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長的餐桌上,只有安歌和權墨兩人用餐。
「我想換個手機號。」安歌切著盤中的太陽蛋,盡量用無所謂的口吻說道,「現在的號碼我不喜歡,听起來諧音和要死要死一樣。」
權墨正喝著白水,聞言頜首,「我讓人去辦。」
「嗯。」
安歌松了口氣,她換號碼,看對方還怎麼騷擾她。
「昨晚,我回去看了我母親。」權墨修長的手拿起刀叉,淡漠地道,「還沒提退婚的事。」
安歌愣了下,沒想到權墨會主動提起。
「哦。」安歌點頭。
既然已經到了美國,她就不會催促他。
不過,她怎麼覺得怪怪的,權墨怎麼只提母親不提父親?照理說,不應該是說回去看望父母了麼?
「我母親想見你一面。」權墨輕描淡寫地扔出一個重磅炸彈。
「啊?」
安歌愣住。
「我替你拒絕了。」權墨冷淡地道,「我說過,你不用見任何人。」
「啊……」
拒絕了啊。
安歌往里送太陽蛋,細細嚼著,最終還是忍不住道,「如果我想見見她呢?」
「……」
權墨的手一頓,刀子猛地劃過盤子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。
「權墨……」他怎麼了?
權墨抬眸看向她,眸光深不見底,叫人琢磨不透。
「我想多了解你一點。」安歌咬了咬唇,「如果你覺得不適合,那就算了。」
她看得出來,他不想讓她見他家人。
權墨深深地睨了她一眼,忽然說道,「我來安排。」
「……」
他答應了。
安歌知道自己離權墨的世界又近了一步,離他那個復雜難懂的世界又跨越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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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午後的陽光很溫暖,權墨留在總統套房沒有出去,安歌在幾個女保鏢的陪同離開酒店。
這一條街是臨湖的,前面的人工湖水質干淨,緩緩流淌,在陽光折射下分外美麗。
安歌無暇欣賞風景,不時低頭注視身上的穿著。
她今天穿著一件淑女田園風的長裙,裙擺長至腳踝,踩著高跟鞋,化了一點淡淡的妝,看起來是長輩的恬靜類型。
老實講,第一次跟權墨上新聞發布會她都沒這麼緊張。
因為她今天要見權墨的母親——席薇。
臨湖的街道上除了權墨的人,一個人影都沒有,整條街都被封得完全警戒,估計國家最高人物也就這個待遇了。
看了一眼時間,安歌坐到臨湖的長椅上,安靜地等待。
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,但她總要比長輩提前到,這是禮貌。
半個小時後,兩部勞斯萊斯停在湖邊。
安歌連忙站起來,只見車上下來幾個保鏢樣的人,又下來一個金發碧眼的**,穿著粉色**的她走到車後,推出一張輪椅。
輪椅上坐著一個貴族太太。
安歌沒法形容她是中年人,因為她看起來很年輕,看起來不超過只有40歲左右的樣子,但實際年齡肯定不止。
即使坐在輪椅上也是一身的雍容華貴,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沒辦法詮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