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整個別墅的人都濾了一遍?為什麼?」安歌想到剛剛那些A4紙,原來那些保鏢不是因為听牆角開除的……
「權總離開的一周內,我們要確保少女乃女乃的人身安全。」保鏢低頭。
「這是權墨吩咐的?」
「是的。」保鏢低著頭道,「那麻煩少女乃女乃轉告權總,我先下去了。」
「好。」
安歌推開門走進病房,背靠向房門,視線投向偌大的病床,權墨躺在上面睡著,右手隨意地擱在身前,上面的兩枚戒指很閃很閃……
守了一整晚;確保人身安全。
安歌抿著唇,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,權墨比她想象中的在乎她。
她走過去,輕手輕腳地爬上-床,還沒躺穩,權墨便伸手將她撈進懷里,讓她靠著他的胸膛,依然睡著……
她輕輕地更加靠緊他的胸膛,听著他的心跳,她忽然感到一股暖意。
那是她蘇醒以來,第一次覺得很溫暖、很溫暖……
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
是夜,權墨和安歌回到別墅,佣人已經將權墨去往美國的行李收拾好搬上車。
安歌沒什麼可做的。
司機打開車門,等待權墨上車。
別墅前的噴泉在隨音樂起舞……
安歌站在權墨面前,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,只站在他前面,鞋子在地上一點一點。
「我說的有沒有記住?」
權墨沒有急著上車,轉身問安歌,身上穿著深色風衣,氣場凌厲。
「嗯。」安歌點頭,「你……」
「什麼?」
權墨目光清明。
「你去退婚不要和家人父母吵。」安歌雙手放在背後絞動著,眼楮明亮而認真,「他們養育你,做什麼都是為你好,所以你和平一點。」
她的家已經沒了。
她不想他再為了她,把一個家拆得零散。
聞言,權墨的眸子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淡,嗓音低沉,「不是每個家都像你們家簡單。」
「嗯?」安歌不明白地看著他。
他家很復雜嗎?
「沒什麼,我走了。」
權墨轉身,安歌正想去擁抱他,他已經一步坐進車內,她的手僵在半空,有些尷尬地收回來,訕訕地抖了抖手。
司機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偷笑。
權總向來不是什麼解風情的男人……
權墨坐進車里,抬起臉看向她,眸光緊鎖住她的臉,將她的五官全部烙刻進眼底……
「一路順風。」
安歌朝他揮手。
「嗯。」權墨淡淡地頜首,算是回應。
車門在她眼前緩緩關上,緩緩將權墨那張臉隔絕在她視線里。
車繞著音樂噴泉轉了半個圈,駛出別墅。
安歌站在原地,目送著車越來越遠,心里空落落的,有著說不出的失落,不知道是因為離別,還是因為她剛才沒擁抱到他……
他這一走,要一周。
七天。
168個小時,很快就會過去了,搞不好回來他已經成功退婚了。
安歌轉身,看向眼前巍峨的別墅,朝身旁的女佣道,「權墨不在的一周內,讓大家都戒備一點。」
安歌表面看起來呆呆的不想事,但心里還是能分辯出些什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