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華的VIP病房里,席南星靠在幾個疊起的枕頭上半坐在病床上,人已經蘇醒,身邊一個美女**正給他捏著手臂。
安歌從外面的套間進去,一見到席南星便開心地笑起來,「學長,你醒啦。」
「嗯。」
見到安歌,席南星蒼白的臉上多出笑容,待見到和安歌十指相扣的那只大掌時眼神不由得黯了黯。
權墨一進去,氣場全面壓制,氣壓直接往下降。
「好點了嗎?傷口現在很疼?」安歌問道。
「還好,不是很疼。」席南星說道,視線一直落在他們相握的手離不開,勉強笑了笑,「你們不會就這樣空著手過來看我這個病人吧。」
「我們買了水果。」
安歌的話音剛落,保鏢們便或提、或扛地將大包小包運起來,本來挺大的一間病房,瞬間就被堆滿。
蔬果的香氣頓時覆蓋整間屋子。
「……」**都看傻了。
「你確定……這里只有水果?」席南星懷疑地看著地上一整包的茄子和甜椒……
「呵呵。」
安歌訕笑。
「你們該不會是隨便掃了一個蔬果攤吧?」席南星狐疑地道,見到安歌的臉色越發尷尬,便驗證了自己所想,諷刺道,「你們可真是用心。」
聞言,安歌自責不已。
權墨這時松開她的手,從一旁的保鏢手中拿過一份文件,直接丟到席南星面前,朝病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,嗓音冷冽,「DK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謝禮,等你出院去律師樓簽字。」
DK集團整整10%的股份?
席南星怔住,伸手打開面前的是股份轉讓,果然是10%。
又是送白萱又是送股份,明知道他對DK有欲-望,還這麼一樣一樣送到他手里。
席南星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歌,從權墨手里搶這女人比搶DK集團還難……
合上文件,席南星的視線落在安歌身上,盯著她,話卻是對權墨說的,「我救她不是為了這百分之十,更不是為了你。」
是為了他純粹想救安歌。
權墨坐在沙發上,目光陰鷙、幽冷地盯著席南星,一字一字道,「你可以把這話再說一遍。」
冷冷的。
像冰川上瀝下來的水,冷得駭人。
權墨的眼里充斥著陰霾、威脅,氣場是逼死人的陰沉。
「……」安歌知道權墨不爽了。
病房里一時間如死般的寂靜。
席南星的眼里掠過一抹屈辱,深秀的一張臉有些沉默,但很快恢復如常,無謂地朝安歌笑了笑,玩笑似地道,「他恐嚇我,快點報警。」
安歌松了口氣,她多怕席南星也硬著脾氣上,那他們表兄弟可能在這里就要干起架來了。
「學長,你之前昏迷著我們也不好作主。」安歌走到權墨身邊,坐在沙發的扶手上,自然地靠著權墨,看向席南星道,「需要告知你家人嗎?」
她成功地轉移話題。
「不需要。」席南星搖頭。
他不想爺爺他們為他擔心。
「那公司那邊……」
「有人為我打理。」席南星不擔心公司的事,倒擔心白萱那只高傲的母獅子會不會搞出ど蛾子,明雷能不能看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