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如臨大赦,主動跳下床搬起托盤往外撤,生怕權墨反悔,一直把托盤送到廚房,放進水池里,又開了水龍頭沖兩下……
確保這魚湯不會再出現在臥室,安歌才伸著懶腰返回,還能睡上幾個小時。////
沖進臥室,只見權墨拿著紙巾細致地擦著手,站在沙發前盯著上面凌亂的雜志、報紙……
安歌不理他,徑自撲向床,權墨淡淡的聲音傳來,「你要找工作?」
這都幾點了,這位大哥怎麼還有聊天的心思啊?
「是啊。」安歌抱著枕頭敷衍地答道。
她現在每天就是在權家混吃等死,查爸爸的資料是越查越絕望,倒是因為踫到席南星,讓她動了找工作的心思。
她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,身無分文地寄人籬下……
「你連學業都沒修完能找什麼工作。」權墨聲音很是冷淡、不屑,「你繼續修學。」
修學?
安歌抱著枕頭繼續打呵欠,「權大總裁,我哪來錢上學啊。」
她也知道高學歷好找工作,可這現實嗎?不現實,她沒錢,她除了一個人什麼都沒有。
「我提供。」權墨把紙巾丟進垃圾筒。
聞言,安歌的瞌睡蟲跑了一大半,錯愕地看向權墨,只見他站在她的床前,目光冷冽,面無表情,沒有諷刺,薄唇抿著也沒有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是認真的?
他願意提供錢給她繼續修學?是因為嫌棄她躺了三年,沒學歷,配不上他權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麼?
安歌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,然後搖了搖頭,唇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,「謝謝,不過不用了。」
這一句謝謝,是發自肺腑的。
對于她的拒絕,權墨毫不意外,伸手關了音樂,冷冷地道,「我不做虧本生意,你繼續修學,我要你以後一輩子工資的十分之三。」
十分之三?
果然是資本主義,但對她而言,還是劃算的交易。
安歌笑得有些勉強苦澀,「權墨,我不能一輩子都靠你。我常常做夢都夢到自己負了3億美金的巨債,再負下去,我會精神**的。」
她要先工作,攢了錢再繼續修學,攢屬于自己的錢……而不是像現在,她所見的、所穿的、所吃的……都不是屬于她。
「固執幫不了你。」
「我不指望自己能有多大出息,只想活得坦然一些。」安歌認真地說道,抱著枕頭縮坐在床頭,眉目間有著澀然。
權墨看著她,臉上沒什麼表情,一雙黑眸深不見底,看不出他在想什麼,一只手插在褲袋里拿出鑽石手鏈盒,拿了一半,又放棄了。
她不會收的。
固執的女人。
權墨撤回手,解開袖扣,坐到床邊,目光深深地盯著她。
「干什麼?」安歌警覺地縮了縮腳。
權墨突然一把抽開她手里的枕頭,將她撲倒在床上,雙手抓住她的手腕,輕而易舉地**她,高大的身軀緊緊貼著她,低眸凝視著她的唇,薄唇嚅動了下。
他的體溫很熱、很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