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百無聊賴,和幾個女保鏢站在湖邊丟著石子玩,石子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一浪一浪……
「咚——」
「咚咚——」
一個女保鏢匆匆跑來,神秘兮兮地沖安歌道,「最新消息最新消息。」
安歌握著小石子,聞言緊張地看向她,「怎麼樣怎麼樣?」
虧得她平日里和保鏢們混得關系不錯,關鍵時刻就是靠得住,權墨遠在莊園,跟隨他身邊的保鏢和她身邊的保鏢有聯系,這樣她也能分分秒秒得到最新消息。
當然,她想,這種私下通訊肯定是權墨默認的。
「據前線最新可靠消息報導。」女保鏢清了清嗓子道,「正在莊園打高爾夫的好幾位家族大人物都綠著臉離開了,看樣子是氣得不輕。」
氣得不輕。
「是權墨說了退婚,把他們氣的?」安歌緊張地問道。
「不是哦,听說席少爺和白小姐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車出去玩了,完全無視今天的大聚會。」女保鏢說,「白小姐的父親臉色可難看了,正和權總聊著,听說態度特別客氣,簡直是要和權總道歉一樣。」
「……」
席少爺和白小姐?
席南星和白萱?這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兩個人怎麼搞一起去了?不對哦,他們三個人是自小認識的。
安歌轉念一想,忽然明白過來,這個權墨也太月復黑了,原來他根本沒打算主動退婚,而是讓白家丟這個人……
不過,白萱那麼喜歡權墨,怎麼會跟席南星走呢?
「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?」安歌問道。
「估計和白小姐的父親聊完就回來了吧,席老爺子都還沒到呢就鬧出這事,權先生和權夫人已經冷著臉先回了。」女保鏢說道,「完全是不歡而散,場面可干了。」
「……」
安歌越听越發覺得權墨的心計深不可測。
殺人不用刀,不見血。
幸好她不是權墨的敵人,安歌倒吸一口涼氣想著。
「走,回去。」安歌把手里的小石子通通砸進湖里,轉身朝酒店走去,「準備午餐,我想白小姐的父親應該也沒興致拉權墨一起用餐的。」
「恭喜少女乃女乃,賀喜少女乃女乃。」
女保鏢們夸張地向她作揖。
安歌很想裝得淡定一些,但揚起的嘴角怎麼放都放不下來,手一揚,豪氣干雲地道,「回國以後我請你們吃飯!用我自己賺的錢!」
「啊?吃路邊攤啊。」
「……」
能不鄙視她的工資嗎,也是血汗錢來的。
安歌進了酒店,拿著菜單點著權墨平日愛吃的幾道菜,手機忽然響起來,是權墨的母親席薇打來的。
那天見面,她和席薇交換了電話。
「喂,伯母你好。」安歌禮貌地接起電話。
「安歌。」席薇的聲音听上去有些疲累,「我有禮物想給權墨,但你也知道他現在不是很想見我,你幫我轉交好嗎?」
「可以啊。」安歌道,「不過我現在不好出這條街。」
她還是很惜命的。
「我就在上次見面的這個地方。你能出來拿一下嗎?」席薇懇切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