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走吧。」
他不想和她說太多。
席南星慢慢松開她的手,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,頓了一秒又道,「如果我保證不踫你一根手指頭,也不言語冒犯,你……」
「嗯?」安歌等他說下去。
席南星思考了很久,最後像是中了邪一般看著她道,「當個朋友吧。」
本來,他不需要朋友。
可現在,他想听到她的聲音……
「朋友?」安歌怔了下。
「對,只是朋友。」他說,眉間的孤獨太過明顯,明顯得哀戚。
安歌轉了轉眸,思索片刻重重地點了點頭,「好。」
「對了,你叫……」
「……」
他還有沒有點做朋友的誠心誠意了。
安歌差點笑出聲來,「席學長你還是沒記住我的名字,安歌,平安的安,歌唱的歌。」
「好,我記住了。」
「那我走了。」
安歌轉身離開。
席南星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……
安歌,安歌……
他怎麼會忘,唯一一個堅信他是好人的人,她的名字……他怎麼可能不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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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歌一連幾天都躲著權墨。
自從從上次dk集團回來,再看到權墨,安歌就能想到他那句——「既然你已經依靠我了,你還在乎是三年還是一輩子?」
那就像是一句關乎一生一世承諾的句子。
安歌五味陳雜極了……
「不想、不想……」
大廳,安歌盤腿坐在偌大的圓沙發上,用力地晃了晃腦袋,拋開滿腦子的旖-旎想法,把筆記本搬到腿上。
她現在應該想,不拋頭露面能做什麼工作?
頭大。
開著搜索引擎,安歌搜索了一個「躲在家里的工作」,搜出一堆家庭婦女四個字後滿頭黑線。
她不想做家庭婦女啊啊。
「哎……」
安歌無奈地嘆一口氣,余光瞄到手上的戒指,細眉一動,十根縴縴手指立刻在鍵盤上 哩啪啦敲出來一行字母——karma。
回車。
搞定。
發布婚訊的記者見面會上,她就想知道這對戒是什麼意思了,一直忘記去查。
安歌看著搜索引擎出來的內容,果然不是她無知,連網上搜出的解釋都不固定,心里稍稍安慰了些。
正準備關掉,安歌看到某一條搜索內容給出了這樣一句話︰karma,梵語,業因、業果、因果報應,可我更願意用「宿命」去詮釋它。
莫名的,安歌的心口震了下,像有人輕輕敲擊而過。
宿命。
安歌看向手上的戒指,好奇怪的對戒名字。
「何秘書。」大廳里的電話響起,一個女佣接起。
安歌立刻豎起耳朵听。
是權墨的生活秘書通知女佣權墨的回家時間,好讓廚房準備晚餐。
「好的,今天少爺4點回來用晚餐,好的,我通知廚房。」女佣對著電話說道。
聞言,安歌皺了皺眉。
權墨一般是晚上9點左右才回來,這一陣也不知道怎麼了,一次比一次早歸。
4點就吃晚飯?他就不怕晚上睡覺餓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