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三句,席南星關掉聲音。
房間里立刻一片死寂。
白萱坐在床邊,听著那錄音整個人都懵了,像一桶冰水澆灌下來,將她澆得從頭冷到腳,素顏的臉頓時慘白一片。
「這不可能!」
白萱搖頭,她不相信,權墨從來沒害過她,他不會害她的。
「他要和安歌結婚,就把你這燙手山芋扔給了我。」席南星像看一個白痴一樣看著她,「如果我是你,就不會厚著臉皮再去倒貼。」
話落,白萱的眼淚就落了下來,無聲的。
「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他不會害我的。」
白萱喃喃地說道,如同自言自語,眼淚潸然而下。
突然之間,她渾身驕傲的刺都被拔光一樣,脆弱極了。
「……」
席南星看著她這樣,眉頭皺起。
到底還是個把感情當飯吃的女人……
「你騙我,你騙我。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」白萱難以相信,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,根本無法控制。
她要怎麼相信,自己最愛的男人為了和別的女人結婚,就把她送給旁人強-奸……
她要怎麼相信。
那是權墨。
那是她從十幾歲就看上的男人,那是她十幾年來唯一裝在心里的男人。
他怎麼能這樣,他怎麼能這樣……
「你好好想想。」席南星看著她,「要麼,你回去揭穿,白家和席、權二家從此敵對,誰輸誰贏難說;要麼,你和我結婚,聯手讓權墨……一無所有。」
「……」
白萱像突然間被抽干所有力氣,癱軟地靠在床頭,人呆呆的,眼淚不停落下,不懂有沒有听進去他的話。
席南星沒有逼她。
她需要時間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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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內,安陸市。
回來快兩周了,安歌能感覺戒備沒有出國前的森嚴,不知道是不是權墨已經擺平一切,但女保鏢還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。
弄得每次出門都是浩浩蕩蕩的。
結婚禮堂在興建中。
安歌也忙得團團轉,除了賓客的名單不用她來煩,其它的一切事務她都包了,親力親為的感覺還不賴。
收到席南星短信的時候,她正坐在書城里看幾本婚慶公司的結婚照宣傳冊,她和權墨沒好好拍過照,結婚照一定不能馬虎。
女保鏢們為了避免太惹人注目,都假裝拿著書在啃。
「你說要你父親進DK集團以後的一些資料,我特地回了趟爺爺家,找到以前的舊電腦,搜羅出來,已傳你郵箱。」
席南星在信息中如是說道。
「謝謝學長。」安歌回過去信息。
席南星很快又回復過來——
「怎麼突然要調查你父親的事?對詐騙的事還沒死心?詐騙的事沒有可疑,文件我都細看過了。」
回來的兩周內,她不止在忙婚禮的事,也一直想從各種渠道了解十年前的事。
十年前,權家和她家的聯系……也只有DK集團了吧。
「沒有,只是想多了解一下父親。」
安歌又回信息過去,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,看著桌上的各種婚紗照陷入沉思。