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是第一次看到槍,當即嚇得用手捂住嘴,生怕自己尖叫出聲引來旁人。
「你想殺我?」席南星站直,笑了一聲,沒一點被嚇到的樣子。
他轉過身,直面權墨,任由漆黑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臉。
權墨仍握著槍,俊龐冷峻,目光透著一股陰沉的幽冷,沒有開槍,也沒有放下。
四目相對。
就這麼對峙著。
「你走開。」權墨轉臉睨向一旁嚇得白了臉的安歌。
「權墨,你別亂來……」安歌連吸好幾口冷氣,呆呆地看著他不豫的臉色,再怎麼樣他們不還是表兄弟嗎?
「走開!」權墨冷冷地瞪過去,聲音冷得可怕。
安歌執拗得沒有動,伸手想去拉權墨又怕不小心走火,只能就這麼干站著。
倔女人。
權墨狠狠地瞪她,伸手拉開一扇門,把席南星推了進去,自己也跟著進去,從里邊鎖上門。
「砰——」
安歌沖上前,被隔絕在門外,頓時嚇得心幾乎都跳出來,不會鬧出人命吧。
他們到底是兄弟還是仇人,怎麼這樣……
門內,是一個偌大的貴賓休息室,沒有安歌想象中的烽火狼煙。
鎖上門,權墨握著槍的手便垂了下來,臉色卻依然冷漠。
「喝什麼?拉菲,還是酒精度高一點的?」席南星像沒事人一樣走到酒櫃前,細細挑著酒。
「……」權墨一言不發,冷著臉走到沙發上坐下,將槍擱在茶幾上。
「我需要定定驚。」席南星挑出一瓶酒精度數極濃的酒,倒上兩杯,走向權墨,眉目間染著憂郁,聲音卻帶著痞味,「我剛差點被我的弟弟殺死了。」
「……」
權墨蹺起一腿,優雅地坐著,盯著面前的酒,沒有去接。
席南星只好將酒杯放下,伸手拿過手槍,打開彈匣,果然,里邊一顆子彈都沒有。
權墨並不是要殺他。
僅管,那殺意太明顯,還是沒真正動手。
「什麼意思?」席南星問,他不信權墨無緣無故隨身帶著槍。
「送你。」權墨抬起眸,冷漠地看向他。
「……」席南星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,等他的下文。
權墨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,指月復摩挲杯子邊緣,嗓音冷傲,「如果有一天我決定對你動手,你拿這把槍先殺我。」
這就是他送手槍的原因。
聞言,席南星的臉色有些僵硬,須臾才笑了笑道,「對我動手,為集團,為權利,還是……為女人?」
權墨無聲地喝下一口酒,酒精度很濃烈。
隨後,權墨站起來,轉身往門口走去。
「如果真有那樣一天,你肯讓我先殺你?」席南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,「權墨,你對我有愧?」
權墨連頭也沒回,伸手打開門走出去。
自始至終,沒有回答他任何一個問題……
「砰——」
席南星坐在沙發上,盯著權墨離開的身影,猛地一把將桌上的酒掃到地上,一雙眸染上恨意,濃烈的恨意。
他承認,他嫉妒得發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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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文預告︰安全夫婦的日常來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