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其實也挺好的,3億美金呢,居然不用我一輩子去交代,只需要陪-睡幾個月,再演個婚外情就夠了,哦,對,順便今天還要被侮辱一下。我還賺了,對吧。」安歌任由他噬吻著,視線投向對面的牆,聲音很低,笑得悲戚,眼里沒有一點光彩。
「你就是這麼想麼?好,既然你這麼想,我成全你。」
權墨冷冷地道,松開牙齒,唇貼著她的頸,細吻纏-綿。
「權墨,你知道我喜歡你吧。」安歌忽然說道。
他知道。
他那麼厲害,沒有不知道的……
聞言,權墨頓住了所有的動作,臉埋在她的脖頸前沒有抬起,身體僵住。
「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的。」安歌聲音淡淡地陳述著,幾乎沒有起伏,「可能是我太孤獨了,我太依賴你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可能是從我發覺,你每次毒舌卻是在幫我的時候。」安歌說著,「可能是我以為我們要糾纏一輩子的時候,我就對身邊要一生共度的男人上了心。」
「……」
權墨沉默。
「可我沒想到,原來沒有一輩子。」安歌自嘲地提起一抹笑容,一滴透明的淚從眼眶滑落,「在你眼里,我一定很可笑吧,什麼都不知道,還傻傻地以為要過一生一世,想太多了對吧。」
「……」
他伏在她頸間,她看不到他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。
「權墨,在我們這段交易完成之前,能不能告訴我,在你眼里,我是個笑話,還是個白痴?」安歌望著對面的牆問,「你現在這樣侮辱一個喜歡你的女人,把我對你的好感一點一點磨滅,是不是能滿足你某種變-態心理?」
她想知道他對她的感受,她到底算個什麼,他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睦侮辱她。
許久,權墨都沒有說話。
在她眼里,他成了變-態。
她對他的好感正一點一點磨滅是麼?不行,他不準。
他慢慢放下她高舉著的手,薄唇含住她的耳朵。
安歌閉上眼,眼淚又垂落下來。
關于她的問題,他始終都沒有回答。
須臾,權墨松開手,摘下尾指上的戒指,道,「把這個戴回去,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。」
他沒再動她。
安歌低下頭,只見他手上捏著的是那枚她戴的女戒。
他說,把戒指戴回去,他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
可她不能,她不能當一切都沒發過,她不能當他把白萱拖進房間的畫面只是一場噩夢,她不能當她是個形象妻子的事是假的……
Karma。
宿命。
這是個笑話。
停止吧,這一切都該停止。
「不需要了。」安歌搖頭,眼眶酸澀。
「戴不戴?」權墨咬牙。
「不屬于我的東西,我戴著嫌重。」
聞言,權墨諷刺地低笑一聲,「好的狠。」
不戴他的戒指,就是有二心。
將鑽戒攥緊在自己手心里,權墨一把抓過她的手腕,拉到身旁,伸手拉開門,大廳里佣人們各做各的事。
「把少女乃女乃帶到4樓。」權墨冷冷地看向佣人,「沒我的吩咐,誰都別放她下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