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過久的沉默讓權墨自嘲地冷笑了一聲,眼里掠過一抹失望,他從床上站起來打開門離開。
「不需要回答了。」他說。
「權墨……」
回答她的,是門關上去的聲響。
她知道,她的沉默……傷到權墨了。
可她真得看不透權墨,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?他到底有多復雜?包括席南星說權墨不會娶她,她也不懂。
他永遠是冷漠、深沉的,她猜不透也看不明白。
想到這里,安歌忽然又想到一個人。
或許,那人可以助她多了解一點權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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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華的私人會所包廂,大紅色的圓形沙發,紋路復雜的漆黑木桌,桌上瓶中插著一朵妖冶的玫瑰,掛衣架上掛著愛馬仕的包。
環境幽雅、安靜。
安歌穿著一身傘形黑抹胸長裙,是某牌的最新款,世界上的唯一一件成品佳作,她坐沙發上調整坐姿,讓自己看起來很有談判的氣場。
盡管名牌的外表下,還是個小女人,她腳上穿的是雙平底鞋。
「少女乃女乃,何小姐到了。」
兩個女保鏢推開包廂厚重的門,走到安歌身後站定。
何小莎從外面從進來,見到人,安歌愣住了,這才幾天不見,何小莎消瘦得比她剛蘇醒的時候還要厲害。
何小莎穿著過季的裙子,未施粉黛,清湯素面,眼楮通紅,毫無精神地走到她面前,「安……權太太。」
沙啞的聲音。
安歌瞬間覺得自己穿得太隆重,好像來挑釁一樣。
「呃,你坐。」安歌淡淡地道,「幾天不見,你瘦了很多。」
「見不到權少,我生不如死。」何小莎在她對面坐下,眼眶頓時又紅了,泫然欲泣,「權太太,你幫幫我好不好?我真得很想回到權少身邊。」
「你不說清楚,我怎麼幫你?」安歌問道。
服務員推門進來,端上兩杯黑咖啡。
「沒人我花了多少努力才進到dk的總裁秘書室。」何小莎紅著眼講述起來,「而當我被通知成為權少的情-婦時,也沒人知道我有多雀躍,就像做夢一樣。」
「……」
情-婦啊。
安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黑咖啡怎麼是酸的。
「權少讓我陪在他身邊,時時刻刻,那段時光我真得很開心,我越來越難以自拔,我知道以我的家世不可能高攀,我知道我永遠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情-婦,可我還是陷得越來越深……」
「說重點。」這咖啡越來越酸了。
「哪怕他是個性-冷-淡,我也無所謂,我愛他,我什麼都可以包容。」何小莎笑得苦澀,「我甚至想,性-冷-淡也好,權少的緋聞就會少很多。」
「等等,你說權墨是性-冷-淡?」
安歌終于能細致問到這個問題。
上次權墨生病,何小莎攔車,她都沒仔細問清楚。
「是啊。」何小莎擦了擦眼淚,「不管我怎麼勾引,怎麼使出渾身懈數,我就是月兌-光躺在他面前,他都不會踫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