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墨抬眸,冷冷地看向席南星,邁開長腿大步走過去,身上的氣息強勢、危險、凜然……
沒讓任何人動手,權墨揮著棒球棍直接朝席南星砸過去,下的殺手,力道狠辣。
「砰——」
席南星舉起箱子擋了一下,還是連連後退,手臂被揮到,疼得跟整條胳膊殘廢了差不多。
權墨抬起腿踹過去。
席南星無聲地用箱子朝權墨砸過去,權墨閃都不閃,只用棒球棍接擋,手背被箱子一角砸到。
「席少——」
明雷擔憂地看向席南星,還沒來得及上前,就被一群保鏢拖到一旁。
席南星一拳揮過去,權墨又是一腳,席南星被踹得再次後退。
權墨揮起棒球棍。
席南星迅速從身上拔出手槍,槍口直接對準向權墨,再不拔槍,他就要被打死了。
權墨冷冷地瞪著他。
席南星扭動了下僵硬的脖子,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疼讓他皺眉,「好弟弟,這是你送我的槍,讓我在你對我動手前殺了你。你不會希望我現在就對你開槍吧?」
「開。」權墨的眼楮圈起腥紅。
「……」席南星皺了皺眉,動著手槍的保險裝置,準備隨時開槍,「我這可是正當防衛。你死了,你就什麼都沒有了。」
集團沒了;女人也沒了……
什麼都沒了。
「……」
權墨目光陰鷙地看著漆黑的槍口。
狂風吹過兩人,皆是短發凌亂。
席南星看著僵直不動的權墨,略微松懈,驀地,權墨緊握住棒球棍就朝他劈過來……
棒球棍自然沒有子彈快。
「砰。」
席南星皺眉,開了槍。
子彈擦過權墨的肩膀,滲出鮮紅的血,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,依舊朝席南星劈過去——
這一棍下來,非死即傷。
「我沒踫過她。」
電光火石、生死存亡的一瞬間,席南星終于開口解釋。
五個字,再簡潔不過。
棒球棍離他頭顱不到2公分的地方停下。
席南星知道權墨來是為了什麼,本來沒想說,就讓誤會著,但權墨根本是想讓他死……
「……」權墨眼楮腥紅陰沉地瞪著他,下一秒,權墨丟了棒球棍,嗓音低啞,充斥著威脅,「席南星,你再見她一面,我要你生不如死!」
說完,權墨轉身,朝自己的跑車走過去。
肩膀上的傷放肆出血,鮮紅的顏色染透半邊襯衫。
席南星的眉頭緊緊皺著,望著權墨遠去,沒想到十年過去,他這個弟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辣。
「席少,他信你?」明雷跑過來,有些不解。
就憑5個字,權墨就能相信席南星和安歌共處一晚,什麼事都沒有?
席南星收起槍,嗓音低沉,「從小到大,我沒騙過他。」
所以,僅管生死相博,權墨仍會相信。
席南星彎下腰撿起箱子,目光落在一旁的棒球棍上,臉色有些黯然,他已經十年沒踫過棒球了。
「席少,我還有個問題。」
「說。」
「你剛剛那一槍能打準,你是故意打偏的?」否則,死的就是權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