生物裝甲。
這時伴生物裝甲上的頭部打開,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臉露出,臉部沒有鼻子沒有嘴,只有一雙泛白的眼球,此時臉部毫無征兆的裂開,出現一張猙獰的笑臉︰「不夠,我還想吞噬,他,無限進化的可能性,吞噬!」
「閉嘴,得到那麼多好處還貪得無厭,真是惡心。這人必須留下作為實驗體,如果你想繼續進化,就給我乖乖合作,別以為成為食種就可以囂張,別忘了你的命掌握在我們手里,該死的下等達利特!」臭水溝之狐實在不情願再和這個,只想一味吞噬的達利特交談下去。
被臭水溝之狐稱為食種的達利特,面無表情的開口道︰「哦,我不會放棄的。」
說完,食種自顧自的離開了現場,鳥都不鳥臭水溝之狐。
亨特呼了口氣,走上前拉扯起王毅的頭發,將王毅的臉抬起,看了一眼,亨特咧開嘴道︰「果然是這個東亞人。」
亨特拿起電擊鎖鏈拷在王毅的手臂和腿上,牽著鎖鏈的另一頭,將暈迷過去的王毅拖走。
地堡的走廊很長,不可能單靠人的雙腿走路。亨特來到一處小型懸浮鐵軌前,按下一個按鈕,很快便有一個球形懸浮列車飛來。
「嘿呀!」亨特把王毅往車內一扔,拍拍手走入了車內,往座位上一座,將腳翹起。
亨特點燃了一根香煙,深吸一口後,用滾燙的煙頭狠狠的按在王毅手上。
「嘶……」刺痛讓王毅從昏迷中醒來,眯成縫的雙眼慢慢張開,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,王毅迷迷糊糊的坐起來,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是否有異常,有沒有被那頭怪物吞噬。
「喂,看哪呢?」亨特抬起腳踩在王毅的頭上,用力一踹。
痛苦的爬起身來,王毅這時才注意到坐在那抽煙的亨特。
「是你!」
「嘿嘿,是我!」說著,亨特毫不客氣的賞了王毅一拳,疼得王毅跪倒在地,弓著腰捂著痛處。
亨特不依不撓,走上前扯起王毅的頭發,大吼道︰「你個瘟神,我好不容易進到城里,休假沒到兩天就被上頭拉回來,結果還是來抓你!你知不知道壞了我多少好事,我本來都快把反抗軍鎮壓下去了,快拿到獎勵順利升遷進入內地,被你這個東亞小鬼搞亂了我的仕途!」
亨特死拽著王毅的頭發,覺得還不解氣,又狠狠的用拳頭猛擊王毅的臉部。
鼻孔和嘴角溢出血液,王毅再次坐起來,喘著粗氣。
「嘿,再來點好玩的!」亨特翹著腿,拿起一個按鈕按下。
只見電光從鐵鏈上閃爍起,王毅慘叫著不斷抽搐,一股焦臭味在球形車廂內蔓延開來。
「哈哈哈,沒想到有一天能怎麼虐你,真是過癮。就是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小妞索菲亞,居然沒和你來,真是太可惜了,不然我可以在你面前好好的羞辱她,不過沒有了你,她一個人在城里很快就會被我們的人發現,到時候把她找來的,哈哈哈。」亨特得意忘形的狂笑著,聲音中透著報復的快感。
而王毅听到索菲亞並沒有被抓,心中暗暗祈禱她快點離開,不要被發現。
亨特將腦袋湊到王毅面前,拍了拍王毅的臉,有些無趣的搖搖頭︰「怎麼都不說話?沒趣的家伙,你罵我還是求饒也行啊!」
王毅咬著牙,別過頭去,不在理會這個瘋瘋癲癲的臭水溝之狐。
這時,急速前進的懸浮車逐漸減速,王毅看了一眼車窗外,來回不斷有身穿防化服的研究人員路過,周圍五米一名站崗的士兵,不過看樣子,應該不是正常人,極有可能是達利特。
這群人居然在人口稀少的郊區地下,建立了一個龐大地堡。
一名衛兵興沖沖的走上前來︰「抓到什麼好東西?咦,怎麼抓個男的回來,不是男的直接槍斃麼?」
「去去去,這是新的實驗品,別亂動,少了一塊肉我把你們全部槍斃了。」亨特揮開了那名好奇的守衛,拖著王毅走下車。
