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抿緊了唇,最後倔強地憋出一個字,「好。」
這女人……
權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眸光深了深。
「給我你選擇的路。」頓了片刻,權墨問。
做外圍女,還是……嫁給他?
「我嫁給你。」安歌沒有一絲猶豫。
其實從她決定回到權家時,就知道自己是斗不過權墨的,為了爸爸,她只能妥協,只是不甘心,很不甘心……
聞言,權墨的臉仍然沒什麼表情,眉毛卻輕挑了挑,有幾分得意。
「為什麼?」他問,下巴微仰。
她明明討厭他,卻還選擇他,不會這麼快就對他……
「這不是很理所當然麼?被一個人睡總好過被一堆人睡。」安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。
是個人在沒辦法的情況下都會這麼選擇的。
「……」
權墨的臉頓時又青了,「你給我呆6個小時!」
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
「阿嚏——阿嚏——」
在冷冰冰的游泳池里呆了6個小時,安歌已經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的溫度了。
「少女乃女乃,把感冒藥吃了早點休息。」
兩個女佣攙扶著安歌洗完澡,又將她扶到床上。
「謝謝。」
安歌臉色蒼白地道,已經無力去吐槽女佣這麼快改口叫她少女乃女乃的事。
「那我們先下去了。」兩個女佣相繼離開。
安歌躺在偌大的床上,面對的是一個華麗非常的房間,足有80多個平方,家具豪華干淨,但顏色非黑既白,一切都顯得冷冰冰的。
仿佛側面驗證了這里主人冷漠的性格。
「阿嚏——」
又打了一個噴嚏,安歌撐著床坐起來,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藥,瘦弱的手提不出半點力氣,甚至莫名地打著顫。
她連幾顆感冒藥都抓不穩,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藥全散落到地上……
安歌呆呆地看著,眼眶一下子濕了。
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?
一覺醒來,父母沒了,家沒了,連健康也不剩多少了,還成為一個只見過數面的陌生男人的妻子……
如果她沒醒過來該多好。
她就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不用面對了。
今天是泡6個小時的游泳池,以後呢?權墨那種唯利是圖的男人還會對她做些什麼?
爸爸,你為什麼要去詐騙?
為什麼把好好的一個家拆散了……
安歌越想心口越疼,人也變得越發不舒服,臉色更加蒼白。
「砰——」
一聲重響,讓安歌嚇了一跳。
她轉頭望去,只見右邊的整面牆往下降落,連帶著掛在上面的名畫一起下降。
怎麼回事?
機關麼?
安歌錯愕地望著,牆徹底降落到與地板平以後,右邊的大房間顯現出來,和她這個房間是打通的。
風格一致的黑白系,充斥著冰冷和格式化的味道。
然後,她看到了權墨。
權墨站在一排酒櫃前,近1。9米的身高有著引人注視的氣場。
他似乎是剛洗好澡,短發濕漉漉的腰間只系了一條白色浴巾,露出光luo的上半身,肌與月復肌練得十分完美,是最讓女人垂涎三尺的尺度,還有水漬往下流淌,一張臉在柔和的燈光下越發顯得英俊帥氣。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