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權墨,你真不用陪我去,你都發燒了,我過意不去。////」安歌擔憂地說道。
「想多了。」權墨低頭看著電腦上的數據,頭也不抬一下,嗓音性感、清冽,「讓你一個人去做不好丟我的臉。」
「……」
好吧,她是想多了。
不過,簽個合同而已,她有什麼做不好的。
安歌托著下巴默默地閉上了嘴,車子往前平穩地開著,驀地,權墨冷漠的聲音傳來,「你和席南星是什麼關系?」
「你怎麼知道席南星?」安歌疑惑地看向他,然後明白過來,「權墨,你是不是一直讓人盯著我?你還去調查學長?」
學長。
權墨眸光深了深,修長的手指劃開電腦界面,調出一張調查表。
安歌和席南星的確就讀過同一個學校。////
「以後不準和他往來。」權墨冷冷地道,伸手關掉電腦。
「權墨你不能這麼霸權,憑什麼……」
「憑我是你的男人!」權墨轉眸看向她,一雙黑眸深邃非常,輪廓如削,字字冰冷而高高在上,「安歌,你听清楚,你的人際關系由我來定,到你死亡為止。」
他不會讓任何男人靠她太近,尤其是席南星。
「你……」
安歌氣結,準備反駁就見權墨的眉宇蹙了起來,應該是不舒服,想到醫生說他不能有太多煩心事只好作罷。
忍過這一段時間再說。
安歌抿住唇不說話,臉歪向一邊不去看他。
見氣氛有些異常,陪同一道去的秘書李珍珠輕聲開口勸安歌,「少女乃女乃,現在外面壞人很多,尤其你身為權總的太太,誰知道他們抱了什麼目的接近你。」
「學長又不知道我是權墨的太太。」席南星沒問,她也沒說過。
這樣能有什麼目的……
聞言,權墨的呼吸沉了沉,仍坐得不動如山,臉上的神情沒什麼變化。
「哦……我在牢里看過新聞,說是你訂婚了,但新聞播得太快,沒看到你老婆的真面目。」
「學長又不知道我是權墨的太太。」
「……」
不知道是麼。
權墨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光。
車停在封達電商公司門口,安歌率先下去,李珍珠恭敬地等待權墨下去,只听權墨冷漠地掀開薄唇,「訂一張明天去美國的單程機票,給席南星送過去。」
不容置喙的口吻。
「是,總裁。」
李珍珠低頭應是,看樣子權總真得很在乎這個植物人太太,連自己的表哥都要防著,這醋也算吃到家了。
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權總是這樣的人。
權墨慢條斯理地走下車,安歌遞上一條圍巾,「你發燒不能吹風受涼,把圍巾系上。」
不能為她簽個合同讓他病上加病。
「拿開。」
權墨冷哼一聲。
他身上的大衣就是出門前她胡攪蠻纏讓他穿的,什麼天氣穿大衣……她是不是準備讓他捂出高燒來?
「系上。」
安歌踮起腳,固執地將圍巾套上他的脖頸,捂得嚴嚴實實,柔軟縴細的手指溫柔刮過權墨臉頰時,他看著她眼里的執著,沒再異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