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期到了,那權墨不是也要回去。
安歌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權墨,權墨仿若未聞,無聲而優雅地吃著飯,細嚼慢咽。
桌上的氣氛一時陷入僵局。
「墨,集團的事你交給高層,和我一起回去吧。」白萱不甘地再次開口。
一個女佣走進來,「少爺,醫生來了。」
「嗯。」權墨冷淡地應了一聲,擱下碗筷站起來便走。
「……」
白萱的臉當下就綠了。
桌上的氣氛更是僵得不像話。
安歌匆匆往嘴里扒著飯,準備扒完就走人,一個佣人走進來,看著安歌道,「少女乃……少爺讓你去陪他掛點滴。」
「我去。」白萱先站起來,「我要盡未婚妻的責任。」
「白小姐,少爺說你是白家的大小姐,做不來這種下等事,你先用餐吧。」佣人說道,拼命地朝安歌使眼色,要她快點、快點……
下等事……
那她安歌就做得來了?
真是人善被人欺,安歌往嘴里多多地扒了一口飯,站起來離開,離開前,白萱一個鋒利的眼神狠狠地甩向她。
「……」
安歌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脖子,如果白萱的眼神是刀,現下自己的脖子已經不在了吧。
安歌離開後,白萱坐回餐椅上,眼中有著憤恨。
十幾年。
她自以為得到了權墨的人生,心什麼的可以慢慢來……她錯了。
她不能讓權墨的心繼續在外面飄。
既然他們都不肯提婚外情對象,把公關婚姻弄得跟真的一樣,那她這個正牌未婚妻來幫安歌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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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歌進了臥室,權墨已經坐在床上,手背上已經扎好針,正掛著點滴。
又是兩大瓶。
安歌正準備往一旁的沙發走去,權墨道,「坐到床上來,給我看文件。」
「啊?」安歌愣了下,抬頭望過去,只見權墨身側的床上堆了一堆的文件檔案,「我又看不懂。」
這些金融上的文件她懂什麼,還不如叫白萱進來呢。
白萱不是什麼管理學的博士麼。
「我沒指望你看得懂,拿給我看,看完給我蓋章。」權墨斜她一眼,淡漠地道。
「……」
好吧。
原來她只是雙手的功能而已。
安歌月兌上鞋爬上-床,翻開一本文件豎在權墨面前,權墨說翻頁就翻頁,權墨說蓋章就蓋章,權墨說丟在一旁就丟在一旁……
工作狂到這種程度,她也佩服。
安歌坐在床上,靜靜地看著他,即便是受著傷,權墨仍是英俊得無藥可救,她的視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地比量著。
權墨的輪廊就像是特意雕琢出來的,劍眉,長長的睫毛下,漆黑的眼瞳沒有感情地審閱文件,挺直的鼻梁,薄薄的唇……
「這幾天我也會去趟美國。」權墨忽然說道。
「呃?」安歌怔了下,抬眸注視著他的眼,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好久才勉強從喉嚨里憋出一個字,「哦。」
白萱走,他也走,是去結婚吧。
「我去推掉婚事。」權墨的嗓音磁性,說話卻是淡淡的,沒有感情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