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白萱的聲音。
更不是她能裝出來的聲音。
但保不齊是她讓人打來的。
「你是誰?」安歌冷聲問道。
那女聲繼續幽幽地說道,「你這種女人貪慕虛榮,巴著男人不放,是不得好死的。你知道你死亡的時候會發出什麼聲音嗎?啊——啊——」
到最後,手機里傳來類似驚悚片里的尖叫聲。
一聲高過一聲。
恐怖至極。
「……」
安歌嚇得當即把手機扔到床上,臉色煞白,毛巾也從她手里掉了下去。
是白萱干的嗎?
她怎麼想得出這種惡作劇,這是在恐嚇。
尖叫聲不斷,安歌撲過去關掉通話,背上一陣一陣起寒意。
「砰砰——」
房間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。
安歌神經緊抽,驚恐地瞠大眼楮,聲音在抖,「誰?誰啊?」
「少女乃女乃,是我們。」女保鏢的聲音在外面響起,「我們從監控里看到你這似乎有點狀況,沒事吧?」
是她們。
安歌繃緊的弦松下來,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機,「沒、沒事。」
她不想讓權墨為這種小事煩心。
「沒事就好,我們在外面,您有事隨時叫我們。」女保鏢道。
聞言,安歌心里的害怕又聚攏起來,「別,你們進來陪我一會吧,我有點無聊。」
她耳邊還回響那可怕的驚叫聲,她沒辦法一個人呆著。
「好的,少女乃女乃。」
三個女保鏢推門走進來,疑惑地看向安歌,「少女乃女乃,你臉色怎麼這麼差?」
「沒事啊。」安歌有些艱難地露出一抹笑容,「你們坐。對了,你們知道權墨去哪了嗎」
一個女保鏢大咧咧地直接坐到地毯上,盤起雙腿,習慣在安歌面前沒什麼尊卑,「我听說權總的車是去往權宅的方向。」
「是這樣。」安歌點頭。
一到美國就離開,一般人都會回家吧。
這安歌也猜到了,只是方才她問權墨要去哪,權墨沒回答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權墨在她面前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「家」這個字眼。
看權墨的意思,顯然這次是不準備讓她見家長的。
是因為這樣,他才不提吧,應該是怕她多想……安歌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來。
「我帶了撲克,少女乃女乃玩嗎?」有個女保鏢提議。
「好啊。」
安歌一時也睡不著,點頭答應,拿起手機掃了兩眼,只見她那個「我愛喝酸女乃」的微博下面多了幾條評論——
「從你頭皮割開一個口,把你整張皮扒下來。」
「有些女人她就要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。」
「我知道你在哪,我知道你在哪里,你躲不掉,哪都躲不掉。」
「……」
安歌驚恐地身體暗自顫抖,連呼吸都不能穩住,她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,對方到底想干什麼?仗著權大勢大殺了她嗎?
她能怎麼做?
這種垃圾訊息拿去警局都沒辦法立案吧。
「少女乃女乃,你沒事吧?」女保鏢看著安歌極差的臉色。
「沒事。」
安歌搖頭。
「那過來打撲克。」
「好。」
安歌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