「切,誰稀罕吃男人的肉,不過你這麼一說,我倒是有點想試試了,一個細皮女敕肉的東亞男。」守衛模著下巴,咧開嘴,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。
「滾,如果他不見了,你們全部都去喂那個食種!他現在可是嘗到了甜頭,想肉想瘋了。」亨特一邊走,一邊警告守衛。
亨特一提到食種,那名守衛頓時老實不少,顯然有些懼怕。
走進內部,王毅隱約能听到人類的慘叫聲,有時候還听到不知名野獸的咆哮,不時有人推著放尸體的推車從王毅身旁路過。這陰森昏暗的地堡內,不知隱藏著多少血腥秘密,多少駭人听聞的恐怖實驗。
走了一會,亨特將王毅帶到一間房間外,王毅站在門口就聞到了濃郁的一股血腥味,恐懼使得王毅停下了腳步。
「進去!」亨特用力一拽,將站在門口王毅忘里面一拽,強行拖入。
房間內部擁有兩層,王毅所處的是在上方,用鋼板搭建的站台,下面則是一個個裝滿各色液體,大小不一的容器。容器內有裝著人,也有異居體,還有一些大型動物之類,甚至有一個超大容器瓶內裝有一頭虎鯨,但是更多是王毅沒見過的半人半獸,各種混雜體。
臭水溝之狐將王毅推進屋內,交給了一群身穿防化服的研究人員面前就離開了。
等待王毅的,是地獄般的恐怖折磨。
研究人員人神冷漠,將王毅放在一個手術台上,抽血,**切割手部肌肉,劇烈的疼痛讓王毅不斷在手術台上掙扎,可是強大的恢復能力很快就慢慢的長出肉了,而研究人員可不會就此停手,再切割下同樣部位的肌肉,將兩塊肌肉放入儀器中開始分析。
「沒有多大變化,像是一種記憶式恢復,傷口不會變形。」研究人員冰冷的說道,只有眼神微微張開,露出了興奮之色。
另一名研究人員開口道︰「繼續切割,給實驗體注射葡萄糖,觀察每次的恢復結果。」
王毅悶哼一聲,眼睜睜的看著恢復好的新肉再次被割下,同時一條注射管插入了王毅的另一只手臂上。
「媽的,給我一個痛快!」王毅朝研究人員吼了一聲,他們似乎沒有听到王毅的話,依舊繼續做著研究,只是這次下手更狠,切下更大一塊肌肉,疼得王毅直抽氣無法開口。
「失血過多,看來他沒辦法短期恢復大量血液,輸血。」
很快,一條輸血管插入王毅的手臂一側,王毅已經放棄了反抗,躺在手術台看著天花板。
被這群研究人員折磨了近一個小時,王毅的痛覺徹底麻木,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切割,然後傷口再次長好,再切割,重復不知道多少次,隔十幾次就換一個地方,除了王毅的頭部和一些私密部位他們不感興趣外,其他地方被研究人員來回切割數次。
「看來還是沒有發現,應該是部分功能被那頭食種吞噬,暫時消失了。今天就到這吧,各自休息總結。」一直負責指揮的一名研究人員放下手術刀。
此時的手術台旁的垃圾箱,堆滿了從王毅身上割下的肉片,血液流滿一地,浸濕了王毅全身,干了的血變成黑褐色,在王毅身上凝固,結成一片一片。
躺在手術台上,雙眼無神,沒想到被抓住的下場竟是這樣。王毅曾經很多次想過被抓後的下場,大多猜想都是被直接殺死,制成標本,可沒想到這群研究人員,竟在自己身上做起**實驗。
雖然一直輸血,可是早已經月兌水很久,王毅無力的喊了聲︰「喂,有人麼,好歹給我一杯水喝!」
「吵什麼吵!」一名守衛走到王毅面前,捂著鼻子皺起眉︰「還真重口味,都是什麼玩意。」
「死達利特,快給我水!」王毅此時只想喝水,或者惹怒這給守衛可以讓自己痛快點死去。
「哈?原來是個沒感染過的人啊,嘖嘖,想喝水是吧?有,現成的,還是熱乎乎的!」守衛奸笑道,走上前拉下了拉鏈。
王毅看到這,憤怒盯著那名守衛,沒想到自己被抓後,還的忍受這些雜碎的羞辱!
「喝水是吧,給你熱……呃……唔!」
在王毅的眼皮底下,守衛的胸口突然鑽出一把匕首,匕首來回攪動幾下,血液慢慢的滲透出來,將守衛的胸口的作戰服染成暗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