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要找誰?」幽冷的嗓音傳來。
門被推開。
權墨走進來,步履沉委屈,如削的輪廓英俊極了,西裝筆挺,高貴而優雅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「找……學長。」
在權墨幽沉的目光之下,安歌把「學長」兩個字硬生生地吞進肚子里,聲音細若蚊聲。
權墨一步一步走向她。
她的手被他一把攥起,手鏈上的四葉草葉子踫撞在一起發出聲響。
他抓得很緊,安歌被勒得骨頭都在疼。
「都出去!」權墨陰沉地發出命令。
那是一種不需多形容就能讓人落荒而逃的氣場。
李秘書和幾個形象設計師哪敢多呆,個個拔腿就跑,化妝室里只留下他們兩個人。
安歌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,兩只手絞在一起,注視著被他緊攥著的手,做好被他毒舌被他罵的準備……
因為此刻的權墨看起來很不爽,非常不爽。
權墨沒有打她,甚至沒有罵她。
他站定在她面前,黑眸幽冷,深不可測,忽地冷笑一聲,像看一個笑話,極盡諷刺,一把放開她的手,轉身走到真皮沙發上坐下,沒說一個字。
好冷。
安歌頓時更局促了。
她踩著恨天高挪到他身旁,伸手戳他的肩膀,期期艾艾的,「權墨,你生氣啦?」
「……」
權墨抬起手看向手表上的時間。
「我今天不是故意不去試音的,純粹是個意外。」安歌解釋著。
「……」
權墨高傲的頭顱連抬都懶得抬一下。
「權墨……」安歌不善解釋,頓時詞窮,絞著手指不知該怎麼辦。
時針指向11點方向。
權墨這才抬起臉,冷冷地看向她,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冷漠,「接下來的時間里呆在我身邊,不準說話,只準微笑。」
「啊,為什麼?」安歌反應不過來。
「因為你父親的聲譽捏在我手里。」權墨一字一字說道,冷冰冰的語氣充斥著威脅。
「……」
安歌噤聲,又拿她爸爸做文章,她還能說什麼,照做唄。
權墨站起來,優雅地整理西裝,而後屈起手臂,冷漠地示意安歌挽著自己。
安歌只能順從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。
權墨的手指不自在地動了動。
安歌明顯看到一些細細的傷痕,和他掌心的兩個創口貼。
「你受傷了?」安歌蹙眉,擔憂地想抓起他的手。
「shutup!」
權墨一記眼刀冷冷地掃向她,眼里滿滿都是看她不順眼的味道,不掩慍怒。
「……」
安歌被嚇一跳,噤若寒蟬,呆呆地看著他。
有這麼生氣嗎?因為她沒去試音,還是因為席南星?
等等。
席南星說今天這個宴會為他而辦;
李珍珠說,今天宴會是權墨為他表哥而辦。
難道說……
安歌吃驚地看向身旁英偉的男人,還來不及發問,就被他帶著走出化妝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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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t12」大郵輪,燈紅酒綠,杯觥交錯,女人們極其妖嬈,釋放魅力,男人們紅光滿面,侃侃而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