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出去。」權墨收斂下笑容,冷冷地開口。
「是,權總。」醫生和一臉花痴的**們走出去,房間里還剩下一個高傲的女人。
權墨按了按肩膀,冷冷地看向白萱,目光不屑,「你也出去。」
「你……」白萱被趕得驕傲盡失,「你等著,我回去一定告訴父親和伯父。」
說完,白萱扭頭就走,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佣人送進來一件襯衫,權墨站起來,穿上,單手扣上鈕扣,襯衫嶄新、干淨,線條筆直,完美地熨貼出他的身材。
佣人走了出去。
權墨伸手拿過搖控器,打開電視,調到監控畫面——4樓。
他像個卑劣的**者。
錄音室,沒有;客廳,沒有。
這女人……去哪了。
權墨調著個個房間的監控畫面,眉頭蹙起,驀地,他在一個客房里看到安歌。
客房的監控攝像頭正對著浴室方向,浴室的門打開著,安歌穿著長長的睡裙站在洗手池前,手上正搓洗著衣服……
別墅里沒佣人洗衣服麼,要她自己動手。
在4樓真這麼閑?
權墨坐到床尾凳上,蹺起一腿,一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,目光深邃地盯著監控畫面。
忽然。
權墨察覺到不對。
安歌不時去按自己的小月復,背微微彎下,似乎痛楚難忍。
權墨站了起來,安歌揉了揉肚子,繼續洗,將褲子提起來查看,權墨飛快地調大畫面,只見褲子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色……
順著褲子延下來的水是洗過的紅……
小月復疼痛、褲子染紅。
權墨雙眼直直地盯著畫面,握著搖控器的手開始顫抖,臉色越發蒼白,沒有血色……
不會的。
不可能的,她不可能流產,他一直在做安全措施,不可能……
監控畫面中,安歌小月復又開作痛,她整個人蹲到地上,雙手捂著肚子。
「啪——」
搖控器從他發抖的手里掉落。
權墨轉身就朝門外沖,一打開房門,歇斯底里地大聲吼道,「醫生呢?!跟我上樓!馬上備車,準備去醫院!」
「是,少爺。」听到的佣人連忙低頭應是。
權墨沒再喊第二遍,連電梯也沒坐,直接往樓梯上沖。
4樓樓梯口,幾個保安正站著值守,見到權墨連忙讓路,恭敬地低下頭。
權墨沖到客房。
浴室里,安歌已經痛到整個人坐在地上,肚月復又涼又痛,臉上盜汗,臉色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「安歌!」
權墨一個箭步沖進去,修長的雙腿一屈,雙膝跪在她身旁,伸手去抱她,大掌將她的腦袋按向自己胸膛,磁性的嗓音此刻帶著顫意,「沒事,沒事,我馬上帶你去醫院,不會有事的,別怕,別怕……」
他口口聲聲說著別怕,不懂是講給她听,還是講給自己听。
安歌痛得眉頭鎖緊,頭靠著他的胸口,清晰地听到他加快的心跳聲,一聲一聲,跳得特別劇烈。
「不用去醫院。」安歌搖頭,雙手還捂著肚子,「你讓人給我拿兩顆止痛藥上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