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主廚做了最可口的粵菜,安歌一手托碗,一手拿筷子飛快地夾著菜。
早吃早走。
臉燙得根本停不下來。
「啪——」
權墨一筷子打在她夾菜的筷子上。
「吃這麼快趕去投胎?」權墨目光冷冽地看向她,有些不滿。
「……」
安歌僵僵地收回筷子,默默地只扒白飯。
權墨蹙起眉。
「少爺。」一個女佣從外面走進餐廳,懷里抱著一個精致的木盒,「有少女乃女乃的包裹。」
安歌包著一口的白飯抬起頭,一臉莫名其妙,「我的?」
怎麼會有人寄她包裹呢?
「是的。」女佣把木盒擱到桌角。
安歌咬著嘴里的白飯,視線上上下下掃了一眼木盒,想來想去想不到誰會給她寄包裹,如果是席南星,他這時候應該剛進美國公司,忙得不可開交,沒這閑暇時間的。
「會不會是炸彈?」
安歌終于想出一個合理的可能性。
「咳。」權墨嗆了下,一粒米飯噴出來,伸手拿起水杯優雅地喝了一口水,掩飾失態。
「拿去丟掉吧。」安歌看向女佣,決定還是不要打開了。
她一無所有,自然是沒有人害的,但難保不會有人害權墨。
他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肯定很多仇家。
小心為上。
「咳。」
權墨喝水也嗆著了,抬眸慍怒地瞪向安歌,瞪了兩秒,最後看向女佣,「你開。」
「是,少爺。」
女佣上前。
「別,還是我來吧。」安歌不想讓不相干的人受傷,畢竟是指名道姓寄給她的,她揮手讓女佣走開,「你站遠點。」
「……」
權墨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、如臨到敵、視死如歸的表情,頓時飯都吃不下了。
權墨從餐桌前站起來。
安歌深呼吸一口氣,伸手打開木盒,沒有想象中「嘀嘀嘀」的炸彈聲,里邊躺著一只話筒,顏色是仿佛沉澱多年的青綠色,話筒邊緣被模得反光。
微微轉動話筒,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,但還是可以看出那是用英文寫的「妻子」。
看著,仿佛能看到設計師當初寫下這字時的深情款款。
「……」
安歌一下子呆住了,嘴微微張著,合都合不攏。
這是傳說中無價之寶的話筒。
對照權墨剛剛的反應不難猜到這是誰送的,安歌抬眸怔怔地看著權墨邁開長腿欲走出餐廳,他的背影帥得一塌糊涂,分外性感。
權墨,你做這些都是為什麼?
你照顧一個植物人三年,你和一個詐騙犯的女兒訂婚,你為一個新人裝修一間頂級設備的錄音室……這些,僅僅用利益概括嗎?
對我,你到底怎麼想的?
「權墨!」安歌開口。
權墨停住腳步,轉頭看向她,目光冷冷的,俊龐沒有表情,哪像是送人禮物的人。
安歌沖上去,腳踝的腫痛讓她皺了皺眉,饒是如此,她還是飛快地走到權墨面前。
權墨冷漠地睨了一眼她的腳,等她的下文。
安歌眼光發直地看著他,緩緩惦起腳,雙手攏過他的脖子,迫使他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